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查员……
和他们一样？
尽管林毅说的是那般轻描淡写。
但仍旧仿佛是突然把另外一个世界的冰山一角，用力的摔在了桌上，让每个人都能感受到那份浓郁的神秘感。
众人情不自禁的皱起了眉头。
毫无疑问。
那一瞬，无数疑问和好奇，或者说是求知欲，在他们心头飞速涌出。
他们已经在不自觉，或者说无法抗拒的状态下。
渐渐的，进入了林毅所描绘的那片无垠的黑暗之海。
“你是说……你来自某个组织？”
江庆安轻声疑问了一句。
作为真正的人类高层，他始终保持着面色上的镇定。
尽管他心头同样有波涛在汹涌，无法真正平静。
“不，没有什么组织。”
林毅摇摇头，他目光沉静。
像是在回忆什么一样，他酝酿了几秒之后，才不疾不徐的继续道。
“我知道你们心头在想什么，但是很可惜，让你们失望了。”
“并没有什么针对那些未知的恐怖存在的人类组织，原因我刚才已经说过了，人类的任何挣扎，在那些恐怖存在的眼里，都是不值一提的。”
“那些和我一样，自称是调查员的人，见过的恐怖，也不过是无垠黑暗的冰山一角罢了。”
“如果你以为那些调查员是超人类，那就更加可笑了。”
“调查员只是一个个普通人，就像你我一样，他们可能是厨师、教授、钢琴家，各种各样的平凡角色。”
“调查员大多都是因为偶然的机会，见到了那些不该见到的东西……”
林毅忽然停顿了下来。
像是在给自己缓冲时间，也像是在给众人消化这些信息的时间。
站在倾听者的角度。
林毅描述的调查员不难理解。
没有什么神奇可言，真的只是一些普通人而已。
而且从林毅隐约透露出来的信息来看。
林毅应该见过不少调查员，这大概也就能解释得通，为什么林毅会知道那么多秘辛了。
“我在直播中说过……”
“人类居住在幽暗的海洋中一个名为无知的小岛上，这海洋浩瀚无垠，蕴藏了无数秘密，但我们并不应该航行过远，探究太深。”
林毅用手拨弄着自己的衣领。
视线略微有些失去焦距，像是因为回忆而勾起了一些不愉快的情绪。
“那些调查员就是因为探究得太深，最终都难以善终，在那些事情发生之后，死亡甚至是最好的归宿。”
当林毅的话音落下。
会议室里陡然静悄悄的一片，气氛凝重得令人发指。
倘若不是因为见过了深潜者存在的事实。
大家或许还很难理解林毅所描述的那些恐怖。
但是，深潜者的存在，已经是既定事实，他们不得不顺着林毅指出的方向思考，而一旦他们开启了幻想，那份恐怖就呼之欲出了。
“呼……你说的事情的确很惊人，但是，你怎么证明你说的都是真的，而不是你的一家之言。”
好半天后，才有人较为理性的提出疑问。
“首先，我没有向你们证明的必要，我说过，我不为任何人工作。”
林毅语气淡漠的回应道，“另外，如果你们不愿相信我，又何必把我找来。”
理性来讲。
这样的回应，当然不能证明什么，只是林毅将自己的态度，再一次的明确。
“小伙子，咱先不管你说的是否都是真的，我记得你在直播中说过，我们不该探究太深，但是……现在已经到了不得不去探究的地步，这是什么意思？”
陈志远紧蹙着眉梢，提出了他心中的疑问。
这个问题很关键。
其他人也立刻将目光汇聚过来，很认真的等待着林毅的解答。
面对着诸多目光。
林毅心中却是暗暗一笑，他等的就是这样的问题。
表面上，他神情丝毫不曾变化。
没有急着开口，而是不紧不慢的打开了他放在桌上的箱包，从里面取出了一张老照片。
投影仪是开着的，他直接把照片放了上去。
大屏幕上，立刻显示了那张照片。
“看看这张照片吧……”
“算是我无偿为你们提供的线索，如果你们看过这张照片，仍旧觉得那个世界没有你们想象中那么可怕，仍旧觉得人类是这个世界的主宰……”
“那就当我什么都没说过。”
林毅的声音缓缓响起。
但这一刻。
已经没有人太在意他在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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