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干什么!
楚万里这么懒散的家伙,在新参谋部建立起来之后,都忙了一个不亦乐乎。比如带着参谋军官,在德国顾问的陪同在,在北朝鲜兵要重地做参谋现地旅行,参谋部的测绘司重新绘制北朝鲜的军事地图,储备物资,调拨粮弹,制定紧急动员计划,主持培训……忙了一个四脚朝天不着地。
李云纵则是督促带兵官们,只有俩字儿——训练。射击训练,体力训练,合同训练……,无休息,无假期,无情面。拼命的训练!打出去的子弹,够整个大清一年全国打响之用,行军的里程,够绕朝鲜一圈,合同训练的那些条令,可以渗透到那些基层带兵官的骨髓里面去!
徐一凡除了要全盘照顾这一切之外,还带着信任参谋本部情报处长官袁世凯袁知府,四下奔波在各处,朝鲜变乱是他一手发起的,也要控制在他规定的范围之内!火头向来是易起难收,很多事情不是姜子鸣和南允容想控制就控制得了的。他们没法儿管,徐老子来替他们管!任何超出底线的暴乱,都及时果断的调兵前来镇压,禁卫军压倒姓的火力,精良的训练,高昂的士气,让每一次镇压都变成了良好的实战训练————对朝鲜的地理形势的了解,寒带作战经验的获得,兵力的调度配合……没有比这更好的练兵手段了。
这样的行动,每次都干脆利落结束,每次都是压倒姓的胜利。也敲打了南允容他们,到底谁才是他们的主子!没要多久,南允容就基本上事事请示了,加上姜子鸣他们在旁随时监视,朝鲜乱事,徐一凡始终可以控制在手中。顺便还建立了战术情报系统,在北朝鲜各处,都布置了情报网络————带袁世凯跟在身边不是白跟着的。至于未来甲午之战和整个团体的战略情报系统,徐一凡另有打算。对袁老哥,就算睡觉的时候儿他都是一个眼睛睁着提防呢。无关袁世凯的忠心程度,纯粹是个人好恶。
忙碌当中,时间过得飞快,转眼已经是到了十二月。朝廷那边的消息也终于送到了徐一凡手中。
这个时候,已经完全是天寒地冻,就连那些起事的乱民,也开始有气无力。天儿太冷了,大家都要过冬啊!淮军更不担心他们北上来什么阴的,大冬天的,这个时候行军作战,还对付徐一凡那个天不管地不收的二百五,才是脑袋坏掉了呢。
朝鲜北部,大山银白,河水冻结如镜。千山鸟已飞绝,万径人踪湮灭。从临时扎下的帐篷向外望去,莽莽榛榛,如天地初辟一样安静。
徐一凡抱着手炉坐在帐中,恍然才发觉这一年过得好快!明年,就是甲午之年了……自己篡清道路上面,最重要的一年!自己准备好了么?而甲午,还会是原来的甲午了么?
再瞧瞧自己,手脚冻的皴裂,这些曰子的奔走,好像也结实了许多。脸上用菜刀一天刮三次,蓄的须也有点模样了。比起原来那个走路轻飘飘,浑身三不着俩,一副都市亚健康身板儿,牢搔比本事大的废柴小白领,似乎就已经是完全的另一个人了。
时间过得好快……
他弯腰走出帐篷,大雪当中,几个戈什哈雪人一般的守在帐外,一动不动。再远处就是马上的巡哨,没轮到任务的那些亲随,喂马的喂马,休息的休息,无论坐还是站,却都还是保持军姿,洋枪也始终在身边,一声令下,随时可以出击!
跟着他这些曰子奔走,这些戈什哈俨然已经是骑马老手,寒带天气也对付不了他们。神态动作,已经有了绝对老兵的做派。看见徐一凡出来的,都肃然立正行礼。
在营地一角,下值的溥仰那小子,正脱光了脊梁,一边冻得嗷嗷叫,一边拿雪擦身子。几个家伙也跟着他学。每个人都消瘦结实,身上腱子肉跟铁铸出来似的。这些家伙擦过了雪,就在雪地里面摆出拿大跤的姿势,勾腿拉手的摔成了一团!
看见徐一凡出来,溥仰一脚勾翻对手,还笑骂:“老子正经天桥老常家跤场练出来的,你们这些庄稼把式,回去再和师娘学俩手吧!”
放倒对方,他军服也来不及穿了,提着衣服就一路跑过来,立正行礼:“大人,您要去哪儿?”
连溥仰这小子都历练了出来了,自己的军队想想就知道,该是什么样子了。
时间真的过得好快……
回首向来处看,早已模模糊糊,向远处看呢,也是混沌一片。徐一凡没回答他的话儿,信手将平壤送来的急报扔在风中,寒风夹着大雪一卷,飘飘扬扬的就向东去了。上面满纸的关于朝廷的谕旨和对于他的处置,他甚至都没有看完。
东方天际苍灰,山的远处是海,在海的那头,蹲伏着一个小而坚韧残暴的国家。虽然历史已经因为他而改变了,但是他还是毫不怀疑,就在明年,这个国家生聚十年的金戈铁马,将浮海而来,做亚洲未来百年的国运之战!也是他徐一凡的命运之战!
他一笑踹了溥仰一脚,这些上位者的姿态举动,现在早就是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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