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姨娘听着两人的谈话,再也忍不住大喊起来:“李锐,李锐,你这个窝囊废,你敢做不敢当,分明就是你的孩子,你为何不敢承认。啊啊啊啊,肚子好疼,李锐,李锐,你快些过来。李锐,还是真的是你的,你弟弟根本就没有碰过我,你知不知道啊!”李锐自己不承认有何用,这会黄姨娘已经憋不出了,她难受极了,李锐还有工夫跟李平闲扯。
黄氏是她的堂姐,日后便是她的当家主母,姐妹俩共侍一夫,也不错。在李平的将军府,她表面上看着风光,实际上不知道多么的寂寞难受,李平对她的宠爱都在表面,甚是她觉得是做给周兰蝶看的。
发生今日这样的事,她不愿意再回到将军府,李平也不可能若无其事的接受她和腹中的孩子,与其如此,黄姨娘觉得还是留在承恩伯府,做了李锐的妾室,姐妹俩共侍一夫来的好。黄氏对她这个堂妹很好,想必不会在乎跟她共侍一夫。
李锐闻言,急忙呵斥道:“你闭嘴,在胡说什么,不许挑拨我们兄弟俩的关系。夫人、三弟,你们可要相信我,别被这个女人给骗了,她在胡说。”李平没出声,似乎在沉思。
倒是黄氏憋不住了,径直问道:“欣然,你胡说什么,你腹中的孩子怎么可能是夫君的,你快告诉姐姐,是将军府的谁欺负了你,说出来,姐姐会替你报仇。”
“姐姐,我都到这个时候了,怎么还可能骗你,就是你夫君他霸占了我的身子,还哄骗我,让我做他弟弟的妾室,怀着他的孩子却做了他弟弟的妾室,无非就是想要夺取他弟弟的家产。如今好了,哈哈哈哈,他敢做不敢当。姐姐,你以为他是什么正人君子吗?
从见到我的第一眼,两只眼睛便从未离开过我,那一次,你邀请我到你府上做客,晚上留着我过夜,便是他夺了我的身子。姐姐,姐姐,一定要保住我的孩子!”黄姨娘狰狞的嘶喊起来,她的委屈和痛楚谁能理解,谁也分担不了,在她最需要李锐承担的时候,他像一个缩头乌龟一般不肯承认,真的伤透了她的心。
眼见黄姨娘昏死过去,李锐扯着嗓子道:“夫人、三弟,不能听她胡言乱语,她这是魔怔了,对,是魔怔了。”
说话间,小厮领着大夫进来了,黄氏快速让大夫给黄姨娘把脉,大夫皱着眉头道:“孩子怕是保不住了,你们得做好准备。”
没等李平问出口,黄氏直接问道:“大夫,你看她腹中的孩子几个月了?”
一问出口,李锐便责怪的盯着黄氏,这是不相信他相信黄姨娘说的鬼话。当着李平的面问出来,黄氏这不是下他的脸,摆明不相信他!李锐刚想着呵斥大夫,不知道为何突然说不出话来,原来是李平点了他的穴道,让他不能出声,只能眼睁睁的听着大夫说黄姨娘有了近三个月的身孕。
近三个月的身孕,如今才二月底,除夕夜被李平带回府,满打满算两个月,怎么也不能是李平的孩子,那便是黄姨娘说的,是李锐的,他想让黄姨娘做李平的妾室,生下他的孩子,继承李平的家产。
在这一刻,黄氏彻底相信了黄姨娘说的话,再看李锐的时候,眼底带着丝丝恨意。这是她最疼爱的堂妹,李锐怎么下的去手,他想要什么样的姨娘,自己没答应过,为何偏偏是她的堂妹。
原来李锐提起让黄姨娘做李平的妾室,她还有些迟疑,李平会答应吗?后来想着府上入不敷出,也便同意,谁曾想变成如今的模样,让李平蒙羞,更看了笑话,知道了李锐的阴谋,李平怎么可能日后出手相助承恩伯府,帮着她的一双儿女筹谋前程和亲事。
黄氏浑身松软的瘫坐在地上,她怎么当初眼瞎,看上李锐这样的男子,嫁给他为妻,真是蹉跎了大半辈子,若不是因着一双儿女,此刻她定然要跟李锐和离,如此阴狠,连亲弟弟都要谋算。
李平已经点开了李锐的穴道,冷声道:“大哥,你还有什么话想跟我和大嫂说的吗?”大夫已经下去开药了,屋里只有他们几人。
李锐张张嘴,想解释,但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捏着指腹,厉声道:“三弟,你如今都知道了,我还能说什么。”
“大哥,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我念着你从前对我的关切和母亲的叮嘱,对你们一味的相信,连除夕夜,我都没有猜想是你算计我,你会算计我!大哥,从今往后,我们一刀两断,不用再见面,也不用再联系,告辞。”李平做好了心底准备,这是他最后一次踏入承恩伯府的大门,此生再也不会迈入这个他幼年长大的地方。
这里有很多美好的画面,母亲关切疼爱,两位兄长关心,不知道什么时候,大家长大了,都变了,只有母亲一如既往的疼爱着他。其他人都变了,不应该再存着这么多奢望了,他李平就应该没有亲人疼惜,能认下顾廷菲做妹妹,日后要好好珍惜。
黄氏见李平离开了,猛地扑倒李锐身边,对着他拎起拳头狠狠的痛打起来,他毁了黄姨娘的后半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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