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你家那位老三吧?”
诸葛神荒问道。
苏玉衡点点头。
几个月之前,他从杭城市出发,陪着沈青瓷不远千里来到长安旅游,途径终南山时,曾独自上山找到诸葛神荒问过一卦。
那个时候,正值苏渔在越国丛林中开枪打死王强,吃上要命的官司。
借着那次机会,他问过诸葛神荒,他的情人章静姝,与长子雷少卿的下落。
而诸葛神荒告诉他说,他的长子正在深州市中,而他的三儿子苏渔经过这次大难不死,也会逃到深州避祸。
而他的这两个儿子之间,必定会斗得你死我活。
在苏玉衡听完这些后,便离开终南山,一路南下去了深州市。
只是可惜,他去晚了一步。
当他到达深州的时候,他的长子雷少卿已经被人从天桥上推下。
而元凶便是他的第三子苏渔。
“玉衡,你那位长子……”
苏玉衡语气稍有几分低落:“在我抵达深州的时候,我的大儿子已经奄奄一息,并没有死,大概是我家那个老三念在同胞之情,也没有下死手吧……我带着少卿他离开深州后,寻访了数位名医,不过……也只是能勉强让他活下来,很可能这一辈子,都只能是个植物人了。”
诸葛神荒拍了拍苏玉衡的肩膀,道:“这都是命里注定的,玉衡你也莫要太过伤怀。”
苏玉衡豁然道:“种下这一切恶果的人是我,我早就该料到会有这一天。”
诸葛神荒默然不语。
对于身旁的这个中年男人,诸葛神荒从不敢以师者自居。
只听苏玉衡说道:“老先生,你不必有顾虑,但请直言相告,我家那个老三,此刻是否还尚在人世?”
诸葛神荒嘴边迟疑良久后,方才心里一横,有些试探性的问道:“玉衡,倘若你那个儿子已经不在人世,你会如何?”
苏玉衡没有丝毫犹豫,直言道:“身为父亲,我当然要那些害死他的人血债血偿。”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格外平静,诸葛神荒甚至从他身上瞧不出丝毫戾气。
但越是如此,诸葛神荒心中越是不安,他道:“玉衡,害他的人,可是燕京赵家,北方龙门,还有东瀛人。
东瀛人你固然可以杀,但是燕京赵家,可是百年门庭,生于苏家的你,不会不知道,你倘若动了赵家,会是如何一番轩然大波!其次,北方龙门更是抵御东瀛十大门派的中坚力量,你若是毁了北方龙门,又有谁去抵御东瀛人?”
“那不在我的考虑范围之内。”
苏玉衡吸了一口烟,说道:“我这辈子,遗憾太多,亏欠过许多人,但是都已经无法弥补。
如今,我已经什么都不求,我只想给他的母亲一个交代。”
“唉……”诸葛神荒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玉衡,你究竟还是以前的你,只要你认定的,天王老子下凡都劝不动你。”
苏玉衡道:“老先生,你似乎还漏了一个。”
“哪一个?”
诸葛神荒不解道。
苏玉衡淡淡道:“既然我的儿子是为银翼岛那个少主而死,那么整个银翼岛也应该为我儿子陪葬。”
诸葛神荒大为震恐,急声道:“玉衡!为了一己私怨,你这可是要把整个华夏都推到万劫不复的地步啊!”
“只要能跟他的母亲有个交代,对我来说,足以。”
“你……”
此刻,诸葛神荒的心中足可谓是惊澜万丈。
因为以他对苏玉衡的了解,只要苏玉衡说得出来,那他就一定也能做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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