悉达多矗立良久,转身离去。
宜宫东宫
裘夷接过罗侯罗,怜爱之情甚笃:“罗侯罗,罗侯罗,快叫姨娘。”见罗侯罗身上佩戴黑玉佩,自己也将玉佩亮出:“这是一对的。”
悉达多与耶输陀罗会心地笑了。
裘夷的声音:“快来人哪。是谁,是谁如此害我?”
悉达多手执玉佩,肝肠寸断,已成泪人。
狱卒打着灯笼在前引路。
耶输陀罗和一名宫女提着饭匣子步入天牢。
狱卒打开牢门,点燃蜡烛,顿见苟答蜷缩于角落的破床上。
苟答见耶输陀罗进来,满脸惊恐:“你,你来做什么?”
耶输陀罗嬉笑:“你怕什么?”
苟答:“我,我怕什么?”
耶输陀罗:“听说你没几天活头,特来看你。”挥挥手,宫女端上饭匣子,将饭菜逐一摆上。
苟答惊惧:“太子妃,我有免罪金牌,你可不要乱来,我还未宣判,你就想下毒害我?我不吃。”
耶输陀罗:“要弄死你何必这么麻烦?象国师那样,弄把利剑,从你嘴里插入,对外就说你自己误伤致死,岂不痛快?”
苟答:“你?”
耶输陀罗:“你吃是不吃?”
苟答:“不吃。”
耶输陀罗:“好,你不吃我吃。”自己搬条椅子,坐在桌前开始吃喝,“嗯,好吃。”
苟答已按捺不住:“太子妃来天牢探视于我,非为吃饭而来,可是为了纵火一案?”
耶输陀罗:“嗯,聪明。”
苟答:“我本为害你,没想却害死表妹。”
耶输陀罗:“说啊。”
苟答:“你与我不共戴天,我实不指望你能救我。太子妃不要枉费心机。”
耶输陀罗:“那你说谁能救你?提婆达多吗?”
苟答:“他与此案毫无关联。”
耶输陀罗冷笑不已:“哈哈,人家屡屡害你,你却处处护他。普天之下最蠢之人就数你苟答。”
苟答:“我与他无冤无仇,他何必害我?”
耶输陀罗:“你知你为何瘸了?”
苟答:“你丈夫打的。”
耶输陀罗:“你身为护法,代教,却是个毫无头脑之人。他日你们犯事,要不是他把你招出,你岂能落下一生残疾?人家犯事往你身上推诿,你们一同犯事你却总往自家身上包揽。”
苟答愤愤地摸一下瘸腿,似有触动。他用拐杖支起身子,走到耶输陀罗身边。
耶输陀罗继续道:“如今此案已经昭然若揭,你又何必护着他。你想,提婆达多现在在想什么?”
苟答摇头。
耶输陀罗:“他必在想,苟答一死,此案将永成无头之案,故而他日日盼你速死,你一日不死他一日不得安宁。近来他每日上奏,说要从严惩处于你。不信你看。”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卷奏折递与苟答。
苟答阅毕,大为光火:“岂有此理,简直是岂有此理。”
耶输陀罗:“苟答代教。我们做个交易如何?”
苟答:“你说。”
耶输陀罗:“你若如实招供,我必保你登上教主之位,你又有免罪金牌,即刻可出狱,不再在此受苦。”
苟答:“好。一言为定,不过要先放我出去。”
耶输陀罗:“行。难道我还怕你跑了不成?”
已到入夏时分。
净饭王、摩柯王后、悉达多、耶输陀罗、难陀等人围坐一簇。
难陀打着蒲扇:“太子妃血案如今已真相大白,提婆达多已经伏法,刻日宣判。”
摩柯王后双手合掌:“圣女在天有灵,了了罪业,脱离苦海,能得安歇了。”
难陀:“此案元凶如何处置?请父王、太子示下。”
净饭王:“提婆达多也忒不争气,竟然如此胆大妄为。孤屡屡看走了眼。嗨,念在同室骨肉,且留他一命,远远流放边陲,永不得入京。悉达多我儿,你看如何?”
悉达多:“父王所言极是。枉增杀戮,与事无补。”
耶输陀罗望着悉达多,欲言又止。
净饭王:“苟答那厮,他有免罪金牌,孤亦不能言而无信,此次放他一马,只将免罪金牌收回便是,日后若再作恶,严惩不贷。至于教主一职,是他教中内务,我等不便插手。但若苟答继任,似要考虑另推国教。”
众人点头。
净饭王:“至于哈依和那两个放火的小婆罗门,乃是直接凶手,只好杀了替罪,也好向国人有个交代。”
难陀:“父王英明。孩儿就照此办理。”
净饭王叹道:“嗨,什么英明,孤老了。”
提婆达多被流放,他站在一部囚车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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