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自不例外也心软了,立时叫道:“阿昭,你等一等,我邀请你去我们家可不是客套话,说说就算了,我是诚心的,你既愿意去,那这事儿就这么定了,我们这就走吧。”
又小声说陆薇薇,“小巍你怎么回事儿,好歹也是你同窗,人生地不熟又这么可怜见的,就请人家去我们家住一晚怎么了?咱们家又不是住不下。明儿我们去给你爹上坟也上不了多久,充其量半个多时辰的事儿,等我们回家后,再吃早饭也不迟,也耽误不了我们回县里,怎么就不方便阿昭住一晚了?这事儿我做主了,你就别再多说了。”
陆薇薇气笑了,“娘,他可怜见就怪了,您根本不知道他平日有多可恶,之前澈表哥受伤那次,就是……”
话到嘴边,想到上次李澈受伤他们都说了是摔的,如今再说是让谢令昭打的,长辈们还不定怎生担心,谢令昭毕竟出身来历不凡,升斗小民又岂能不忌惮的,尤其李澈家日子本就够难过了。
到底还是忍住了,只道:“总之他平日真的很可恶,娘千万不要被他眼下这副装出来的乖巧可怜样儿给骗了!——姓谢的,你还不走,等着我请你呢?”
谢令昭便又可怜巴巴的看向了李氏,“伯母,我……”
李氏立时瞪起陆薇薇来,“小巍这就是你不对了,就算你之前跟阿昭真有误会,都是同窗,误会解开就好了嘛,怎么看你的样子,还真记仇上了?你没听阿昭说多少年都是一个人过节,还不够可怜呢。你还有误会,等待会儿到家了,当着我的面儿,你们再当面解了就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好了,不许再说了,再不回家,就真迟了。阿昭,我们走吧——”
谢令昭闻言,立马笑着应了:“好的,伯母,那就给您添麻烦了。”
还乖觉的上前,把李氏手里的包袱都给接手了,“伯母,我力气大,这些都交给我,您帮陆巍分两个去吧,我看他脸那么红,肯定是热着了。”
陆薇薇眼皮直跳。
她脸红那是热的吗,分明就是气的!
可对上李氏难得严厉的眼神,再气也只能忍着,一面在心里把谢令昭骂了个狗血喷头,一面递了两个包袱给李氏,悻悻的跟在了李氏和谢令昭后面。
其时已是残阳如血,把整个竹溪的山山水水都笼上了一层温馨的昏黄。
谢令昭一边欣赏着沿途的风景,一边回答着李氏的问题,“伯母,我是下半年的生辰,今年下半年就十七整了……我十二岁时来的天泉,因为犯了错,我父亲要打死我,祖母不忍心,便说服父亲,将我送到了天泉来念书,说我什么时候明理了,便什么时候能回去……可惜我实在不是那块儿料,也不知道这种‘有家不能回’的日子,还要过多少年……”
以往这些话,他不但从不会对人说,便是自己想起,都会满腹的怨恨与戾气,心里也随时跟有一把火在烧一样,只恨不能烧死了所有他怨恨的人,也烧死了他自己才好。
所以他也强迫自己不去想。
却不想对着李氏,李氏才拉家常般的随口一问,他便什么都说了,说了心里也没再像以往那般满腹火气,而是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的平静,就像那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一般。
谢令昭本就挺不错的心情,不由又轻松了几分。
端午节对百姓来说,从来便是个大节,天泉因临河,每年还有赛龙舟,久而久之,更是成了一年里除了过年和元宵,最热闹的一个节日。
县学每年因此总会放上三五日假,好让学子们都热闹轻松一番,也让离家远些的学子们能回家去,与亲人们共度佳节。
谢令昭却从来最不喜过节,最不喜热闹。
他在天泉城里的宅子五间三进,阔朗富丽,奴仆众多,只要他愿意,还多的是上赶着奉承他的所谓同窗友人们,日日都可以过节,日日都可以热热闹闹。
毕竟他的父亲和继母在物质上,是从来不会亏待他,以免落人话柄的;他的祖母对他心中有愧,给起银子来也是从不手软,他母亲还给他留下了丰厚的陪嫁,他就算日日挥金如土,也挥霍得起。
可那样的热闹有什么意义,银子什么都能买来,惟独买不来真心的道理,他又不是傻子,岂能不明白?
眼看马上又是端午了,江升见自家大爷越来越阴郁暴躁,心疼叹息之余,也没有好的法子能替他排遣的。
想来想去,都说清溪镇当年出过沈大人和孟大人那样的大官,之后几十年,也出了不少风流名士,端的是得天独厚,人杰地灵。
那何不让自家大爷去清溪镇上转转,一来散心,二来指不定能沾沾沈大人孟大人的文气,往后就开了窍,真把书念出个名堂来,很快就让国公爷和太夫人给派人接回了京城去呢?
遂在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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