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平若是背上一条人命的话,那就算他再等圣上的器重,他的前程也毁了。方如烟手心直冒冷汗,“廷菲,毕竟父子一场,不会这般算计吧!”她还存着一点儿善意,希望是她们想多了。
闭上眼睛,顾廷菲缓声道:“姐姐,承恩伯他能毒杀发妻,还有什么事做不出来,希望马成岗赶得上!”也是她刚才没有想起来,大意了,真心的希望马成岗能赶上。
在御书房里,圣上阴沉着一张脸盯着李平,随后抬起一本奏折朝他头上砸过去,道:“这么大的事,你居然还想瞒着朕?”
李平笑着接过奏折,讨好道:“圣上,臣糊涂,一时之间没想明白,多亏了廷菲妹妹和齐少夫人提醒,才没让臣酿成大错。”
齐豫不高兴的看了一眼李平,不是说好了,不许在圣上面前提起方如烟,他怎么说话不算数,亏得他陪他入宫,敢情在算计他。好一个李平,等着看圣上对他呵斥一通,心里甚是解气。
随手就是抄起一本奏折朝李平砸过去,圣上不悦道:“你若真的去衙门状告承恩伯谋害嫡妻,朕就算是一国之君,也未必能保得住你!”幸亏李平没有冲动,及时听顾廷菲等人的劝告入宫告诉他一声。
外面传的沸沸扬扬,承恩伯和李平的事,圣上本以为那是他们的家事,只要不闹腾的太过分,他都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如今出了人命,承恩伯还能心安理得的在府上呆的下去,倒是个厉害的人物。
李平后退了几步,满脸堆着笑意,他自然不敢违抗圣上的旨意,真是庆幸,如今入宫来了。
片刻后,圣上出声道:“此事不能闹上公堂,你们不要脸面,朕可还要脸面!”一锤定音,替李平做了决定。
李平上前作揖诚恳道:“圣上,不上公堂可以,但我希望能还我母亲一个公道,她没做错什么,这么多年替承恩伯府操持劳累,到头来,却被承恩伯谋害了,这个仇臣一定要报,否则臣枉为人子,日后到了九泉之下,无颜面对母亲。”既然入宫了,一切可以又圣上做主,但不能让他太寒心了。
圣上朝齐豫看了一眼,问到:“齐豫,你觉得此事该如何处理?”
一直站在恭敬的齐豫听到圣上提到他,跟他说话,立马作揖答道:“回圣上,微臣觉得此事的确不宜闹上公堂,闹得人尽皆知,而且微臣觉得圣上不宜出面,更不宜替李将军出头。”
这话瞬间让李平变了脸,不悦道:“齐大人,我和你无冤无仇,你可不能坑害我。要是连圣上都不能出面,不替我做主,那这件事如何善了?难道要我眼睁睁的看着母亲死不瞑目,而不能替她报仇雪恨吗?”早知道齐豫是这样的人,他就不去找齐豫了,如今帮不上他的忙,还再拖他的后退。
圣上卷起手放在唇边轻咳了两声,道:“李平,稍安勿躁,你且听齐豫将话说完。”他也很想知道为何他身为一国之君不宜替李平出面。
齐豫抬起头飞快的看了李平一眼,随后恭敬的对着圣上作揖答道:“圣上英明,微臣的确还有话要说。这件事不能闹大,只能私下了解。另外圣上不宜出面,那是因为世人都知道圣上器重李将军,若是这次出面,难免有偏袒李将军之嫌。此外李将军是新臣,微臣希望新旧臣能融合。承恩伯虽说在朝堂之上没有职位,可他毕竟是祖上有功,还请圣上给他留些体面。”
这些话既然齐豫想了,为何在路上不跟李平说,如此他便不要入宫一趟了。李平真是不愿意跟这些文人相处,肚子里的花花肠子太多了,方才路上还跟他有说有笑,到这会,就跟变了一个人似的,他宁愿去战场上杀敌,也不高兴与他们这群文人为伍,太狡猾奸诈了,指不定哪一天他就他们给生吞活剥了。
圣上满意的颔首:“嗯,齐豫,你说的不错,考虑的也很周到。李平,你可听到了,并非朕不愿意帮你的忙,而是朕也有朕的苦衷。不过,你也不要太不忿了,朕可以恩准你私下里谋划便是,到时候,朕最多责罚你一顿。”面子上的事还是需要做做,身为皇帝最要紧的便是笼络人心。
一炷香的时辰过去了,马成岗回来了,带回来一个噩耗,那便是王姑娘上吊自尽了,身子只剩下余温了,看样子王姑娘一回赌坊便上吊自尽了,一定预谋好了,就打算要粘上李平了。
方如烟拿着手中的茶盏,砰的一声摔在地上,真的如顾廷菲所料,王姑娘真的出人命了。大厅里寂静一片,连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顾廷菲弯曲着指节敲打桌面,道:“若是我猜的没错,接下来王姑娘的爹娘就要带着王姑娘的尸体来李府闹事,想讨回一个公道。”
来李府闹事,她们正在李府,方如烟急忙道:“廷菲,那我们能做些什么?”李平也是可怜的人,母亲被父亲毒害了,因他而死,偏偏承恩伯还不肯放过他,还想算计他,让他背负人命。
当下,顾廷菲吩咐马成岗:“你速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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