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承畴没到到多铎暴怒,猝不及防之下,茶盏飞了过来,他下意识稍一偏头,茶盏擦着额头飞了过去,饶是如此,额头左侧也被擦掉了一层皮,鲜血顺着脸颊流了下来。他感到火辣辣地疼,用手一摸,摸了一手血。
“好啊,你特么的还敢躲?!爷宰了你个狗娘养的,让豪格那个兔崽子治爷死罪好了!”多铎见洪承畴躲开了,气得站起身来,边骂边到墙上摘下一把宝剑,“刷”地一声抽出宝剑,朝洪承畴刺了过来。
洪承畴至此才明白,自己完全是错了,这一趟就不该来。多铎完全听不进逆耳忠言,更不会听自己这个新贵的说教。
是他太高估了多铎的觉悟,也太高估了自己的份量。
这一趟就是自取其辱来的。
想到这里,又见多铎的剑刺过来,洪承畴满腔热血化作了一丝悲凉!自己这样死,不知后世如何评价?名声不好就是了。自己降清,无论怎么说,在汉人心目中都已经臭大街了。得到满清的尊重也行啊,没想到真正的满人,是一点都不把自己当人啊。还不如松锦之战时力战而死,被擒之后何必贪恋美色?绝食而死,也能留芳百世。
“爷,不可,不可啊!洪亨九,你还不跪下请罪?!”
关键时刻,何洛会挺身而出,跪在多铎跟前拉住他执剑的手:“爷,不可啊,三思啊。”
他这一阻,博洛、尼堪也回过神来,连忙相劝:“十五叔,这等小人跟他生什么气?没得气坏了身子。”
“十五叔,如今我等败军之将,本就是人家板上的肉,再杀了这个奴才,那岂不是授人以柄?算了,别跟这等人生气了,犯不上。”
多铎被众人一劝,也就顺坡下驴,见洪承畴已经跪伏在地,咣当一声将剑扔在地上,骂道:“我十四哥忠心为国,殚精竭虑,打下了大明多半个天下,竟然被豪格诬为谋反!诛郑芝龙是他在世时定下的,那时候怎么不见你出来说情?没想到我十四哥死了,豪格作践他就算了,你这个奴才有几个脑袋,也敢来作践他?爷特么地就不许,怎么的?你能奈爷何?来人,将郑芝龙一家老老小小立即斩首,不用等后命!”
多铎说到兄长,眼珠子都红了,虽然没有杀洪承畴,但郑芝龙却是加速了死亡命运。
洪承畴再不敢多言,他暗道:“多铎就是个疯子,完全失去了理智。谁作践你的十四哥了?难道杀郑芝龙的后遗症,你就看不出来?为了自己那点私心,这么不顾朝廷利益吗?”
……
戴如风南归,是朱由榔下的令。
一个非常无奈的命令。
在他得知戴如风参与了孝庄太后谋杀多尔衮一案之后,立即命林洪飞鸽传书,命戴如风立即逃命南归。
因为他知道,孝庄太后那么精明狠辣的人,决不会留着戴如风的。
事实上,没有任何人愿意留着掌握自己重大秘密的人活在世上。
因为只有死人,才是不会说话的。
至于戴如风一撤,京城再无深入敌人心脏的内线,朱由榔也顾不得了,总不能让自己的偏老丈人丧命吧?
戴如风得到好女婿的旨意,尽管非常不舍,但也不敢违背。他的命,可全在女婿手里掌握着呢,更何况他也是为自己好,怕自己丢了小命。
可惜了,以后再也见不到那么多的莺莺燕燕了,只能守着覃兰花一人过了。
无奈之下,这老流氓还不忘写首艳诗留下,气气太后,同时也算留个念想吧。
绞尽脑汁写下那么首诗,在林天的催促下,戴如风依依不舍地离开了让他流连忘返的京城。
……
庄太后、豪格与多尔衮斗法,朱由榔是乐见其成的。因为多尔衮太精明,是个非常难对付的对手,而豪格相对比较好对付一点,再说,满清如此一折腾,内部怎么也得乱一阵子,正好给自己留出发展的时间。
时不我待,抓紧时间搞发展吧,争取在清廷反应过来之前,自己能够再壮大一些。
……
在朱由榔的规划中,有很多事情要做。比如,土地新政的完善和顺利推行,教育科技的发展,工业化进程,对外贸易通道的开辟,妇女解放等。
事有千件,贵在实干。一件一件来吧,急不得。
回到广州,朱由榔急急忙忙回宫,先来到慈宁宫拜见老娘。
“母后,儿子回来了。”朱由榔见了老娘,连忙跪倒叩头,语带哽咽。
他这倒不是作秀,来到这个世上之后,马太后确实给了他无与伦比的母爱,比之前世父母的爱只多不少,久而久之,自己自然也对她充满了眷恋。
“快起来,来,让娘好好看看。”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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