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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上能叫他吃瘪的人,还真不多。
苏渔与宫徵羽相视一笑。
几个人从偏门进入宅院。
陈宇森亦步亦趋,小心翼翼的跟在后面,心中如长江浪卷。
百年宫家门庭,世代簪缨,是真正的钟鸣鼎食之家。
放眼整个燕京城,平日里能踏进这道门槛的最多也不过几十人。
曾有人戏言,哪怕一个深山老林里跑出来的野人,只要一只脚踏进了这个门,他日也定可青云直上,鱼跃龙门。
门内门外,仅一门之隔,却是不可逾越的天堑鸿沟。
宫家有着大大小小十几个院落,故而从偏门进入的几个人,似乎并没有引起宫家人的注意。
星光稀疏的院落中,桌上没有山珍海味,大鱼大虾,而是最淳朴不过的火锅。
哪怕传闻中不食人间烟火,本人却是个话痨的神机派老祖宗,此刻都顾不上“吹牛”,一通风卷残云,吃相倒真像个村野里做罢一天农活后饥肠辘辘的农夫。
虽然苏渔几人此前已经吃过饭,但此刻火锅浓郁溢满整个小院的醇香,仍是不免刺激到了几个人的食欲。
陈宇森心神不定的坐在那里,哪里敢动筷子?
只是手忙脚乱的帮着几人往锅里添菜。
“宫丫头,帮老头子我再弄一碗麻酱来。”
“好。”
宫徵羽笑着起身,从诸葛神荒手中接过小碗。
“爷爷,你吃慢点,没人跟你抢。”
小琉璃说道。
“哈哈,正因为没人跟我抢,爷爷才要吃快点啊,不然这一桌子菜,岂非浪费了不成?”
嘴里嚼着青菜的诸葛神荒含糊不清道。
小琉璃竟无法反驳。
“小琉璃啊,爷爷思索再三,还是决定再给你一个机会,只要你跟我回山上,神机派掌门的位置,以后就是你的啦!”
宋琉璃不为所动,而是老气横秋道:“琉璃才不去接你那破烂摊子,渔哥哥说过,东瀛大阴阳师工藤晴海对你们神机派虎视眈眈,你如果不是工藤晴海的对手,肯定要输得裤……”
小琉璃脸色一红,再也说不下去。
因为苏渔的原话是,如果诸葛神荒斗不过工藤晴海,肯定要输的裤衩子都不剩。
诸葛神荒把筷子往桌上用力一拍,吹胡子瞪眼道:“跟着他,净不学好!”
宋琉璃撅撅嘴巴,软糯道:“才没有呢。”
这时,苏渔才放下筷子,徐徐开口问道:“老先生,不光你那位宿敌工藤晴海,东瀛十大门派进入华夏,已成定局,而我们华夏这一代武才凋零,除去一些隐世不出的人物外,首屈一指的便是你这位神机派老祖宗,说不定你真的会晚节不保,输得连裤衩子都不剩。”
几十年前,诸葛神荒曾与工藤晴海的师父较量过,胜负不详。
如今的工藤晴海则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是东瀛近几百年来最为出色的阴阳师,主管着整个东瀛的神社祭祀,就连东瀛的上皇都要尊称他一声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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