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先别恼嘛。”苏子衿出言安抚哥哥的情绪。
苏子清深吸了一口气，保持冷静。过了半晌，心平气和地看着她，“你说吧。”
“哥哥，溺水之人如果水中挣扎，手指甲中可能会留有泥沙。”苏子矜一点点地跟他哥哥解释。
苏子清轻皱眉头，点点头，
“但是你看这湖，水底都是沉着的沙子。我查看了一下，死者手指缝里，并没有留下沙子，而是这个。”苏子矜打开手中的手绢。
苏子清仔细端详手绢中的黑色物体，确实不是沙子，好像是泥土，却又不是。
“那会不会是他死前留下的呢？”苏子清不禁提出疑问。
苏子矜摇摇头，沉声道：“我检查过，每个指甲缝里都有，而且他的指甲还有不同程度的缺损，而且缺口很新，像是为了猛烈渴望要抓住什么东西，而造成的。”
苏子清有些了然了，“所以你怀疑他不是自杀？”
苏子矜神色沉重地看着他，“也不是。只是有点疑惑，想弄清楚这到底是什么？”
苏子清看她认真的样子，不禁皱起了眉头，这丫头从小就喜欢推理，看来不弄清楚是不会罢休的，心里不免有些隐忧。
“不过也不急于这一时半会儿。”苏子矜觉得花船上，说不定会有一些线索，毕竟那是死者最后去过的地方。
苏子矜睁着水汪汪地大眼睛看着苏子清，眼里写满了祈求，“哥哥。”
苏子清有种不好的预感，直觉告诉他不要听，赶紧溜了。
“哥哥……”苏子矜不死心地追上去，想要说服自家哥哥。
苏子矜一路跟着苏子清来到茗馨阁茶楼，走进里面，四周空间不大大，但布置雅致。
一走进门就有一股淡雅的茶香味扑面而来，沁人心脾，确实是个好地方。
看见他们走进来，一个红衣女子立马笑着迎上来，“苏公子，许久不见，快请上座。”
苏子矜打量了一番眼前的红衣女子，年龄大概二十出头，琼鼻樱唇，仿若春日里的桃花般明艳动人，是个顶尖的美人儿，给人的感觉亲切而不失疏离，又不会给人过分热络的感觉，分寸把握得很好，看来是个交际高手，估计她便是这茗馨阁的老板。
“苏公子，哪里来得这么俊俏的小郎君，也不跟芸娘介绍介绍。”芸娘眼神尖锐地打量了她一番，仿佛要把她看透了，随即脸上挂着了然的笑。
这是什么意思，莫不是看透了她是女子，苏子衿有些心虚，不由觉得屋里的气压低了好几度，胸口闷得有点透不过起来，咳咳……
苏子清似乎也察觉到了，刻意地走在两人中间，挡住老板娘的视线。
“季老板说笑了，这是我的一位远房表弟苏芩，初来京城，还望多关照。”苏子清淡笑道。
季芸娘是个聪明人，清楚知道他的意图，淡笑地挪开视线，脸上的笑容却更灿烂了。
“既然是苏公子的亲戚，芸娘自会记在心上。何况还是位长得这么俊俏，真是让人不记住都难。”芸娘不禁莞尔一笑，眼神有意无意地扫在苏子衿身上。
让她心里有些发毛，这个季芸娘果然是个厉害地角色，一个年纪轻轻的女人在偌大的京城，撑起一个茶楼，想必有些手腕。
他们一路跟着季芸娘穿过一条长廊，一转角发现里面别有洞天，群山抱水，一栋两层小楼依水而建，景色清幽怡人。
他们在二楼寻得一处僻静的雅间坐下，屋内琴架，茶具一应俱全。
坐在窗边上，整个湖面尽收眼底，湖面上还能看见零星的船舶，仿若星棋罗盘，美不胜收。
季芸娘亲自泡茶招待他们。
湖光春色，清风拂面，将刚刚尴尬的情绪一扫而空，苏子矜靠窗静静地感受，湖面吹来的凉风，让人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季老板，这里的夜景一定美不胜收吧。”苏子矜不禁想象晚上这里的画面，明月倒映在水中，四处漂泊的酒船，灯火通明，与漫天的繁星交相呼应，此起彼伏的琴弦上，夹杂着湖水涌动的声音，该是多美啊。
“小苏芩公子，无需多礼。若不嫌弃，可直接唤我芸娘。”
季芸娘没有停下手上的动作，抬头看了一眼苏芩，眼中已经看不见之前的锐利，浅笑道，“公子好雅致，这里的夜景却是别有一番滋味。今晚如果两位有时间，不妨留下来，一饱眼福。”
季芸娘的话，让苏子矜有些心动，她眼神灼灼，满是祈盼地看向自家哥哥。
苏子清却假装没有看到她的目光，瞥眼看向湖面，这让她十分头疼。
“两位公子请慢用。”季芸娘泡好了茶，恭敬而不失优雅地走出去了。
苏子衿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有些好奇这个季芸娘到底是怎样的人物？直到那个红色身影消失在视线内，她才收回视线。
屋里只剩下他们两人，苏子清看着她一副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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