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做有两口子跟着孩子们进了院儿,正准备关大门,两个孩子突然出现在了门口。
“你们是谁?为啥跑大丫这来了,是不是来吃她家的肉的?”
郑雅琴正抱着小宝往屋里走呢,听到这熟悉而又讨厌的声音,不觉得一阵头疼。
回过身,果然看见两个小且熟悉的身影。
“大丫……他们是谁?是不是来你家吃肉的?你有肉咋不给我们吃给外人吃呢?那不都白瞎了吗?”狗蛋儿抓着栅栏门的两根栅栏,心痛的控诉着。
“你别给别人吃肉行不行?你是咱们老郑家的人,你的肉也是咱们老郑家的,你要是有肉就给我们吃吧,别给外人吃了,我们是你亲弟弟,给我们吃不比给别人吃强吗?只要你给我们吃肉,往后我们就再也不打你、也不骂你了,还都管你叫大姐,行不行?”
狗蛋按他奶教他的话,跟郑雅琴又是讲理又是套近乎的。
郑雅琴可不吃他这套,她皱了皱眉头,冷眼看着狗蛋儿这个死孩子。
缺德玩意儿,从小到大就没叫过她一声大姐,一直大丫大丫的叫这么多年,上辈子一直叫到她离家去城里,现在为了口肉,居然肯叫她大姐了。
呵,为了口吃还真豁出去了。
可惜,他的服软和示好,郑雅琴根本不稀罕,别说是叫她大姐,就是叫她姑奶奶,郑雅琴也不带给他一个肉渣吃的。
她厌恶的白了狗蛋一眼,不耐烦的说,“谁是你大姐?我都过继出去了,跟你们家没有一毛钱的关系了,我的肉凭啥给你吃?滚滚滚,赶紧滚!”
“你是老郑家闺女,老郑家生了你养了你,你就该好好报答老郑家,就该把肉给我们吃。”
狗蛋重复着他奶的话,仿佛他奶的那些话是至理名言似的。
其实,他的潜意识里也是这样认为的——大丫是闺女,是老郑家的闺女,她就该为老郑家无私的贡献出一切,该把她所有的一切都无偿的献给老郑家,献给老郑家的男丁,比如——他,以此来报答老郑家对她的养育之恩。
肉这么金贵的东西,就该给他们这些男丁吃,丫头片子吃啥肉啊?那肉吃到她嘴不都白瞎了吗?
狗剩年纪小,思考问题没他哥思考那么深奥,但浅薄的思维跟他哥也基本一个腔调。
那就是——大丫这个贱丫头是老郑家的,她欠了老郑家的生养之恩,就该生是老郑家的人死是老郑家的鬼,属于她的东西也就都该归老郑家的。
等量代换就是——大丫的东西都该归老郑家,也就是该归他们哥俩。
可能是从小就受大人的影响,这哥俩重男轻女的观念已经深入骨髓了,从懂事起,他们就对郑雅琴非打即骂,压根就没把郑雅琴当过亲人看待,甚至都没把她当成过人看。
后来郑雅琴过继出去了,再也不回家了,而且她一个人在外的日子居然过得挺好的,家里时不时传来肉香,米饭香。
狗蛋和狗剩都是贪吃的,闻到郑雅琴家飘出的香味,他俩自然觉得那些都是他们的,该由他们来享受。
可惜,想法虽然挺美好的,现实却是残酷的。
当他们敲开郑雅琴家的门,大刺刺的想跟郑雅琴要这要那的时候,郑雅琴突然爆发,巴掌飞脚外加笤帚疙瘩,把他们哥俩打的狼哭鬼嚎,抱头鼠窜。
有了这次教训,按说他俩也该老实了。
然而这哥俩也不知属啥的,记吃不记打,这边郑雅琴刚打过他们没几天,只要郑雅琴再做好吃的,这哥俩肯定还会登门去要,然后再挨打,再翻脸,再要……
循环往复,周而复始,郑雅琴都有点疲劳了,这哥俩却乐此不疲,只要家里做点好吃的,这哥俩基本上都会来要。
可惜,不管他们威胁也好,放赖也好,服软也好,求饶也好:郑雅琴一次都没让他们得逞过,还次次都把他俩一顿胖揍。
可就算挨揍了,只要下次郑雅琴再做好吃的,他俩还是会不请子来,跟打不死的小强似的,意志力绝对杠杠的。
郑雅琴常想,要是这哥俩拿出上她这儿蹭肉的不屈不挠的精神头来学习,将来肯定必有一番作为。
可惜喽啊,人家不乐意学习,就乐意占便宜,这种品性、作风,在未来的人生之路上,肯定够有他们受的。
“你们不滚是不是?是不是还想找揍?”郑雅琴懒得跟他们费唇舌,把小宝塞到大舅妈的怀里,抓起了院子里的扫帚就要开揍!
狗蛋一看那把扫帚,立刻想起上次被扫帚抽打的痛感,他打了个哆嗦,转身就走。
“哎,哥,你去哪儿啊?大丫还没给咱们吃肉呢……”狗剩一看他大哥要临阵逃脱,急忙喊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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