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滩头鱼消失不见,水面再度安静。
董库站定脚步吐出一口浊气,看了看远处河面,知道滩头鱼怕是就这一群,千把条那样。
也知道近些年由于水质和拦河设施的关系,洄游的滩头鱼连困难时代十分之一都无,海里的数量也因鱼苗补充变少而数量骤减。
这种分叉的支流能遇到滩头鱼群也真的算幸运了。
收回目光,他瞅了眼木栅,随之顺着木栅直奔岸边,跟着跳下木栅说道:“家人们,这些滩头鱼要有足够的游动空间才行,在水坑里会憋死,死鱼就不好吃了。”
说着抱起一大抱没用了的榛柴棍走进回水弯,在靠近下水口不远的位置圈出一片水域,跟着用背筐一趟趟捞出滩头鱼倒进那片圈出的水里,留了二十几条,这才结束倒运。
跟着爬上木栅继续守着。
这会鱼变得少了,或许是露出水面的,或靠近水面的少了,反正上来十几分钟也没挑几条鱼出来。
董库知道这是鱼群下来之前的空挡了。
先下来的大多是体力耗尽被冲下来的,也有一部分是正常顺流下来的。
这会,正是两拨鱼中间的空挡,可能有一天左右。
董库看了眼远处河面,见没有大的杂物冲下来,干脆下了栅栏说道:“家人们,大坝守住了,这会危险系数降低,我先吃点饭,饿死了,接下里就要守着堤坝了。”
说着快速返回宿营地,匆匆吃光已经凉透的鱼,抱起一抱松明子直奔河边。
在昏暗降临中顺着木栅前后水面上都别上一根四五十公分长的松明子,几米一根,挨排点燃,把鱼干挂在木栅上,拎着鱼枪站定上,一手烤卷的酥脆鱼皮一小口一小口慢慢咀嚼,准备熬夜。
鱼群什么时间下来不确定,只要到来就是紧张时刻,必须尽快留下足够的鱼。
所以,今晚指定不睡了,不知道鱼群会不会半夜漂流。
按理说一般晚上鱼也要休息,但也不是绝对,晚上同样也会集群游动。
夜晚,多多少少还是冷,尤其河面上。
温度都被河水吸收了,靠近河边温度会低几度,河面自然更甚。
现在董库的体魄已经超过胡林,除了依旧很瘦,胳膊上腿上,包括后背都有清晰的肌肉线条了。
抗冻,也提升不是一点半点,不是身上油多的关系,而是俗话说的火力旺了。
河水缓缓流淌,在木栅这发出哗啦轰鸣,遮盖住林子里各种吼声。
一根根松明子火光熊熊,照亮河面,可以清晰看到水下半米开外,足够捞鱼的了。
而且鱼趋光,游到附近见到光亮自然浮出水面,那样就更加便于捞鱼了。
随着夜色渐渐深沉,董库偶尔移动下,但大多时候都站立在水位最深的区域,不时挑飞一条鱼,让其准确落在渡槽里。
鲤鱼鲢鱼还有冷水中能被缝隙留住的鱼他就不分类了,都进入最大水域。
这会,回水弯的水位达到最高,深度超过两米五,就算木栅撤离河道水位下降,最深区域也会有两米左右深度。
这个深度足够鱼挺到上大冻不至于缺氧,但过冬还是不够,还是会冻透。
毕竟这里温度低于五十,冻层超过两米五。
他这里有点悠闲,有点优哉游哉的不时挑飞一条靠近水面的鱼,下游,他的邻居,那个美女却有点发蒙了。
密集的碎块漂浮而下后河面居然安静了,一条鱼都无。
这太诡异了。
别说她,这条河一溜线的选手这会都傻呵呵的苦等鱼群,却等来已经变质,更远点的已经开始发臭的碎块。
判断不出怎么回事导致这些鱼破碎不堪,也见不到一条大鱼到来,一个个开始有点心慌了。
这是他们唯一可以用最小体力代价获得的最多食物,是越冬的保障。
没了鱼,他们必须猎杀足够多的动物。
可大家都很清楚,一个狍子群在一个位置连番遇袭后会拒绝再踏进这一片,到时候也就杀几只,就再见不到这些一根筋的傻狍子了。
至于鹿群,那更是会很快改变行进路线,不再踏足危险区域。
野猪还可以多杀几头,只是猪群里火中取栗要有一定的运气,否则就算一击将一头野猪毙命,却被猪群狂奔时踩到,等去收尸的时候已经糜烂不堪了,能收拾起来的肉会粘上肠道里的东西,想想都恶心。
在他们忐忑困惑时,董库下游的邻居拎着抄捞子,一手一根当火把的松明子,腰间挂着一个鱼篓,扭头看向上游的夜空,满眼困惑不解。
她是偶然注意到的,上游,距离她多远不知道,那里居然有城市灯火,照的夜空明显明亮不少,并带有灯光的淡红色泽。
导演组的驻地?
美女十分不解。
如果鱼群是被导演组截留,那就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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