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儿,鞑子打到广州了,你不忙活大事,怎么还来请安?娘不在乎这些虚理儿。”马太后见朱由榔心情好了些,连忙问道。
“母后,儿子来一是好几日没请安了,想母后了,过来看看;二是告诉娘一个好消息,鞑子退兵了。”朱由榔笑道。
“啊?昨天围了城,今日就退了兵?”马太后不敢置信地问道。
“是,不但今日就退了兵,鳌拜和济尔哈朗都投降了。”朱由榔笑道。
随即,把清兵如何退兵、威龙枪如何厉害、鳌拜和济尔哈朗为何请降的事说了一遍。
当然,他就跟说书似的,专拣好听的、刺激的说。
太后和王畅以下后妃听得眼睛放光。
“唉,皇儿,若是能不杀生就不杀生吧,鞑子虽然可恶,但也是人命哩,佛祖慈悲,一定会保佑皇儿江山的。”太后听完,叹了口气说道。
“是,儿子一定听母后的。”朱由榔像乖宝宝一样,非常听话。
“呜……。”太后忽然哭了起来。
“母后,母后,您为何伤心落泪?是不是儿子惹您不高兴了?”朱由榔吓坏了,不知道母亲这是咋了,怎么好端端地哭了,连忙跪下问道。
王畅等也赶紧跪倒在地。
“唉,皇儿,起来,起来。你如此成器,又孝顺,哪里会惹娘生气?就算惹了娘生气,娘也不会哭。”马太后连忙抓住朱由榔的手,让他起来。
抽泣了两声,马太后慢慢止住眼泪,王畅赶紧命宫女取过巾栉,给太后净面。
“唉,娘是想起了你父王和你皇祖父,勾起了伤心事。想当年,你祖父万历爷为了鞑子的事,那是操碎了心。有一年中秋节,他把一家人聚在御花园过节,娘看他虽然面带笑意,其实眼神里都是忧愁。还有你父王你兄长,就藩衡州时何等快乐?可惜,被献贼破城,你父你兄病重之下,再加惊吓,双双去了。你父王临死之时,曾经对娘说‘恨不能守住这片祖业’。如今,你皇祖父、你父王未竟心愿,让我儿达成了,娘高兴啊。这下好了,娘就算到了九泉之下,见了你祖你父,也没有遗憾了。”马太后说道。
朱由榔对于太后说的这几个人,一点感情都没有,有的只是一种历史印象。
万历皇帝朱翊均虽是他祖父,但他一生只钟爱福王朱常洵。朱由榔的父亲是朱常瀛,是其第七子,生母乃李贵妃。
从朱由榔了解的历史分析,除了郑贵妃所生的朱常洵,朱翊均对其他几个儿子都不重视,老大朱常洛更是他的眼中钉肉中刺,估计老七朱常瀛也好不到哪里去。
朱翊均在历史上的名声并不好,而马太后的语气之中,似乎对他还很有好感,朱由榔感到不解。
至于父王朱常瀛、兄长朱由楥印象更淡,只知道他俩都是在张献忠打破衡州之后,被焦琏和马吉翔救到梧州之后先后病死的。
尽管没有什么感情,朱由榔也必须作出一副很怀念、很感伤的样子,否则,让你说“无父无祖”,却是好说不好听。
所以,只好强装悲伤。
他很想挤出几滴眼泪来,可怎么努力,就是掉不下泪来。
“母后,皇上雄才大略,赶跑了鞑子,眼见南直隶也快要打下来了,您就要到南直隶皇宫里享清福去了,这都是令人高兴的事,您怎么还抹开眼泪了?”王畅见不是事,连忙劝道。
“是是是,皇后说得对。南直隶的皇宫娘不希罕,娘要活着住进北京的皇宫,心愿就了了。”马太后道。
“母后,您放心吧,用不了几年,儿子一定把您接进北京皇宫享清福。”朱由榔连忙说道。
“谢天谢地,谢谢佛祖保佑,阿弥陀佛!”马太后念了一句佛号。
……
当夜,朱由榔歇在坤宁宫。
夫妻敦伦过后,王畅伏在朱由榔怀里,想问一问春兰的事,但又怕皇上怪她多嘴,张了张嘴,把要问的话咽了回去。
春兰是从她宫里出去的,向来知心,她可不愿意皇上恶了她。
“畅儿,春兰是怎么回事?”
王畅没想到皇上主动说起这件事,连忙答道:“皇上,臣妾正想问您呢,春兰哪里做的不对么?”
“你没注意到烨儿下摆破了个口子?”朱由榔问道。
王畅一愣,随即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当下心中一松。
原来皇上看到了老三衣服破了,疑心春兰虐待。
老三的亲娘是邢小枣,皇上如此怀疑,是怕春兰薄待了自己的骨血罢了。
“皇上,臣妾当是怎么回事呢,原来是因为这个啊。皇上,这您可冤枉春兰了,春兰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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