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泽,玩笑了,那么好的房子,十万以下,不可能买的来,上谷城好歹过去出过很多封疆大吏,是座历史名城,再说那地段那么好,还有房子面积在那摆着呢,最近两年房子看涨,六万以下?怎么可能呢!别是你偷着垫钱回来赚我们开心来了吧?”
一口气能说这么多话,完全是女儿心情极好有了精神头的表现,叶见朝跟着笑了,“就是嘛,低于六万,恐怕不实际。”
“猜嘛,三次机会,才用了两次。”秦著泽中午在望湖春饭店吃大菜吃得有些咸,端起茶杯喝了一杯,又拿起茶壶续上,吹吹热气,又哚了一口,等着叶淑娴猜第三回。
“那我猜五万九,不行不行,五万多块买不来的。”叶淑娴自说自否。
“著泽,不要吊胃口了嘛,千万别告诉我,你能低于五万九买得到。”叶淑娴还是在护着秦著泽。
“哈哈,你整多猜了这个数。”秦著泽伸出手指比划一个剪刀手,收回后,又竖了竖食指。
“啥,真的是三万八买得?!天呐!”叶淑娴对秦著泽瞪起眼,又瞅着父亲,迷之可爱。
懂子莫如父母,叶见朝心里当然懂得女儿的这番护夫小心思,可是,三万八,还是令他错愕不已,天威路上的房子,他不是考察过一次,没有在中路路段,面积也不到六百平,院子另外单卖,少了五万买不来,女婿花了三万八为未来的大厦蓝图先画下浓重一笔,这个大馅饼捡得太开心了。
叶见朝又看一眼钱堆。
就算女婿先斩后奏,没请示大家主擅作主张,也不能说他半个不是,抓住机会果断下手,这是大将才有的风度啊。
“急茬儿,着急用钱,估计他那房子当初盖起来也没怎么花钱,再少给他两千他也会卖,碰巧赶上了,就当是捡漏吧。”秦著泽心里得意,脸上并没露出多少傲娇神色,而是从表盒子里拎起新表开始上发条,心里在想,我买得这块地方,在将来,所有认识叶家的以及不认识叶家的人,都会说叶家人真有长远眼光,叶家人自己会拿这个事不断地津津乐道。
“爸,著泽这商业嗅觉不是一般人能比的,您看厂子里有些事情,是不是该让他挑些担子?”叶淑娴试探着说。
大家主永远是大家主,做出任何重大决定要深思熟虑才会行动。
虽然秦著泽开挂般的表现,可以堪当重任,但是,叶淑娴作为只在家里养病的人,只能替秦著泽在父亲跟前提议,能不能把重要职位给秦著泽,全是叶见朝一人说了算。
“玉玉已经开始着手负责奶粉厂的业务和财务,奶牛场有慕凯,我派叶强去了运输队,目前,著泽可以和玉玉一起管奶粉厂,将来上了新设备,著泽再分管新产品的生产和推销。”叶见朝沉吟一下,把大概意思说出来。
看得出,他之前对秦著泽将来在厂子里做什么,是有过思考的。
既然秦著泽为叶家干成了一件大事,那么先当个副经理锻炼着,以后去分管新产品。
三人谈话讨论间,饭菜已经弄好,叶盈然过来叫三位过去餐厅吃饭。
叶见朝叫叶盈然把钱装进提包,他和秦著泽一起拎了拿到叶见朝书房,当着秦著泽的面,叶见朝拨动密码打开保险柜,把钱放了进去,要知道保险柜密码只有叶见朝两口子知道,连大女儿叶淑娴都没有告诉,叶见朝这是完全把秦著泽当成自己影子了。
秦著泽在叶见朝拨动密码时,立即转身走到书橱前拿起一本线装《梦溪笔谈》翻看以避讳,这书搁到二十年后,帝都宝利来秋拍会上能值百万,这让叶见朝心里又是一喜,女婿何止能力强,这品质也很上乘。
哈哈,家里藏着一条乘龙快婿,这么久了才发现,叶见朝心里颇有些自责,唉,真是有眼不识金镶玉。
叶家房子多,挨着厨房有独立的餐厅,叶见朝坐下,朝着秦著泽说道,“来来,著泽,别坐那边,挨着我坐,咱俩喝酒近便。”
以前吃饭,秦著泽都是进到餐厅自觉落座到靠门口这边,下首位置是他的专属。
“爸,喝茅台?还是五粮液?”秦著泽把两瓶酒放到桌子上。
家里六口人,以前只有叶见朝喝酒,杜和珍和三个女儿滴酒不沾。
杜和珍是天生对酒精过敏,三个女儿不喝酒是因为叶见朝家教颇严,在他看来,女孩子在婚前喝酒显得不够端庄,万一喝多了或者被人恶意灌酒,在有些特定场合容易失态甚至危险,华囯改开十年,拜金潮日盛,社会风气和改开前大相径庭。
至于曾经的那个秦著泽,就算叶见朝给他一盅酒,量他也不敢动,窝窝囊囊的,有啥逼脸喝酒呀,再说,叶见朝也不给他喝,就是给他喝,赶上叶盈玉心情不爽,端起来给他倒地上还要受一顿奚落和贬损。
“茅台。”叶见朝在酒瓶子上扫了一眼,催着秦著泽落座,“来来,著泽过来坐。”
秦著泽拎着国酒茅台过去,挨着叶见朝坐下。
坐得那叫一个大气。
就好像打从进了叶家大门那天起,一直就坐在岳父身旁神吃海喝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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