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朕不多说了,今日朝会之后,军中给假三天,士兵可以上街游玩看热闹,但必须分期分批,不可扰民。另外,赏每个士兵二两银子,军官五两银子,银子不多,权当朕的一片心意,过年了,图个乐呵吧。”朱由榔把手一挥,结束了自己的新年贺词。
“陛下,臣有本奏。”朱由榔刚要走下台阶,就见马宝出列道。
“奏来。”
“陛下,臣想问问,可以喝酒吗?”
“可以,但不许喝醉。这样吧,集生,过年了,大家也不可拘得太紧。为了防止喝醉闹事,每五人赏酒一斤,这样既解了馋,也不至于过量。至于你们这些大员么,家在桂林的回家,没在桂林的,明日晚间,朕在行宫摆上几桌,跟朕一起守岁,如何?”朱由榔略一沉吟答道。
“陛下圣明!”马宝大声道。
李定国、李元胤、白贵等都轻声笑起来,见皇上心情不错,白贵出列开起了玩笑:“马户伯爷,在乌石山跟你没喝过瘾,明日再斗斗酒如何?”
马宝牛眼一瞪:“小棍棍,你别狂,明日就让你看看什么叫海量!”
“哈哈哈……”众人被这两个活宝逗得大笑起来,就连贵为九五至尊的朱由榔,也毫无形象地开怀大笑。
……
除夕,行宫灯火辉煌,亮如白昼。
正堂摆了三桌,朱由榔一桌,左边一桌是文臣,吕大器、黄宗羲、陈子壮、何腾蛟、王化澄、顾炎武、李颙自然在这一桌;右边一桌是武将,陈际泰、李定国、马宝、李承胤、焦琏、李过、白贵、白文选在这一桌。
院子里又摆了四桌,以马进忠、冯双礼、王胜、段兴为首,像张同敞、蔡人雄、杨元、李自芳、施风翔、刘文机、郝摇旗、刘体纯、高一功、袁宗第等皆在座。除了安南伯杨昌江因有孝在身,不宜出席之外,基本有头有脸的官员都来了。
另外,后堂也摆了一桌,戴忆兰为首,王化澄、焦琏、白贵的夫人殷勤坐陪。
朱由榔看人都到齐了,冲李洪一点头,李洪高声喊道:“上菜,开席!”
随着他一声喊,酒菜流水般上了来。
“诸位爱卿,即将过去的一年,大家都辛苦了。不多说了,今日守岁,大家都别拘着,开怀畅饮,喝醉了,让白兴把你们送回去。来,共饮一杯!”朱由榔端起酒杯,简短地说完祝酒词,然后一饮而尽。
“谢陛下!”厅里厅外轰然回应,然后一一饮干杯中酒。
“好了,朕就说这么一句,就带这一杯,大家随意。”朱由榔说完,坐下吃菜,再不说话。
他既然这么说了,众大臣也不拘着,推杯换盏、觥筹交错,开始喝起来。
几杯酒下肚,气氛热闹起来,文臣那边比较文雅,行酒令啊,作个诗啊,答个对啊,一点不喧哗。
而武将这边,以马宝、白贵为首,却是大呼小叫,吵闹声几乎把屋顶掀起来。
朱由榔乐意看到这一幕,文臣有文臣的样子,武将有武将的风格,而且李定国、焦琏看起来也已经解开了心结,相谈甚欢。
不过,朱由榔注意到,这俩人都很少喝酒,喝了一会儿,李定国和焦琏先后起身,出宫而去。
朱由榔点点头,心道:“这俩人都沉稳有度,喝酒还不忘职责所在,指定是巡视军营去了。”
又过了一阵,朱由榔看到陈际泰也出去了,心道:“老丈人这是干啥去?难不成这时候还有什么重大军情?”
朱由榔自斟自饮,忽然想起王畅:“哎呀,算算日子,她怀孕有十个月了,应该生了吧?整日忙的焦头烂额,这么重要的事怎么忽视了呢?不行,得问问。”
正想招呼顾炎武过来,就见陈际泰笑吟吟地走进来,大声道:“恭喜陛下,贺喜陛下!”
陈际泰嗓门很大,盖过了厅里嘈杂的声音。大家一听,连忙放下酒杯,看向他。
“哦?忠勇伯,朕何喜之有?”朱由榔心中一动:“莫非畅儿生了?”连忙放下酒杯问道。
“陛下,臣刚刚接到广州消息,增城伯张家玉报捷,赣州之围已解,共歼敌三万,清将谭泰、何洛会北逃。”
“好啊,张元子这是憋着劲要给朕送上一份新年大礼啊。”朱由榔兴奋地说道。
赣州围解,意味着生铁供应将恢复正常,手榴弹、地雷的生产将重新走上正轨,接下来他还想研制更多的火器,这些都离不开生铁——可算得一喜。
“陛下,还有一喜,多尔衮打猎时坠马摔死了。”陈际泰又道。
朱由榔一愣:“啊?多尔衮死了?不对啊,若按历史的走向,应该是豪格被多尔衮用弓弦勒死才是啊,而多尔衮确
阅读模式无法加载下一章,请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