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不听话,你喜欢红拂的手还是脚断?我很仁慈,让你自己选,要是选手指,就要五根。”楚慕云笑得很是无邪可爱,似乎是在和令狐卿说要去哪里春游。
“我去。”令狐卿不能选择,他把信笺折好,放在怀里,信步走出去,他看到沈七七所在的二楼,他走到二楼的门口,侍卫拦住了他,他就站在门口,气运丹田,把自己的声音稳稳送进去,沈七七听到了,认出是东坡先生的声音。
“你过去把他带进来,我正好有事想问他。”沈七七有点意外,东坡先生会在这个时候前来面见自己,月灵不到一会就把东坡先生带进来,沈七七把东坡先生从头到脚打量一番,嘴里啧啧有声,“哎呀,这可是我认识的东坡先生,还是哪里来的美男子?”
“小人令狐卿见过长公主。”令狐卿倒是很平静,双手作揖,眼神平静,对于沈七七的调侃没有做出沈七七想象中的回应,望了沈七七一眼,随即低下眼帘,一张清秀的脸看不出丝毫的波澜,他的皮肤很白而细腻,是长期少见阳光的白皙,更准确地说是苍白。
他的冷漠使沈七七收回了玩笑的神情,既然东坡先生变成了令狐卿,沈七七也明白对方的意思,此刻站在她面前的是令狐卿,而不是东坡先生,不能用对待东坡先生的态度对待他。
喝了一口茶,盯着茶碗的花纹好一会才缓缓开口,她让令狐卿站着等了足足一刻才说话,令狐卿保持同样的动作一动不动。
“你是何人?为何来此?”沈七七用公主的态度对令狐卿说话,言语之间也是淡淡的疏离和冷漠,扫了令狐卿一眼。“小人是宣阳国明月公主的侍从令狐卿,奉了我们公主的命令,前来传达我们公主的意思。”令狐卿说话口气很冷漠也很恭敬,沈七七意识到事情不简单,东坡先生居然要屈尊去做楚暮云的侍从,当中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令狐卿的打扮也令人认不出他就是名震京城的东坡先生,他是刻意为之,不想令狐卿和东坡先生有任何联系。
“明月公主到了我们天月是贵宾,按理,本宫去见公主才是,怎么公主先遣人过来了?”沈七七说着场面话,她想从令狐卿的脸上看出端倪,无奈令狐卿的眼神一直盯着地板,就是不抬头,沈七七无法从他的脸上看出任何信息,心里有点无奈,她对令狐卿做了一个皱鼻子的神态,他实在是太不会变通了。
“公主要我告诉长公主,苏沁雪已经因为身体原因,退出了诗会最后的比试,此次的诗魁就是谭雨秋小姐。”令狐卿规规矩矩地把楚慕云的话说给沈七七听,沈七七听到就站了起来,把身边的茶碗都打翻了,月灵赶紧命人收拾干净。
“什么?苏沁雪不战而败?怎么会?”
“范夫人应该会告诉长公主,苏沁雪小姐已经回府了。”令狐卿敏锐地察觉有人在偷听他们的对话,楚慕云根本就不放心自己过来,她暗中安排了人前来窃听他们的对话,令狐卿的眼神迅速在周围掠过,最后,他发现了站在门口的小二,定定地站在一边,高度集中精神在听着他们说话,令狐卿不可能要沈七七关上门,他要和沈七七说出内情,就要支开偷听的人,他的妹妹还在楚慕云的手里。
令狐卿抬起头对上沈七七的目光,令狐卿的眼角倾斜了一点。沈七七的眼皮一跳,手指在台上轻轻点了两下,令狐卿重新垂下眼帘。
“太遗憾了,本宫以为能看到一场精彩的对决,太可惜了。”沈七七稍微提高了声音,令狐卿的头再稍微侧了侧,往小二站立的方向微微侧头,沈七七装作没有看到。
“还有就是请长公主收下这封信函。”令狐卿双手奉上一封信函,月灵从令狐卿手里接过那封信,交给沈七七,沈七七疑惑地打开信函,她的脸色也变了。
明亮的眼眸蒙上一层薄雾,事情怎么会如此出人意料,如此多的事情从纸面上变成一个个利爪,对着沈七七张开,抓住沈七七的心,捏碎她所有的好心情。
“月灵,给本宫去拿好吃的过来,本宫心情不好,要吃东西。”沈七七用下巴对着外面抬了抬,月灵立即出去,叫了小二去拿点心过来,沈七七不喜欢主食,倒是很喜欢点心,小二犹豫了一下,月灵催了催,只能低头离开。
“说。”沈七七见到门口的小二已经被月灵带走,令狐卿背对门口站着,看不清楚,她低声喝了一声,令狐卿脸上的神情松弛,他抓紧时间,低声语速极快。
“楚慕云捉了我的妹妹,她要嫁给摄政王,你要嫁给她的兄长。”令狐卿挑最关键的事先说,沈七七的瞳孔收缩,迅速张开,双重联姻,不是楚慕云说了算。
“白将军怎么回事?怎么会失踪?”
“朝廷里有人传出消息,说是摄政王想拥兵自重,想和白元苏联手造反,白元苏此次前往边城,带走的是天月一半的最好的兵士。”令狐卿说到这里,月灵的声音已经在外头有意大声叫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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