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秦著泽带着笑意眼睛紧盯黄鹤,秦著泽那半张在白天看上去颇有七分帅气三分英气棱角分明的侧脸,让叶修头皮发麻。
你问就问吧,为何嘴角总是挂着笑意?讯问不应该是一件极其严肃的事情么?我打小在砖窑干活,对你的这份深刻表示不懂啊,我的堂姐夫。
确认过黄鹤的眼神,秦著泽收回打火机,“二修,下车。”
不是说好的抽完这袋烟再进去吗?
怎么说变就变?
叶修内心的懵逼接踵而至。
秦著泽,你就是一魔鬼。
始终没有给黄鹤打开嘴巴上的开关,解开腿上的绳子,把他放下车来。
黄鹤在前边带路,三人一狗,穿过过膝高的蒿草,草丛里,促织听到人声,停止鸣叫,野耗子唰唰地跑过。
废弃钢厂挺大,能卖钱的东西都被运走,附近爱占小便宜的村民过来拆砖运回家里垒墙,处处是断瓦残桓,穿过座座废墟,要非常小心脚下绊到,更要提防头顶上坍塌下来大梁瓦块。
来到一处墙角,黄鹤用脚踩了踩脚下的碎砖头,示意钱在下面埋着。
秦著泽让叶修把黄鹤腿脚绑死,他把手电放在旁边矮墙上照明,和叶修开始扒拉碎砖。
一边忙乎,秦著泽一边听着动静。
“快。”他催着叶修。
在一起混了很多天,叶修终于见到秦著泽露出急切的表情。
黄鹤把钱埋得挺深,俩人扒拉了四五分钟,才露出尼龙袋子一角。
把袋子拽出来,很沉,秦著泽拎着扔到黄鹤跟前,盯着黄鹤眼睛,“就这一个?”
黄鹤使劲点点头。
“没别的?”再次盯问一句。
黄鹤又点点头。
让叶修解开黄鹤腿上的绳子,秦著泽用手电顶了黄鹤腰眼儿,“走快一点。”
三人一狗,快速原路返回到大门口,上车坐下,叶修打着面包车,发动机嘶吼着驶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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