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人,皇上命我军派人出使清营,本帅想烦请你辛苦一趟,如何?”李定国问李颙道。
“义不容辞!”李颙拱手道。
使节还是文人为好,朱由榔下旨令西路军派人,虽未明说,但李颙明白,在皇上心里肯定自己是最佳人选,自己是最获皇上信任的。
否则,满达海、谭泰正在赣州围城,为何不让张家玉派人呢?
事实上确实如此。
朱由榔真是非常信任李颙。
右路军合适人选是袁彭年,中路军合适人选是张家玉,其他人皆不符合朱由榔的条件。
可袁彭年降过清,曾经说过“峨冠博带,是旧朝之陋习;金钱鼠尾,乃新朝之雅政”这类谄媚之语,朱由榔对他的风骨并不认可。
张家玉不用说了,他乃一军主帅,自不能出而为使。
李颙乃陕西大儒,真实的历史上留下了很好的名声,于理学、哲学上的造诣颇深。
如果不是阴差阳错,被戴如风劫去入了山地军,朱由榔一定会加以重用的,最低也会被委以侍郎之职。
在朱由榔的心里,李颙将来会被委以教导皇子重任的,是詹事府詹事的主要人选。
……
李颙未多做停留,三月初五一大早就带着三名亲兵,青衣小帽,一副文士打扮骑马上路了。
初七抵达吉安城外,被清兵拦住,亲兵说明来意,守城清兵一听是明军使节,立即将四人带至帅府,禀报给何洛会。
何洛会是镶白旗人,英勇善战,多立战功。多尔衮在世时,曾经讦告肃亲王豪格。
按说这样一个人,应该倍受多尔衮重视才对,然因为他的嘴巴太松,说话太过随意,曾经私下埋怨多尔衮,所以一直不受重用。
多尔衮被杀之后,豪格当政,何洛会更不被重视了,如不是江南战事吃紧,豪格一定会追究其讦告之罪的。
所以,尽管他多立战功,如今仍只是镶白旗固山额真。
何洛会听说明军使节到,不敢怠慢,连忙请李颙进来。
待李颙说明来意,说欲借道去见礼亲王,忙问去见礼亲王何意,李颙自不会隐瞒,把济尔哈朗、鳌拜、洪承畴等人已降之事说了一遍,何洛会大惊。
立即写信将此事报给满达海,初八满达海军令到来,令何洛会派人将李颙等人妥送至赣州城外。
于是,何洛会派了一队清兵,护送李颙上路。
初九日下晌,李颙就到了清营。
至此,李颙见清兵做事还算规矩,对于此行,充满了信心。
“李将军,王爷在帅帐前召见于你,跟我走吧。”一名清将对李颙说道。
李颙一听,感觉不对劲,怎么在帐外而不是在帐内?
再看那名清将,嘴角噙着冷笑,眼睛里却是嘲弄之色,心知不妙。
“看来满达海这是给自己准备了下马威啊。”李颙心道:“哼,小小鞑子太过小看李某风骨,纵使刀山火海、斧铖加身又有何惧?”
李颙想到此,下定了为国捐躯的决心,一股子傲然正气从心底升起。
他坦然地把手一背,冷冷地对那名清将道:“带路!”
……
满达海接到何洛会的报告,立即将雅思哈请到营中,商议对策。
“郑亲王降了?消息可靠吗?他可是摄政亲王,怎么以降?”雅思哈觉得不可思议。
“应该错不了,否则朱由榔不会派出使者来劝降我等。”满达海道。
“如果属实,王爷,您打算怎么办?”雅思哈问道。
“本王请你来,就是要问问你,怎么办。”
“王爷,您不用问了,奴才世受皇恩,一定与明军决战到底,决不投降。”雅思哈毫不犹豫地说出自己的想法。
满达海满意地点点头,问道:“可是,我军四面被围,北上、南下之路全被堵死了,打下去,也就是个死。”
“王爷,死就死,有什么怕的?战死沙场对于我们满人来说,是一种荣耀,总比屈膝投降落个骂名好。再说了,咱们若是降了,大清朝就完了,江北的兵不多,难以抵挡明军。只有冲出重围,回到江北,才能为大清保留一些元气。”
“好!雅思哈,真不愧顶天立地的汉子,本王深感心慰。其实,本王在你来之前,已经下定决心,决不投降,一定要突出重围,加到江北。”
“王爷,您就下令吧,上刀山下火海,奴才决无二话。”
“好。雅思哈,朱由榔自以为铸成了铁桶阵,却不想他的布置却是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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