骠骑将军府内。
议会结束后,吕布遣散众人,回了内院。
刚一进内院花园,他便一眼瞧见,貂蝉坐在凉亭内,心不在焉的望着池水,怔怔出神。
自从得知王允的死讯,貂蝉每日总会似这般失神片刻。
吕布走到亭中,捧起貂蝉一缕秀发。
貂蝉惊了一下,见到是吕布后,露出一丝笑颜,靠在吕布怀中。
吕布将貂蝉貂蝉的香肩,低声道:“王司徒一事……”
不等他把话说完,貂蝉便竖起一根手指,抵在了吕布唇上。
“夫君,莫要再说了。”
貂蝉盯着吕布的面庞,一脸认真的道:“当初王司徒要我答应他的美人计时,我欠他的便已经还清,如今我只是夫君的妾室,再无其他身份。”
听完貂蝉的话,吕布微微动容,忍不住将佳人抱的更紧。
貂蝉乖巧的躺在怀中,眼望池塘,喃喃出声。
“貂蝉原以为一辈子只能做条身不由己的池中鲤,如今却眨眼间成了骠骑将军宠爱的妾室,生于乱世,既如此还有什么不知足的呢。”
喃喃作罢,貂蝉展颜一笑,一双玉臂搂住吕布脖颈。
“夫君,夜深了。”
……
翌日清晨,吕布起了个大早,神清气爽的赶奔正厅。
此时贾诩等人皆不再骠骑将军府内,吕布抬手唤来下人,吩咐道:“去东厢房,将李二叫来。”
“喏。”
下人答应一声,转身离去,不多时一个面容阴鸷的男子,走入正堂。
此时厅内也没有外人,吕布笑道:“文忧,坐吧。”
“世间已无李儒,自然更无李文忧,军侯还是唤我李二即可。”
李儒垂手肃立,面无表情的回道。
“随你。”
吕布也没有纠结这些小事,反而是轻声问道:“昨日厅内议事你应该也听到了,对于贾诩提出的三危之事,你如何看?”
李儒抱拳拱手,声音清冷:“贾文和神机妙算,军侯尽信则无忧。”
“李儒,留你一命,可不是叫你装傻充楞的。”吕布皱眉愠怒道。
听到吕布的怒声,李儒却镇定自若,解释道:“军侯答应的事尚未做全,李二关心则乱,自然难以施计。”
这下,吕布恍然大悟,哭笑不得的道:“你是说董白的事?”
李儒没回话,但看神情显然如此。
吕布无奈的摇了摇头。
“留在将军府是董白自己的意思,她不想远离长安,从此彻底没了报仇的机会,为了这件事,她甚至不惜说要做我的通房丫鬟。”
听吕布一说,李儒嘴角抽动了一下。
显然,他也没料到董白居然会刚烈如此。
犹豫了一下,他再度拱手道:“军侯,李二还有一个请求。”
“说。”吕布有些不耐烦的道。
李儒咬了咬牙道:“董白年幼不经事,希望将军能答应李二,能否在董白二十岁之前,莫要杀她。”
吕布沉吟片刻,随后道:“此事我不敢保证,但只要她别做太过出格的事,我都会尽可能留她一条生路。”
“如此足矣。”
李儒悬着的心此刻终于放下,他舒了口气,随后看了眼地图。
“贾文和所言长安三危之事,李二无有大才,不能替军侯悉数解忧,倒是韩遂马腾二人久在西凉,对付他们李二倒还有些自信。”
听李儒有办法对付韩遂和马腾两人,吕布眼前一亮,催促起来。
“有何妙计,速速说来。”
“是。”李儒也不卖关子,而是沉声道:“韩遂曾是名士,马腾也曾是武官,两人在西凉举旗反汉,皆是迫于无奈,对付他们二人,军侯只需一封赦免诏书,以及镇西将军一职,便足以笼络二人。”
吕布皱了皱眉,有些疑虑的缓缓开口。
“你的意思是说让我给他二人册封官职?如此倒是能解一时之患,可倘若二人贪心不足,再次举兵谋反,难道还叫我继续为他们加官进爵不成?”
“倘若军侯不放心,也可以命二人派遣质子于长安,有了质子钳制,二人也便有了顾忌。”
顿了顿,李儒虚眯起眼睛继续道:“先前东西两羌愿意支持马腾,皆因马腾谋反,他们可以趁势劫掠西凉,军侯只要许诺马腾,若灭羌族劫掠之患,便可加官进爵,如此马腾韩遂和羌族之间,迟早会生间隙。”
“好,好,好!”
听完李儒的谋略,吕布忍不住一脸说了三个好字。
不亏是董卓手下昔日献计火焚洛阳第一谋士,若论阴谋毒计,李儒怕是跟贾诩比较起来,都不会逊色分毫!
“就依照你说的办,朝议之时,我便上表天子,绝了西凉后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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