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打搅您了。”
阿凯低眉顺眼地笑着。
他依旧是一身蓝西装,这几乎是标配。
能够见到贵哥,对他来说不啻于做梦。
就这,还是他苦苦哀求,刀疤才允许他过来。
“我听说,金玫瑰出事了?”
冯安贵大马金刀,在客厅沙发里坐下。
弹掉衣袖上的羽毛——那是老婆朝他扔枕头时沾上的,冯安贵抬头看了一眼阿凯。
哪怕他再狼狈,在手下人眼里,也是威武霸气的贵哥。
“是,有个家伙很能打,喝醉了酒在门店闹事,还把几个兄弟打成重伤。
您瞧我,我这就是他打的。
当时我要保护店里的一个小妹,根本腾不出手来。”
阿凯十分委屈,但也注意拿捏分寸。
他既要冯安贵知道自己受了委屈,也要对方意识到,自己并不是个无能的手下。
“报警了么?”
冯安贵问。
大家一愣,他们的事什么时候走过法律程序?
在魔都地界,冯安贵就是灰色世界的大佬。
所有的娱乐场所,都有他的股份。
最近冯安贵生意更是越做越大,开始涉猎餐饮行业。
手下们都觉得,跟着贵哥有肉吃,心里好嗨哟。
“没、没有。”
阿凯摇头。
“那有没有留证据?
比如监控录像之类的。”
冯安贵又问。
“也、也没有。”
“怎么店里没有监控?”
冯安贵眉头紧锁。
虽说门店事交给别人打理,但是作为法人,出了事官家还是要找他的。
“有,不过那阵子刚好在修,所以……”
阿凯结结巴巴。
其实监控早就被他毁掉,这也是他敢来冯安贵跟前哭诉的原因。
死无对证,红口白牙,他怎么说怎么对。
贵哥总不好胳膊肘往外拐吧?
何况,冯安贵护犊子,这可是满世界都知道的事。
“好吧。”
冯安贵挠挠头,“刀疤、阿超,这件事你们谁去办一下。
哎,我最近得陪你们嫂子。”
说完他站起身,回到楼上。
没多久,楼上传来女人尖锐的斥骂声。
大家都咧嘴苦笑。
冯安贵在道上是条龙,可到了媳妇儿跟前就是条虫。
这媳妇儿屡屡给他戴绿帽子,他却始终不离不弃爱的要死要活。
但即便如此,也没谁敢笑话他。
“这事儿我去办吧,你最近不是在谈合同么?”
刀疤主动道。
阿超点头:“拜托你了。”
却说刀疤带着阿凯出了门,直接冷冷地问:“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个……”阿凯一阵迟疑,头皮发麻。
刀疤是冯安贵手下的头一号打手,心狠手辣出了名。
除了贵哥,刀疤谁都不在乎。
“我可不是贵哥,不用藏着掖着。”
刀疤冷冷道。
“好吧,其实是这样。
一个兄弟喝多了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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