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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陈际泰叩见吾皇万岁万万岁!”
陈际泰等人把兵器解下,递给侍卫,望辇而拜。
朱由榔冷冷地看着陈际泰,没有说话——他又要使“威压”之功了。
这种无言的威压,很有效果。陈际泰与“四大阎罗”跪伏在地——不,由于罗召成在三水驻防,“四大阎罗”暂时成了“四大阎”。
四周一点声音都没有,看到的只是眼前那块地,听到的只是自己的心跳,一开始不觉得什么,但很快被这种无声的威压,压得喘不过气来,加上本就心虚忐忑以及对皇上态度的捉摸不定,几人感觉心跳越来越快,冷汗很快就从额头上流了下来。
“陈际泰,你可知罪?”朱由榔施“威压大法”施了大约半分钟,见陈际泰等人额头见汗,这才缓缓开口。
他不打算再忍了,必须出出心头的恶气。
尽管只有半分钟,可陈际泰却感觉好像过了三年五载,尽管皇上一开口就是问罪,他却长长出了口气:“来了,终于还是来了,来就来吧,早来比晚来好。”
“臣知罪。”陈际泰颤声回道。
“你寸功未立,朕即加封忠勇伯,为满朝文武之冠,对你不可谓不厚。却不想你丧心病狂,竟然想谋反。你忠在何处,勇在哪里?究其根本,还是惧怕清兵势大,以为朕仅凭数千乡兵,难以与清兵抗衡,是也不是?”朱由榔怒斥道。
“臣罪当死,臣也是上了潘多寿和阮有文的当,听了他们的蛊惑,请皇上明察……。”陈际泰听此诛心之语,吓得差点大小便失禁,以头碰地,呯呯有声,还不死心地替自己辩解了一句。
反正潘多寿和阮有文死了,就让他们多担点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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