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氏感觉不妙,尤其是这丫鬟大着肚子,脸色不好,还往自己这儿走,万一真要出什么事,可不好交代···好在一旁的沉香机灵,上前两步直接将人拦住。
绿枝无法,只好视线往堂上撇了撇。
“绿枝,你这是干什么?”徐夫人明知故问道。
“奴,奴婢···见傅夫人手里的茶放凉了,想,想替夫人另换一杯。”绿枝诺诺回道。
方氏自然是不会让人近身的,忙道:“都说忠勇侯府里的下人懂事听话,今日一见果然如此,一个丫鬟,挺着这么大个肚子青白着脸都要上来换茶,如此尽职尽责,可见侯夫人素日教导有方。”
许是方氏话中讽刺的意味太过明显,徐夫人浅笑一声,挥了挥手,示意人退下。
“傅夫人谬赞了,这丫鬟别的不行,性子倒是乖巧听话,如今也算是三郎屋里的人,想着傅大姑娘早晚得进门,便想先来敬茶表一表礼数,谁知言行太过,竟将大姑娘给吓跑了,弄得本夫人也很为难,只得另辟蹊径,来敬一敬你这位嫡母。”
这茶要是接了,傅清璇那丫头怕是得恨死自己,方氏忍不住想到。
“那倒不用,若是有缘,早晚会有敬的时候,不必急在一时吧。”
见方氏不上套,徐夫人却也没有勉强,朝一旁撇了一眼道:“既然如此,绿枝你下去休息吧,这儿用不着你伺候了。”
几乎站不住要倚靠些什么才能支撑下去的绿枝闻言,如获大赦,颤巍巍弯腰行了个礼,再慢腾腾退下,在屋门口与进门的傅清月相遇一视。
视线下移到对方的肚子,傅清月便猜到对方的身份,见人脸色难看地又要下腰行礼,忙道:“不用了。”说罢也不管人如何,进屋找母亲去了。
进了屋子,首先第一眼见高居堂上的忠勇侯夫人罗氏,一身华贵端庄,将底子里的龌龊掩盖个干干净净。
“请侯夫人安。”傅清月上前先屈身行礼道。
“是傅五姑娘吧,快起来坐下,千万别客气。”
傅清月依言起身,走到母亲身边坐下,一言不发。
徐夫人这才有时间细细端详起这位‘名声在外’的傅家嫡次女来,不知为何,外面传这位嫡次女的话什么都有,因她越过嫡长女掌家的事,连带着方氏一块,说傅家刻薄原配嫡出,方氏苛待原配所出什么的,这些风声不仅在街头巷尾乱传,涉及到那位原配的娘家承恩侯府,自然轻易传入自己耳中,后来两家定亲,她又特意派人去了解过,才发现这位傅五姑娘,别的暂且不论,当家确实是一把好手,什么吝啬小气、心狠不容人,全是废话,管家的艰难与辛酸苦辣,没有过手的人根本无法想象。
若是真像那些空口白话之人所言,心胸开阔,大方宽松,凡是别那么计较,多点人情味···那才是真正的笑话。
论容貌,也算出挑,官宦嫡出的身份一般,只是听闻脾气不好,女孩子家还是温柔贤淑一点儿好,这样比起来,傅清璇那个丫头还不错,三郎的妻子不需要拔尖逞能,只要伺候好他就行了···徐夫人这般细细想来,倒也满意几分。
方氏没待多久,眼看屋外太阳高悬,午时将至,便带着傅清月一起起身告辞。
出了院门,走到稍微僻静无人的地方,这才压低声音问道:“月儿,你大姐姐怎么样了?没事吧?”
“没事,徐夫人这般行事,大姐姐自然又气又恼,好在飞燕机灵,去找了承恩侯夫人来,如今应该已经劝下了。”
“哎,那就好。”方氏长吁了一口气,放下心来,又想到刚才之事,恼怒不已,“不过这徐夫人今日所做,未免也太过分了,哪有让那大肚子的丫鬟,给还未进门的儿媳妇敬茶的,她是掂量咱们傅家没脾气,不敢退了她这门婚事吗?”
“退不退,咱们一家说了不顶用,承恩侯府那边不点头,父亲也不好一意孤行,硬折了这门婚事。”傅清月搀着母亲,沉香在前面领路,春蚕后面跟着,一行人往原先祝寿的大厅走过去。
“不过依她的穿着用度来看,那丫鬟倒是受宠,肚子里的孩子不过四月将要临盆,如果徐三公子在此之前没有成亲,无嫡妻,按我朝律令,蔑妻偏妾,而先有庶子庶女于嫡妻者,坏伦常,故负有罪责,寻常人要杖行二十,罚银一千,而有功名者,愧为先贤,要革去已有功名,待嫡妻入门,伦常归正,才能重考功名。徐夫人这样做,大概是想逼大姐姐吃下这个暗亏,同时保全孩子和徐三公子的功名,不过让我奇怪的是,大姐姐离开,也未曾被人阻拦,徐夫人又凭什么会认为,大姐姐会甘心吞下这口苦茶呢?”
“这个···”方氏也想不明白。
话说着,穿过一处景墙月门,白墙上的爬山藤弯曲缠绕,几乎要延伸到就近的院子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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