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两日,贺天齐都在刘府客房中睡觉。
既不愿去前厅交际,也不想到城中乱晃,性格本就偏宅,要不然也不会在泰山一待就是二十几年。
这次要不是为了突破先天做准备,也不会下山走动。
今日还和往常一样,贺天齐早早起床,在院中练剑。
天松道人和迟百城两人说笑着从一旁路过。
迟百城看到院中的天齐,客气地问了一句,
“天齐师叔,我听说衡阳城中的回雁楼早点可称南国一绝,今日师侄儿做东,师叔可愿一道前去?”
贺天齐停下忽慢忽快的奇怪剑法,原本打算婉拒,但看到迟百城和天松两人站在一起,却是鬼使神差的应下了。
纳剑入鞘,贺天齐伸手取下挂在桂树上的细麻直袍,内着素色的禅衣,也不回房换一身泰山派的标志道士着装,就这么和迟百城,天松两人去往回雁楼。
贺天齐本就少与派中人来往,和两人也没什么好说得。
迟百城原本也是客气一声,谁知天齐道人真就跟来了,他和天松都不是善于交际的,一路上三人间都维持着尬尴的客气。
这几日衡阳城中大大小小的酒楼客栈生意都是异常得火爆,一大早这回雁楼一层便已经坐满了人。
迟百城明显提前有约,一进门便被小二领到了楼上一处靠窗的好位置。
原本只是随意找些话题的天松道人聊起了早上天齐在院中练的剑法,
“师弟早上在院中练剑,我看这剑法既有泰山十八盘的套路,也有五大夫剑法招式,师弟是想推陈出新,再为我泰山派添一门绝技吗?”
贺天齐听到和他聊武功,那倒是有了兴趣了。
“不敢说推陈出新,只是我观泰山派剑法多有互通之处,想精简整理出一个剑招,就比如门中已有的七星落长空这一招。。。”
天松道人越听越觉得天齐道人语气中有居高临下之意,对泰山派的剑法也多有贬低之处,碍于不是贺天齐的对手,不好出声喝止,只是不再专心听他说什么,吃着酒菜,随意应和几句。
迟百城早就知道这位天齐师叔号称泰山立派三百年来第一天才,听到贺天齐谈论本门武学,自然在一旁洗耳恭听,直觉得有道理,好厉害,真有多少收获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上一世贺天齐曾经开过不少武学网课,内心中有好为人师的一面。
这一世当了二十多年宅男,少有和人交流武学,特别是在这几年对泰山派剑法去芜存菁,融合上一世闪电五连鞭的技巧,草创了一套快慢剑法。
心中早有和人交流卖弄的想法,看到师侄迟百城一脸好学宝宝的样子,自然不吝点拨传授。
不知道是听贺天齐越说越离谱,还是什么原因,天松突然怒拍了一下声桌子,
“成何体统!”
天齐听到这一句没头没脑的话,停下了传道,顺着天松道人的眼光看过去,就见到不远处有一桌坐了组合奇怪的三个人。
一个是身着锦衣的三十多岁汉子,小腿处好像绑着一把一尺多长的单刀。
一个是十七八岁美貌的小尼姑,看装束应该是恒山派的。
最后一个是面色苍白,浑身血迹伤痕的青年人,从破破烂烂的外套上,依稀能辨认出是华山弟子。
这自然是田伯光,仪琳和令狐冲三人了。
“田兄,你虽轻功独步天下,但要是交上了倒霉的华盖运,轻功再高,也逃不了。”
只见浑身是伤的令狐冲自顾自的在桌上给自己倒了一碗酒,对坐在对面的田伯光说着看见尼姑,逢赌就输的混话。
田伯光听了令狐冲半天胡扯,瞧了一旁的仪琳两眼,知道他是要救这个小尼姑,摇摇头说道,
“我田伯光独往独来,横行天下,哪里能顾忌得这么多?这小尼姑嘛,反正咱们见也见到了,且让她在这里陪着便是。”
贺天齐听到这,记起了这是回雁楼坐斗的情景。
一旁装作好学生听了半天天书的迟百城也注意到了田伯光三人的对话,正好借机脱身。
突然拔出身旁长剑,抢到田伯光面前,喝道,
“你。。。你就是田伯光吗?”
田伯光撇了迟百城一眼,轻轻放出一句,
“怎样?”
“杀了你这淫贼!武林中人人都要杀你而甘心,你却在这里大言不惭,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这几句喝问虽说是向田伯光说的,话里的‘大言不惭’不知道有没有暗指贺天齐之前点评派中武学的意思了。
说完就要向田伯光刺去。
原本这一位泰山派后起之秀一招都没在田伯光手下走过,便会命丧当场。
现在贺天齐早就跟在迟百城一旁,看到田伯光快刀穿过剑光,照着迟百城就要当胸砍来,自然要拔剑护住这位师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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