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后吵架的事,很快就传到了布尔布泰的耳朵里。
布尔布泰大惊。
她本想儿子大婚之后,凭着瓶儿的姿色,一定能让他收收心,没想到新婚之夜二人就闹了起来。
她赶紧把坤宁宫太监赵狗儿找来询问情由,赵狗儿不敢隐瞒,一五一十地把前后经过讲了一遍。
布尔布泰听了暗暗埋怨侄女儿不懂事,好好哄着敬着,皇帝都不一定喜欢你,你怎么还戳他痛处?想当贤后可不是这么个当法。
不管怎么说,大婚之夜,皇帝独自去了乾清宫,把皇后一人留在坤宁宫独守空房,这可不是事。
“小胡子,去把皇后请来。”布尔布泰打定了主意,命胡进忠去请皇后。
不一会儿,宝瓶跟在胡进忠后面进来了。
“瓶儿,你现在已是皇家妇,不是草原上骄傲的公主了,说话做事要懂规矩。你怎么能戳皇上的痛处呢?”布尔布泰埋怨道。
“母后,孩儿知错了。可是,就算孩儿说的不对,皇上也不该拂袖而去啊,这可是大婚啊。”宝瓶撅着嘴回道。
“你还说!皇上是你能说的?当面呛他,背后议论,你真是一点皇家规矩都不懂。入宫前嬷嬷怎么教导的你?”布尔布泰气道。
“是,孩儿知错了,再不敢了。”宝瓶委屈地说道。
“走,跟娘去乾清宫,给皇帝认个错。你呀,得想法子挽回皇帝的心,再不能使小性子,明白吗?”
“是,孩儿懂了。”
……
福临怒气冲冲回到乾清宫,在东侧殿来回踱步,一边转圈一边恨恨地说道:“朕一定要废了她,朕一定要废了她!”
吓得顾问行与一众太监宫女谁也不敢作声,一动不动站在原地,低头看着脚尖。
“启奏皇上,太后与皇后来了。”
福临就知道会有这么一章,心下早打定了主意。
一听顾问行的话,连忙迎出宫去。
见太后在前,皇后在后,一大帮人往这边宫里来,连忙迎上去,就地打了个千。
“见过皇额娘。额娘,天色已晚,您有什么事把儿子叫去就是了,何必跑这一趟?”福临忍着气,看都不看宝瓶,扶着母后进了乾清宫。
“哎,额娘也不想操心,可是你们都不叫省心哪。”布尔布泰叹了口气道。
说着话,布尔布泰冲宝瓶示意,宝瓶见太后与皇上都坐好了,连忙跪下请罪:“皇上,臣妾说话太莽撞,得罪了皇上,请皇上恕罪。”
“嗤!朕可当不起你这科尔沁草原上金枝玉叶的跪,更当不起你这贤德皇后的好话。”福临气哼哼地说道。
“儿啊,刚才娘已经骂过瓶儿了,她也知错了,以后再不敢了,你就不要再为难她了。今日是你们大喜的日子,凡事都撂开,先不要提,有什么话,等明日再说如何?”布尔布泰赶紧劝道。
“额娘,既然您说到这儿了,儿子有句话,不吐不快。我们大清国皇后是母仪天下之人,言行举止有规有矩才行。而她善妒、奢靡、妄言、不懂规矩,儿子不想让这等女人正位宫中。”福临气道。
“胡说什么呢?她不过是孩子脾气,也是好心,你就原谅她这一回。况且,皇后可不是想立就立,想废就废的,不可妄言。”布尔布泰没想到儿子竟然说出废后的话来,见宝瓶脸色变得煞白,显是气得不轻,赶紧斥责儿子几句。
“额娘,儿子就不明白了,皇后既然能立,自然就能废。她若是贤德温良还就罢了,儿子委屈一点没什么,可她如此不懂规矩,不体念儿子之心,为什么不能废?难道您就忍心让儿子憋屈一辈子?”福临争辩道。
“儿啊,你是大清国皇帝,当以国事为重,岂能沉湎于儿女私情?娘知道你心里放不下董鄂氏,可你不想一想,她一个汉家女子,抬籍后也不过是奴才之女,她有什么资格与尊贵的科尔沁王族之女相提并论?!如今国事艰难,你应该把心收一收了,再不收,就等着永历来掘爱新觉罗家的祖坟吧。”布尔布泰有些激动地说道。
福临算是听明白了,自己强调个人感受,而太后与皇后皆忽略了这一点,反而站在家国天下的高度,给自己套上一个重重的枷锁。
“额娘,若依您之言,儿子不应考虑儿女私情,个人喜好,这是让儿子清心寡欲,所思所想皆是国事才好。那儿子又何必成亲?大婚是为了什么?既是如此,儿子谁也不要,出家当和尚算了。”福临赌气道。
“好好好,你顶得娘好。”布尔布泰被福临的话给气到了,嚯地站起来,厉声道:“娘说你几句,还不是为了你好?你竟然使性子说出出家的话来。那好,你先把娘和瓶儿都杀了,再去当和尚不迟。省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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