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一人之力,肩负一族,何其劳累,更何况顾家外忧仍在,内患不除,与其紧守那些虚荣繁华而泥足深陷,不如退而求其次,保全自身吧。”
听着一番话,顾二爷便知儿子主意已定,劝是劝不动的,当下轻笑一声,另有所指道:“话是如此,只是这一味的防守,恐怕最终会退无可退。”
“退守有时候的确不如进攻来的容易有效,可顾家有附骨之疽未除,如何能齐心协力,共同进退,这么多年,祖父始终不忍心,但有些人的野心和贪婪,却膨胀的比自身的能力还要大许多,与其如此,不如且退一退,看他们能掀起多大的风浪来,待必要时···断尾求生。”
风浪不息,有些事情便不会停止。
这一点儿,对视的父子俩都心知肚明。
一路奔劳,日隐西山之前,傅逸文带着傅清月回到家中,自然得了方氏好一番问顾,从路上问到寺庙进香,又问到斋食,大事小事问了个遍,这才意犹未尽的放俩兄妹回去休息。
走出素兰轩的院门,傅清月微微松了口气,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吐槽道:“之前都没发现,母亲这么能唠叨。”
“还不是关心你的缘故。”傅逸文笑道。
“这倒是。”
“母亲虽说性子偶有犯拧,又不太懂后宅这许多的弯弯绕绕,但对你我的拳拳爱护之心,从不曾改变。”傅逸文边走边说,目不斜视。
傅清月闻言身形一顿,落后几步,又赶了上来,“我知道,二哥你不用从中当这个和事佬,之前的事,我也并未怪母亲,她是个什么样的性子脾气,我还不知道呀!若不然,之前我也不会退让三分,不过话又说回来,杨氏和沉香之前之所以这么撺掇母亲,大概是以为我脾气不好,会因此生气,而淡薄了母女情分,若是因此疏离素兰轩,孤立母亲,届时再让沉香动手,便是手到擒来的事。”
兄妹俩说着走过角门,到了园子里,远处一座湖心亭映入眼中,仍是熟悉的样子。
“这些你早就猜到了。”
“哪会这么神,这些都是我事后才想到的,倒没什么用,只能以做反思了。”傅清月无奈的笑了笑,说道,“不过这样想来,便没什么好生气的了。”
“这话不错。”傅逸文点头说道。
且行且话,一路走回拢霞阁,离开之前,傅逸文拉住妹妹,低声说了些话,说完还不待她反应,就匆匆离开。
“月儿,虽说是迫于无奈的缘故,辅国公府会上门提亲,但二哥还是知道顾夫子几分,若他对你无意,执意不娶,陛下又哪会真的下旨强求?不管怎么说,顾夫子既然提前知会,亲自与你说事,二哥觉得他是认真的,你···可以考虑···”
考虑?傅清月望着二哥离去的背影,情不自禁的叹了口气。
这件事,还有考虑的必要吗?
顾晏洲那厮,虽然有些神秘和危险,但品行应该无碍,如此,倒也不妨事。
想罢,她转身进门,春蚕和青烟对视一眼,随即跟了上去。
天边红霞消退,如今已是暗淡无光,黑暗,渐渐笼罩整个大地。
此时,甘云宫内,宣阳公主伏在案桌之上,想起白日种种,和‘黎元哥哥’的温柔贴意,心情大好,又红颊飞云,一阵羞涩难安,连晚膳都顾不得用了。
庆国公府,送宣阳公主回宫交差后,林氏才带着女儿回府,又想起白日的事,忙叫来人出府一趟,连夜出城。
安黎元留在了静安寺,与三皇子萧北陌一起,听了一场佛法,又抄两遍经书,静心凝神,古井无波,大事可期。
天色彻底暗下来后,顾二爷带着顾晏洲回府,一进门,便让妻子罗氏劈头盖脸一顿说,两个儿子在一旁津津有味的看戏,丝毫没打算劝阻两句,直说到顾二爷拱手告饶,这才善罢甘休。
从静安寺回来,果然如自己所猜测那般辗转反侧,两天的时间,眼底都青了些许,只能用脂粉掩盖,还惹春蚕这丫头嘚啵嘚啵说了几句,傅清月深感冤枉,无处可诉的那种,也不知是该怪谁。
“姑娘,你就这么把紫音打发回去,真的好吗?叶姑娘不会生气吧?”
春蚕的性子谨慎细腻,相较之下,青烟就显得大大咧咧了些,好奇之下,就这么明晃晃的问了出来。
傅清月在打福络子,为三姐姐的喜被添妆,闻言便道:“怕什么,就算生气,也不会是小疏,更轮不上别人。”
青烟小小的‘啊’了一声,显然没懂什么意思,询问的视线看向一旁的春蚕,后者摇了摇头,也是不知发生了何事。
傅清月专心打着络子,没理会两个丫鬟私底下的眉来眼去,好在这些日子练过,打的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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