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列!”一个焦急却又充满柔情的声音从门外传出来。接着,一个青年的身影便映入眼帘——自由又柔顺的金色长发,光滑结实的皮肤,他的身上有一种别样的魅力。雅列看得出来,他和亚伯兰哥哥一样,是王者。这样的人,几乎完全夺走了雅列的眼球。
不知怎的,雅列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小步,向贲薨更加靠近。
看到雅列陌生又一样的神情,亚法撒止住了刚刚准备的话,苦笑着说道:“初次见面,殿下。”
雅列听到如此话语,本应是很简单地重复相同的语句,可是他竟然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只好以一个微笑来回应亚法撒。
在沉默中,雅列时不时地向贲薨投以目光,好似在向他求助。
但是贲薨却只是站在雅列的身后,对于雅列的请求不予丝毫理睬。
突然,趁雅列不注意,贲薨极不情愿地从背后使劲地把他推向前面。雅列踉跄几步,倒在了亚法撒的怀里。他刚刚勉强站起来,正要向亚法撒道歉时,却发现浑身无力。紧接着,疼痛感很快就让他失去了知觉。
贲薨一个箭步冲上前来,将雅列稳稳地接在怀中。
在场的人都来不及反应这场突然的事故。亚法撒一把将雅列从贲薨的怀里扯出,担心地望着雅列的脸庞,不停地问道:“雅列怎么了?”
*****
雅列孤零零地蜷缩在卧床上的一角,将头深深地埋进双膝之间,就好像鸵鸟把头部埋在土中一样,闭目不看周围的痛苦或危险,妄图逃避这个世界。现在,他终于明白了为什么路撒剑会出现在玛西雅。准确地说,是雅列终于了解到自己根本就没有离开过哈撒玛特半步!
贲薨在关门之后,径直来到了雅列的身旁,安静地坐下。
“外面的是谁?”雅列问道。
“你自醒来就没有说过话。”贲薨有些不高兴,他觉得雅列不应该开口就问有关亚法撒的事情。
“外面的是谁?”雅列重复道。
“你都想起来了?我该说你们心有灵犀吗?是亚法撒。”贲薨即使生气,却还在带着宠溺的语气与雅列对话。
雅列没有再说话,只是把头埋得更低了。
他与亚法撒的距离不过几米,却被一道墙壁阻绝了来往。时间在雅列的苦闷与亚法撒的悲痛中溜过去。
过了一会儿,雅列问:“他还在吗?”
贲薨连看也没看,就回答道:“在。”
雅列一下又恢复之前的安静,重新将头埋起来。
贲薨看着软弱又泄气的雅列,收回自己对他的宠溺,厉正严词道:“我不想让那个奥比洛对你有那么大的影响。难道你甘愿让一个小人决定自己的一生吗!”
雅列一下子愣住了,他终于抬起头,惊愕地看着贲薨:“你怎么会知道!你是谁?”
“你不用操心这个问题,你以后会慢慢知道的。但是现在,你只要明白,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
突然,不远处传来强烈的开门声。雅列不由地被巨大的骚动声吸引,因为那声音伴随着熟悉的脚步——亚法撒。
“殿下,对不起,奴没有拽住他。”利沙站在门栏处,愧疚地对雅列说。他涂好药膏之后,便直接返回了雅列的示以殿。
雅列摇摇头,便很快将视线转移到亚法撒身上。
在雅列眼里,亚法撒如同猛兽一样向自己逼近,小王子逐渐变得恐惧、慌张。
“不要过来!”亚法撒还未接触到雅列,叫喊声就从黑发少年的喉咙里传出来。
亚法撒面露惊喜,一下加快脚步,一下又因为雅列的话而犹豫着停止了脚步,可是很快却再次犹豫着重新迈开了脚步。
“不要过来!不要过来……”雅列紧紧地握着被子,使劲地低着头,喊叫声逐渐变成了哀求声、呜咽声。
“雅列,是我。”亚法撒一边继续迈向雅列,一边不停地说着自己的名字。
“谁都不要过来!”雅列堵着自己的耳朵,疯狂地叫喊着。
“正是这样,”贲薨伸出胳膊挡住亚法撒的道路,冷冷地说道,“殿下请回吧。”
*****
贲薨慢慢安静地靠近雅列,坐在他的床头,一言不发地望着哭泣中的雅列。
利沙站在旁边,准备着随时为雅列梳洗。
屋内只有这三个人——来自不同的国度,有着不同的立场。
终于,雅列的声音因为疲惫而渐渐变小,直至偶尔地呜咽声。利沙立刻就忙着为雅列洗脸。
贲薨轻柔地整理着雅列的乱发,温柔地说:“我的小王子,现在好些了吗?”
雅列仍旧不出声。
待利沙忙完之后,贲薨就没再让利沙继续留下来。
“看来你有一个值得信任的人呢。”利沙刚刚离开,贲薨就开口说道。
“谁?利沙?”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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