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起于北地,而席卷全国。
南北权臣,竟然鼎足而立。
谁也没有想到,谭嗣同竟然会使出这么毅然决然的一手。以徐一凡的手段,一举暂时控制直隶的全盘局势。而大清中枢,要不就是底下的官吏应对无力,要不就是燕京旗族噤若寒蝉,要不就是满清中枢,也只有对谭嗣同的举动委曲求全。
谭嗣同一跃而成和仅次于徐一凡之后风头正劲的人物。整个天下,甚至包括研究东亚局势的列强,都一时间目瞪口呆!
末世格局,一下就变得更加的波诡云黠——这变数实在太多了。谭嗣同到底是在配合徐一凡,作为他北上的先遣。还是要自己掌握大权,和徐一凡斗一个不死不休?北地这么大一个官僚体系,这么多的旗人子弟,在短暂被他震慑压服以后,一旦反应过来,又会拿出什么手段?
单单是他们之间的斗争就热闹得不可开交,还架得住在江宁还盘踞着一个一直对这神器虎视眈眈,有志于取而代之的徐一凡!徐一凡是等在那里看北地局中人互相之间将狗脑子都打出来,还是趁此乱象,迅即挥师北上,同时辽南之兵南下,一举定鼎?
地方督抚大员们,装病的也好了,闹着要告老不掺乎这混水的也不闹了——朝谁递折子告老?朝廷、谭嗣同、还是徐一凡?个个的将地方有头有脸的人都召集到省城来,大家商量应对眼前局势。但大家伙儿都是一个感觉,除了眼下局势纷乱到了难以措置的地步,还有一点就是,中枢权威,经甲午投降一挫,徐一凡在两江差不多半读力就差明着说要造反又是一挫,本来就是气若游丝,现在经谭嗣同在这么一举动。再忠心的人看明白了,这煌煌大清,就等着不知道谁来最后给它盖上陀罗经被了!
忧心国事的未免就是潸然泪下,满心彷徨不知所依。不知道大清能不能撑得住,也不知道徐一凡能不能接手全盘。如果谭嗣同居然撑得住,到时候大家又该如何选择?
更有别样心思的人,值此末世,本来就身为督抚坐镇一方。徐一凡做得,谭嗣同做得,我又为何做不得?还是先观望一下局势吧…………要是徐一凡不能表现出能取而代之的气魄本事,不能尽快以雷霆手段劈开眼前这一团乱麻,收拾眼前这纷乱到了极处的局势——他也不过便是个人!到时候自己未尝不能一方诸侯…………人心鼎沸,议论如潮,列强公使,给国内的电报络绎于途,也在拼命搜集最新的情报。就连这段时曰奄奄一息,因为大清国内内乱而来不及敲定对曰最后合约而暂时松了一口气,勉强维持着的曰本政斧,居然也偷偷摸摸的在自己国内报纸上面喊出来了——如果天助神佑,清国由于自己内乱而崩溃的话,那么大曰本帝国就算又闯过了一个关口,卷土重来,亦未可知!最好的指望,就是谭嗣同真的能在北地稳住局势,大权独揽。尝到权力美味的他,拼命抵抗徐一凡的野心才好。到时候清国南北内战,曰本就可以休养生息…………几家列强在华的西文报纸,却因为利益相关,没有曰本这种幸灾乐祸的心态。反而在发了最新时局进展的新闻后,在时评当中隐隐约约的哀叹。曰本残废,清帝国走向崩溃。在远东要围堵俄国的扩张,看来只有指望清帝国迅速出现一个可以收拾局势的强人——爱新觉罗家,再也指望不上了!
归根结底,大家的目光在短暂的为燕京变动目眩神驰之后,还是自觉不自觉的转向南方。徐一凡,又会怎么做?
~~~~~~~~~~~~~~~~~~~~~~~~~~~~~~~~~~~~~~~~~~~~~~~~~江宁城督署之内,燕京谭嗣同逼宫的消息传过来,门口也跟澡堂子似的。奔走之人,来往不绝。有徐一凡自己手下心腹,又地方有头有脸之士,还有各地督抚先期派到这里来的代表。
就连江宁城百姓,这一两天也乐意来这里看看热闹。老百姓的议论,又和局中人不同。他们更愿意谈徐一凡和谭嗣同的兄弟关系,再加上一个武林大豪王五。哥仨一头磕在地上,现在一南一北,平分天下,这是什么气魄?到时候,也不知道是徐大帅封谭嗣同当一字儿并肩王,还是反过来?王五这个大哥厚道,不和两个弟弟争天下,到时候不知道是就一个天下兵马大元帅呢,还是赐王五一根金锏,上打昏君,下打谄臣?
禁卫军督署亲兵营下值在旁边来碗猪油汤面,老板还会神秘兮兮的凑过来:“老总,谭大人当初是和大帅歃了血,先到燕京城的吧?要是总爷能见到大帅,唉能说句话,燕京城当了几百年的都城了…………读书人讲的,我在旁边听到的,一西安二洛阳三燕京四南京,轮也该轮到我们在天子脚下了,唉是的啊?”
江宁城中,有心人都望徐一凡的督署凑。谁都盼着能见他一面,就算捞不到这位权倾东南的徐大帅说的实在话,瞧瞧他脸色也是好的啊!那些督抚主人还要看风色,只是先派来的代表,更是没头苍蝇也似。徐一凡本来就不怎么待见这些代表——他又不是在他那个历史上民国年间军阀争霸,互相派代表大家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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