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针脚比青衣男子手中的丝帕密多了,仔细一对比就知道根本不是一个人绣的。青衣男子显然也看出来了,瞧着顾廷菲将绣好的丝帕摆放在众人面前,他瞬间觉得脸上挂不住了,一口咬定手中的丝帕和顾廷菲是一人绣的。不过现在顾廷菲改变了针线的手法而已,这并不能说明他手中的丝帕不是顾廷菲绣的。
“大家都看仔细了,根本并非一人所绣,我相信现场应该有懂得针线的长辈,她们能替我作证。刚才你也没拦住我,不让我绣。现在对比出来了,你是不是给我个说法?”顾廷菲要是这次不给他一个狠厉的教训,日后说不定还有更多人登门诬蔑她的名声。一次退让,次次退让,况且退让不是她的风格。
青衣男子气的在心头骂了几句,脸上堆着笑容道:“二姑娘,你说我们都什么关系了,还给什么说法。你就别当着大家的面装模作样了,你放心,我将你娶回去,一定当宝贝一样捧在手心里。你让我往东,我绝对不往西,家里的事都是你说了算。大家都在这,你就给我这个未来的夫君留点面子。”
好话他还真的会说,自圆其说用在他的身上在合适不过。马管家听了青衣男子的话,羞愧的真想将顾廷菲给掐死,当然前提顾廷菲要是她的女儿。小小年纪就懂得和男子私下相会,还欺瞒着他。当着田嬷嬷的面,一副受气小媳妇的样子,转身一边,她又能去勾搭男人,真是令人厌恶。
这会他倒要看看顾廷菲怎么收场,她还怎么回京城侯府,进宫做贵人。说不定顾廷菲早些勾搭上青衣男子,根本就没料想到桂嬷嬷会来。桂嬷嬷的到来肯定让她有些警觉,侯府对她的重视,有可能被接回侯府,那日子和现在可不能同日而语。
于是乎,顾廷菲现在就不承认和青衣男子的约定,回京城侯府将来的前途不可限量,换做是谁,都会和顾廷菲做一样的选择。针线手脚完全可以变,他不由的暗自称赞顾廷菲,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能改变的确不易。
看来在荣华富贵面前,谁都不能幸免,都是凡夫俗子。马管家就继续观望着事态的发展。
现在就陷入了僵局,顾廷菲缓缓垂下眼眸,将手中的丝帕捏在手心里,怒极反笑:“你要非说我一个人绣的,那也没办法。不过你也不瞧瞧你的样子,我是什么身份,能看上你?我劝你最好回去找个镜子,仔细的瞧瞧你自己,要长相没长相,要家世没家世,你养得活我吗?我劝你最好老实交代,到底是谁用心如此歹毒,找你来损害我的声誉。今个这事绝对不会完,我顾廷菲清清白白的名声被你给毁坏了,一定要去衙门讨个说法,找出背后指使你的人。”
刚才所有的试探都为了证实马管家是不是指使青衣男子的人,目前看来应该不是。既然不是,那她就没必要姑息养奸,必须严惩青衣男子,找到幕后黑手。
“二姑娘,瞧你这话说的,你在床上的时候可不是这般说话。”青衣男子一副死皮赖脸的模样,顾廷菲一记清脆响亮的巴掌打在他的脸上,“混账东西,姑娘家的名声也是你说的!马管家,你就是任由贼人欺负到你主子头上来,还是你觉得这不是在京城侯府,你就可以不听我的话了!”
他的所作所为必定也会随之传到京城侯府老太君等人的耳朵里,损害顾廷菲的名声,那就是毁了定北侯府的名声,一旦老太君追查下来,他怕是要跟着倒霉。顾廷菲之所以提点他,就是希望他和她站在同一条战线上,休想轻易的置身事外。
到现在青衣男子还不知道悔改,不可否认,围观的百姓确实把顾廷菲的话听进去,仔细回想下,从刚才开始,马管家似乎对顾廷菲没主子般的尊敬。另外脸上似乎存了看好戏的神色,慢慢的百姓们开始冷静下来思考这件事到底背后有没有人指控,找人来损坏顾廷菲的名声。
马管家张张嘴,就在他要开口说话之际,顾廷菲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马管家,我知道老太君因着我调皮,将我送到玲珑镇,让我反省反省。前些日子侯府来人,桂嬷嬷说老太君想我了,很快就会派人来接我回府。
三年来,你对我和春巧什么样,我相信大家应该有所耳闻,所以我不得不怀疑,他就是你花钱请来要坏我的名声,不想让我回京城侯府?马管家,我知道田嬷嬷是你娘子,你纵容她苛刻我和春巧,现如今侯府来人了,你怕我回去和老太君告状,所以你就想出这一招来,败坏我的名声。可怜我一个姑娘家,手无缚鸡之力斗不过你们夫妻俩。”
既然如此,那她何必将计就计,将所有的一切都说出来,公之于众。“苍天啊,你睁开眼瞧瞧,我堂堂侯府的姑娘被马管家欺负至此,还请大家帮帮我,待会到衙门去给我做个见证!”
衙门两个字让马管家立马回过神来,刚才顾廷菲当着众人的面,说出对他的指控,他脸色阴沉的如同从冰窖里捞出来的石头一般,亏她说的出口。
马管家咬牙切齿道:“二姑娘,奴才对天发誓,此人绝对不是奴才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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