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廷菲背对着李鸾,静静的站着,李鸾叹口气,继续说道:“这样的日子一天一天的过下去,表哥对我的疏远我接受,就准备一辈子这样过下去。谁知道近两个月表哥时常半夜才回府,甚至一夜不归。起初我还觉得表哥衙门有事太忙了,需要他留下来,后来才姑母和丫鬟们的口中,我才慢慢知道,表哥在外面有人了,只是姑母不愿意让那人进门,表哥和姑母闹翻了。
我夹在中间,只有受气的份。姑母责怪我,没能看住表哥,将他的心收进来,让他在外面胡来。表哥责怪我,小肚鸡肠,遇到一点儿事就去姑母面前搬弄是非,我做错了吗?
我不知道,或许我真的做错了,也许从一开始,我就不应该喜欢表哥,更不用想着嫁给他,因为在表哥的心底根本就没我的位置,当初之所以答应娶我,那是被姑母逼迫着。很多时候,我光是想着,就觉得泪流满面,不知道我何时开始变得这般脆弱无能了。
这样的日子过了大半个月,我在永安侯府便住不下去了,想回去看看母亲和祖母,听到她们熟悉关切的声音,哪怕只是一秒,我也会觉得很高兴。可是回到镇国公府,我发现母亲早就不在了,祖母见到我,再也没有笑脸,有的只有愤怒和呵斥。
从嬷嬷口中,我才知晓,这段时间镇国公府发生的事,母亲与管家李东升私奔了。祖母找不到发泄的地方,就正好发泄在我身上,那日是我第一次见到祖母发那么大的火,将桌上的杯盘碗盏一股脑的扫落在地上,此起彼伏的碎瓷片声音对我来说麻木了。不知道我当时的心情该是什么,愤怒还是欣喜。
父亲早逝,母亲守着我十年,够辛苦的了,我很感激母亲,祖母亦是如此,我曾经在出嫁前劝说过母亲考虑后半生的幸福,管家李东升是个可靠可以托付终身的人,从他的眼中,看得出对母亲的仰慕。所以我才会劝说母亲,可是我自己都识人不清,没有认清楚表哥的真面目,那么管家呢?
我现在迷茫了,不知道我做的是对的还是错的?这些话我根本就不敢告诉祖母,祖母一旦知道,必定会再次震怒,我根本就承受不了。在祖母心底,母亲应该一辈子不嫁人,守着父亲。到了这个年纪,母亲再改嫁,对镇国公府来,无疑是蒙羞的。
我不能评论什么,在镇国公府待了一个时辰我便回永安侯府了,一回府,管家就告诉我,表哥和姑母又吵起来,现在我已经见怪不怪了,趁着夜幕降临,我便逃了出来,不想再继续待下去,我怕再这样下去,我迟早有一天会疯,身边连个说知心话的人都没有。
程少夫人,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可笑?呵呵呵呵!”曾经以为这些事会一直埋藏在心底,不会告诉任何人,现在她不知不觉脱口而出,告诉顾廷菲,不是因为她想通了,而是她感受到顾廷菲对她浓重的关心。
她不傻,谁对她真好,如今才明白。她对顾廷菲而言,没有半点儿利用价值,这般用心良苦,是真心的,希望顾廷菲不要再让她失望。李鸾一抬起头,便被顾廷菲拥抱在怀里,丝毫不在意她脸上的泪水沾湿了她的衣裳,顾廷菲轻柔的抚拍李鸾的后背,她根本就没想到李鸾会承受这么多。
起码在外人看来,她很风光,身为镇国公府唯一的血脉,自幼便娇生惯养,披星戴月,可多少人能知道她心底的悲伤。现在唯一能做的事就是陪在她身边安慰她,不能感同身受,却可以陪伴,俗话说的好,陪伴是最长情的告别,不仅仅试用于爱人之间,朋友之间也可以。
良久,等李鸾平复下心情,她低头擦拭着眼泪,对着顾廷菲愧疚一笑:“对不起,程少夫人,弄脏你的衣裳,对不起。”说着蜷缩着双手,紧张的垂眸。
顾廷菲含笑道:“不用这么客气,只是衣裳而已。我很高兴,你能告诉我你的不高兴,悲伤。过去的事已经过去了,我也不好评论什么,只是接下来的路还很长,你还很年轻,你有想过接下来该怎么办?你总不能一直住在别院里,当然我不是赶你走的意思,而是希望你能活的开心洒脱一些,你能明白吗?”不要有这么多的心理负担,很多事并不是三言两语就能劝说的了。
李鸾微微颔首:“程少夫人,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可我现在还没想好,对不起。”咬着嘴唇,好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
顾廷菲摇摇头:“李姑娘,我说了,你不用这么客气,我们是朋友。好了,睡觉吧!”天色不早了,今日李鸾又是寻死,又是把这些憋闷心里的事说了出来,精神怕是早就撑不住了。
不提还好,一提起,李鸾就不由自主的张大嘴巴,困意来意,殊不知李鸾下意识的拉着顾廷菲的衣袖,低声道:“程少夫人,你可以留下来陪我吗?”这的确让顾廷菲诧异,李鸾希望她能留下来陪她,那么她自己呢?留下来陪李鸾,怎么想都觉得奇怪。
罢了,不去想了,出去吩咐了春巧和春珠她不回去了,肚子还有点儿饿,就让春巧去传膳,李鸾醒来这么长时间也没吃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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