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都的大医院,任何时候都是熙来攘往的景象。
一辆迈巴赫和一辆虎头奔缓缓尽量礼让行人,低于5迈的车速驶入医院大门口。
时代原因,汽车不甚多,也没有专门的停车场和保安指挥,找块空地停靠就成。
秦著泽卡其色风衣,叶淑娴挽住他的臂弯,两人黑超盖脸,戴着口罩。
身后有丫鬟和司机拎着礼物跟随。
穿过为药费和家人病痛而愁眉苦脸的人群,登楼梯上到二楼骨外科病房区。
数着楼道里的房号,来到209房间门外。
秦著泽弯起手指要敲门。
却听到门里传出女人的哭泣声。
普通的薄皮杨木门容易走形,门缝大,不隔音。
里面的说话声传出来清晰入耳。
“何教授,都是我一时鬼迷心窍,不该做这种傻事,以后我再也不敢了,您就饶了我这次吧,我会对您感恩戴德一辈子,做牛做马都行,求您给我一次机会,您知道我从大山里考出来吃尽了苦头,上学的学费是村民们你一毛我两角凑出来的,我是全村人的希望啊,呜……何教授,我给您跪下了。”
这样的话,特别是出自一个女子之口,阅人无数的秦著泽一听就能基本判断出这个人品性不好,喜欢逢场作戏,赢得同情后,还是不思悔改。
如果是犯了错误,真正有骨气的人,敢作敢当,吃一堑长一智。
判断归判断,这事跟秦著泽没有一分钱的关系,而且站在人家门外没有征得同意听别人说话,十分不礼貌,秦著泽示意都退到一边去,等里边消停了,再上前敲门。
在秦著泽往后退时,无意中听到一个上了年纪的男人说道:“不要再说了,咱们是知名学府,对作弊这种事情,向来不会宽恕,你只能自动退学。另外,小赵啊,我送你一句话,今天这个教训会让你以后少栽大跟头,不然,将来到了工作岗位上,会犯更要命的错误。”
噗通。
当当当。
“哎哟,快起来,快起来。”另一个女人的声音。
刚才男人的声音忽然高八度而且很严厉:“怎么能这样呢?你这样做太不应该了,如果问题是你想象的那样,那你就使劲磕头好了,你这么做,不但于事无补,而且……而且还会让你的师长和同学们更加看不起你,跌倒了要知道爬起来把错误改了走一条新路才对呢。你走吧,如果你换一种样子奋斗和生活,以后我们还是师徒,否则,以后我们不要相见,我没有你这个学生。”
呜~
病房门猛的被拉开,一个眼泪鼻涕弄了一脸的年轻女子窜出来,额头红肿。
幸好叶淑娴被秦著泽拉开的即时,否则会撞到叶淑娴。
一个头发花白但是很有气质的妇人在年轻女子身后喊:“小赵啊,记着何老师的话啊……”
看到门口站了好几个人,妇人停顿下来:“你们是……”
秦著泽忙摘掉口罩笑着说:“袁老师,我来看望何教授。你还记得我吗?”
“您是……”袁琴用思考的眼神看着秦著泽,马上笑了:“瞧我这记性,你是秦董吧。”
“是我,您叫我小秦就好,袁老师记性真好,还记得我。”秦著泽笑了,并伸出手。
病房里病床上的何善祥看清门口来客,笑着道:“秦董来啦,赶紧请进。”并对妻子发话:“老袁,你去送送小赵,宽慰她两句,劝她别想不开,给她那些钱做回家路费。”
袁琴把秦著泽一行人让进房里,她去追已经捂着脸跑到楼口的那个女子。
“二修和泉灵,你们两个陪着袁老师去。”秦著泽吩咐道。
基本上能够揣测出年轻女子是怎么回事,这种不作死就不会死的人,会被大多数人鄙视。
秦著泽和大多数人一样,非常鄙视考试作弊的大学生,更看不起这种死皮赖脸想挽回的主儿。
但是,他不希望女子出事。
要说女子万一出个意外,跟秦著泽任何关系没有,秦著泽是吃饱了撑的。
但是,实际情况是,女子万一出了意外,会跟何善祥有密切关系。
所以,他安排叶修和泉灵去。
何善祥右腿小腿打着白花花的石膏,坐在床上。
秦著泽上前热情的握手。
寒暄两句,秦著泽详细问询了何善祥的伤情后,切入正题:“何教授,公司筹划在帝都建造商品房,特向您请教一个专业性极强的问题,如果施工时和帝都古建存在冲突,我当如何解决这个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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