也不由的在心中大为震动。
“匈奴!乱诸夏之源也!我必助长公子除之!”
怀着这样的心情,陈平走入了匈奴王廷,当然他不会再傻傻的表露身份,或者贸然的去偷窥冒顿单于,实际上这才一次陈平表现的十分之从心,就连同行的乌氏商队,都感到十分不可思议。
与他交好的行商乌晋私下里与他开玩笑说道,“我还以为,君会悄然接近王庭,行专诸要离之事呢!”
让乌晋惊讶的是,陈平听见这话,只是笑着说道,专诸要离,莽夫耳,平之志,又岂是专诸要离之辈,能够理解得了的?
于是没读过什么书的乌晋,在接下来的几日,就一脸懵逼的看着陈平在匈奴王庭之中走走逛逛,时不时拿着财货与匈奴人讨价还价,就好像他真是一个行商一般。
除此之外,陈平最爱做的,便是拉着匈奴的孩童,操着半生不熟的匈奴话,与他们讲一些故事。
而乌晋听过之后,却也不过是一些草原上流传的老生常谈罢了。
终于在他们离开的前一晚,有一个匈奴年轻人来到了陈平身旁,神态认真的听着陈平讲故事。
而在这之后,他们便离开了匈奴王廷,跨过千山万水,回到了九原城!
“陈君!着实辛苦了!”
“长公子,你难道不好奇我给最后那少年讲的是什么故事么?”
“莫非是冒顿鸣镝之旧事?”
“然也,长公子之智天下无双!”
“君亦然也,但还请君务必要保重自己,似是这等危险之事,不做也罢,毕竟日后这天下,还等着君这口宰牛刀宰之!”
两人的对话,王离听得半懂不懂,但他也隐约猜出了最后那个匈奴少年,恐怕才是陈平此行的关键所在。
而方晓在与陈平商业互吹之后,也不由的在心中叹了一声,“阴比还是陈平好”。
……………
与此同时,距离九原城万里之外的齐地胶东,一位眼中同样闪烁着明亮神采的策士,正口若悬河的向着坐上之人阐述着自己的理念。
若是方晓能够见到此人,在看过系统给的信息之后,定然也会跳起来大叫一声,“又特么是一个老阴比!”
“田君,想那陈涉吴广,不过黔首而已,但他们揭竿为旗,斩木为兵,旦夕之间便能够占据一郡数县,所过之处,无不云集影从,何也?秦之大势去也!
自闵王时期起,秦便与齐约为兄弟,然齐王建在位时,暴君赵政背信弃义,以大军压境,施胁迫手段上逼君主,行贿赂之事下鼓佞臣,这才有了如今齐地不得已而归于秦
然秦法严苛,今齐人亦苦秦久矣!君之祖上为中兴大齐之安平君,齐地之臣人人思慕,如今赵政即崩,二世胡亥荒淫暴虐,一朝举事,天下皆动,是以大势在齐,田君何不举事复齐!?”
蒯彻的一番话说得深入浅出,直惹得厅中诸人脸上都显出跃跃欲试的表情。
正如这策士所说,当年秦灭齐乃是佞臣后胜蛊惑昏君齐王建,这才以至于偌大的齐国居然没有任何抵抗,便被灭国。
在这之后,齐王建更是被始皇帝囚于树屋之上,生生的饿死,也是因为这样,让原本痛恨这位国君的齐国民众,在他死后,却又是在心中生出阵阵怜悯。
自此之后,于齐地童谣之中,能听见最多的,便是一些怀念平安君田单在世时,齐国的强盛与繁荣景象。
而如今蒯彻试图劝说的田常,便是当年安平君远走赵国之前,在齐国留下的后裔。
“安静!”
眼见厅中田氏宗族人心思动,看起来五十来岁,留着一把花白胡须的田常伸手轻轻叩了叩身侧的案几,旋即吵闹的大厅,便渐渐的安静了下来。
脸上表情没有任何变化,田常只是看着蒯彻,轻声说道,“陈涉、吴广鳏夫黔首尔,为其生计,揭竿而起,从之多为隶臣刑徒,纵然一时占得上风,然当身着黑衣黑甲,左提首及而右挟生掳的虎狼自函谷关而出,那他们又还能蹦跶多久?
蒯先生,我知你久居齐地,一心为了大齐复起,但我田氏已然风雨飘摇,再也经不得一次山河破碎了!”
听了田常的话,田氏宗族中人,如同猛然被人泼了一盆冷水,自虚荣的幻象之中清醒了过来。
“田鄯,拿十金与蒯先生,便当做是我田氏为故齐,做出的最后贡献罢!”
说到这里,田常脸上显出浓浓的悲哀之色,浑浊的双眼之中,甚至都不由的涌出了两行老泪。
“老狐狸!”
心中暗暗骂了一句,蒯彻却是一伸手便拿过了金子,旋即用力一掷,便将之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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