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亲吻着顾廷菲的细发,程子墨颔首:“好,我答应你便是。”随后程子墨立刻给苏明和等人去信,让他们暂缓行动,尤其苏明和不要上奏,明日等顾廷菲连同李鸾去牢里见过秦氏后再做决定!
苏明和将程子墨的书信给李鸾看起来,原本就不同意苏明和上奏的李鸾顿时整个人松口气,她眼底含着泪珠,道:“看到没有,连廷菲都不愿意你这么做,你何必委屈自己。我不相信她能谋害宋氏的性命,必定是给孙柯顶罪。明天我得去问问她,时辰不早了,早些歇息吧!”
清晨,李鸾将苏东楼留在府上,自己坐上马车到了平昭公主府,顾廷菲早就用完早膳等着她,两人一起去衙门看秦氏。因着程子墨早就打通了牢里的狱卒,所有当顾廷菲和李鸾赶到的时候,狱卒们二话没说,就领着她们俩去见秦氏。
李鸾不放心的搀扶着顾廷菲,她可怀着身孕,挺着大肚子能陪着她一起来牢里见秦氏,就这份恩情,她日后有机会一定报答,牢牢的记在心上。顾廷菲轻笑了一声:“我没事,你别太担心,快到了。”
自从孙柯走了,秦氏就一直情绪不高,原本以为孙柯走了,被释放出去,她应该高兴才是。可心底总有些担忧,孙柯会不会一走了之,不要她和腹中的孩子,大脑中飞快的闪过这个念头,又被她克制了,告诉自己,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她腹中可怀着孙柯的孩子,他绝对不会这么无情。
就算没有孙柯,还有苏明和和李鸾夫妻俩,他们也不会不管自己,如此一想,秦氏的情绪好了不少。猛地一抬头,秦氏看到了李鸾和顾廷菲,她们俩怎么来了?
狱卒并没有将秦氏的牢门打开,而是搬来了一张椅子给顾廷菲,就让她们在外面说话,随后狱卒们便离开了。
秦氏朝李鸾扑过来,激动道:“鸾儿,你可算来了,你知道他们是怎么待我的,他们太可恨了。鸾儿,你和女婿回来了,真是太好了,你们快些想办法救我出去,这大牢里真不是人待的地方。”
李鸾没出声,出声的人是顾廷菲,只听她哼了一声:“敢问镇国公夫人,不,你不配做镇国公夫人,这样侮辱镇国公府的门楣,你还有何资格做镇国公夫人,应该称呼你为秦氏。”素来跟李鸾交好的顾廷菲,秦氏见过几次,如今再看到她,听到她说这番冷嘲热讽的话,不由的抬高声音骂道:“你在胡说什么,我自然还是镇国公夫人,我在跟鸾儿说话,你懂不懂规矩,快些闭嘴!”别仗着夫君是程子墨,自己又怀着身孕就敢在面前耀武扬威,不过是个小庶女出身,秦氏瞧不起她。
顾廷菲微微一下,道:“你若还是镇国公夫人的话,敢问你为何要嫁给孙柯,再者,你腹中的孩子怕不是镇国公的吧!”
腹中的孩子那便是秦氏如今的护身符,她憋不住心底这口气,怒声道:“这是我和鸾儿母女俩的事,管你什么事,你是谁,你有什么资格管这么多。鸾儿,你这孩子倒是说句话啊,母亲还等着你救我出去,还有乐儿,她这些日子可好,有没有想母亲?”不愿意再看着顾廷菲,就转身去看李鸾。
李鸾依旧没出声,顾廷菲则是继续道:“秦氏,你平日里只顾着自己享乐,可曾记着鸾儿,如今你出事了,倒是想着鸾儿了。我可告诉你,鸾儿已经决定跟你断绝母女关系,你做的事跟她没有关系,日后,你好自为之吧!哦,不对,你还有孙柯,他说不定能救你出去。”
“你闭嘴,你别再胡说了,鸾儿,你跟母亲说句话好不好?这一次真的是母亲被猪油蒙了心,才做了错事。鸾儿,我保证,日后绝对听你的话,不做傻事了,鸾儿,你不能这么绝情,一定要将母亲救出去,母亲腹中可还有你未出世的弟弟或者妹妹,你不能这样残忍,见死不救,鸾儿,鸾儿。”要不是牢门没开,要不然的话秦氏真的想冲到顾廷菲跟前,狠狠地撕烂她的嘴巴,她算什么东西,也敢在她面前挑拨她和李鸾的母女关系。秦氏唯一能指望的自然就是李鸾和苏明和,他们夫妻俩若是想救她出去,很容易。
顾廷菲不屑一顾道:“你如今惺惺作态,为了让鸾儿救你出去,那是什么话都能说出口。你腹中的孩子是鸾儿的弟弟吗?根本就不是,那是你自己放纵的结果,凭什么要鸾儿替你收拾残局。有你这样的母亲,我真替鸾儿感到憋屈!你不是有胆子去谋害孙柯的嫡妻,妄想做他的继室,那为何不等着孙柯来救你,他就这么值得你毁尽自己的名声?”
秦氏着急的看着李鸾,这丫头今日是怎么了,哑巴了,一句话也不说。恨铁不成钢的看着李鸾一眼,随后秦氏将目光转移到顾廷菲身上,大不了跟她理论一番,道:“对,一切都是我错的,现在你再说这些有什么用,关键的事怎么救我出去!”
“救你出去也不是不可以,只不过你得告诉我们实情,到底是谁谋害孙柯的嫡妻宋氏?你得说清楚了,我们才好想法子救你出去!”顾廷菲跟秦氏谈判,不可能就放纵秦氏肆意揽下罪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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