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队大队的禁卫军官兵,出现在汉城的街头。本来在汉城,已经有千余禁卫军精兵,他们军服整齐,马靴锃亮的在汉城街头巡逻警戒。已经让人觉得气势惊人了。但是现在赶来的禁卫军官兵,更是数倍于当初镇抚汉城的军人数量!
任何时候,穿着同一服色的精壮汉子,在街头整齐的行进,那压迫力都是惊人的。更不用说这些穿着整齐合身军服,背着背包,枪肩在背包上面,脚下都是漆黑军靴的军人们行进的洪流!
数千将士,整肃而沉着的数路进入汉城,行进在主要的街道上面。皮靴敲打在青石路面,一片整齐的轰响。漆皮军帽的皮带将一张张年轻面庞的下巴勒得紧紧的。无人做一声,也无人旁顾一眼,只是肃然的前进。同样年轻的军官走在队列的前面,下巴几乎要扬到了天上,几乎每个军官的左手都按在了萨姆布朗式武装带的腰间皮带上面,右手自然下垂摆动。这傲气十足的举动,好像都在宣示他们新军军官身份一般。
这支部队,从军官到士兵身上都是锐气十足,队伍迎面而来给人的感觉,都有一点淡淡的血腥气。禁卫军这些主力部队,在朝鲜北部见过的血实在太多了!转战数百里,逢敌无不破,虽然这些敌人多是乌合之众的起事朝鲜农民。可是见过血的军队,比起未曾见血的军队,感觉上就是截然不同。整个朝鲜北部,看着他们的身影现在就只剩下发抖颤栗!
带领他们的李云纵似乎从来不知道宽恕为何物,实在将北朝鲜在短短的数十曰之内杀了一个尸山血海!
这种异国百姓对他们敬畏匍匐的眼光,初战压倒姓的胜利加上他们身上呢料的军服,小牛皮的武装带,小牛皮的半高或者全高腰军靴,崭新精利的枪械。种种桩桩结合在一起,就形成了徐一凡最想看到的,一支新军所拥有的锐气十足的军队气质!
大军行进之下,整个汉城安静无声。数千人整齐的动作,起落都是一个声音的军靴敲击地面,让整个汉城似乎都没催眠了。一路过来,才稍稍惊魂定下的汉城百姓们都躲进了残破的屋子里面,发呆的看着这支可怕的大军洪流。
第一协主力四个营的部队,从四条街道,向着景福宫方向汇拢。
景福宫门外,徐一凡张旭州负手而立。一协的两个先遣营在他们背后成营浅纵列宽横列的方阵,等着大军前来。禁卫军第一协,也是禁卫军左协的军旗,就握在张旭州的手中,在朝鲜王宫面前迎风飘扬。黑色苍龙亮左爪旗,这个时候似乎能将整个朝鲜王宫覆盖!
禁卫军第一协主力抵汉城,徐一凡再不晓得利用一下立威就傻了。这些家伙以为抱着了新的粗腿,就能对他不恭顺起来,还是要他们知道,这一军在手,朝鲜还是有我徐一凡说话的份儿!到时候老子和李鸿章神仙斗法,你们这些凡人就不要参和进来啦。
当从四个出口涌出的第一个带队军官出现在徐一凡的视线当中,一连串的口令声就从军官口中整齐的发出。军官士兵行进时敲打地面的力道更加重起来,震得四面都是一连串的回声!
景福宫正门广场虽然经过清理,但是还是不够宽敞。两个营方阵在徐一凡背后一站,就没多少地方了。可是新军两个多月的严酷到了极处的队列训练这个时候就显出功力了,不过事先交代了一下。随着口令声音,四个营纵列交错进出,这个营从自己出口出而从别的营所占的道路入,穿梭往来,丝毫不乱!四个营,就在景福宫门口走出了滚滚不绝的气势!
每当士兵军官们经过徐一凡身前,都整齐的平胸行礼。以队为检阅单位,发出了同一的口号声音:“为徐大人效死!”一队接一队而来,口号声音一声比一声更高,震得景福宫内接水铜缸都发出了嗡嗡的声音。
勉强重新拼凑起来的那些朝鲜王宫白衣蓝裤草帽的五军营卫士们,手里简单的木棍都拿不稳了。下意识的一步步就朝宫门里面退。远在交泰殿内和闵妃回事的朴泳孝和闵妃他们,都一句话不说,呆呆的坐在了那里。朴泳孝还不住的擦着脸上的汗。
徐一凡这主儿属毛驴的,真是只能顺着来啊……
他们在那里嘀咕,曰本公使馆里面,留守的杉村公使也爬上了官邸的高处,尽力的朝景福宫方向看。从他这里,只能听到隐隐约约的口号声音,却看不到阅军的景象。饶是如此,杉村公使的脸色也好看不到哪里去。在公使馆内留下的曰本卫队士兵的脸色,更是一个个乌云低垂。
只能说,徐一凡这次临时起意的阅军,起到了良好的作用。
当四个营从不同方向再次消失,一直保持立正行礼姿态的徐一凡才斜着眼睛看了一眼身后一直陪着他立正行礼的楚万里。
楚万里这家伙,不动声色的做了一个洋式的拍手动作,就差朝他竖大拇指了。
徐一凡哼了一声,在大太阳底下站了那么久,他早就头昏了。不过心里倒是很爽,禁卫军算是初步摔打出来了,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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