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廷菲的脑海中不自觉的想起程子墨临走前说的话,轰的脸色涨红了,低着头,把玩手中的丝帕,她现在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程子墨,加上在宫里的场景,顾廷菲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这样,她便可以再也不用出来面对程子墨了。在她没有察觉的时候,程子墨已然走到她榻前坐下,还没说话,顾廷菲就闻到了淡淡的酒香味,这是他身上传来的,莫不是程子墨喝酒了?在她印象中,程子墨应该没喝过酒?
顾廷菲抬起头,看着程子墨微眯的双眼,往前凑了凑,闭上眼睛闻了起来,道:“你喝酒了。”
程子墨微挑眉梢,笑道:“嗯。”丝毫不觉得喝酒有什么不对,程子墨还主动凑到顾廷菲跟前,温声道:“夫人也想喝酒,那下次为夫陪夫人小酌几杯。”
喝酒,她才不愿意呢,顾廷菲忙不迭的摆手,道:“不用了,不用了,你一个人喝酒就好。”春珠带人将晚膳摆膳桌子,顾廷菲在程子墨的搀扶下走到桌前,身边有人喝酒,虽说她不喜欢喝酒,但是不代表她喜欢身边的人喝酒,尤其程子墨。这么晚了,他去跟谁在一起喝酒,又做了什么事?
这些她没问出口,因为她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她和程子墨不过是名义上的夫妻,她有什么资格去管程子墨。再说,她和福安郡主约定的时间不多了,根本就由不得她花费时间和心思在顾廷菲的身上,不是吗?
顾廷菲眼中闪过一丝落寞,低头拿起筷子夹菜,这顿饭吃的索然无味,对她来说,只想尽快的吃完,然后送走程子墨,她好一个人静一静。谁知放下筷子,用完晚膳,程子墨依旧端正的坐在桌前,丝毫没有要离开的意图。
顾廷菲抬头轻看了他一眼,道:“时辰不早了,你也该回去歇息了。”春巧的事,不知道程子墨办的怎么样了,有没有消息了。太后将春巧留在宫里,势必不会善待她,用脚趾头想也知道,她求着程子墨或许没有找江天保来的快,对,她怎么就忘了江天保。顾廷菲恨不得掐着自己,当时怎么就没想到江天保,现在她只能等程子墨走了,给江天保书信一封。
程子墨轻描淡写道:“春巧已经被救出来了。”
“你说什么,春巧被救出来了,她现在在哪里?有没有受伤?”顾廷菲下意识的冲到程子墨跟前,不顾一切的抓着他的手臂追问道。春巧对她来说,不仅仅是下人那么简单,已经变成她生命中不可忽视的一份子了。
程子墨扯了扯嘴角,“夫人,你可以轻一点吗?”不反对顾廷菲和他之间的亲密,只是顾廷菲用力太大,他有些受不了。顾廷菲飞快的松开程子墨,轻咳了两声,低声道:“对不起,我太激动了,没注意,对不起。你能不能告诉我,现在春巧在哪里,有没有受伤?”真的很担心春巧,希望程子墨尽快告诉她。
程子墨清冷的双眸划过一抹笑意,偏头对着顾廷菲招招手,示意她将耳朵凑过来,程子墨好告诉她。丝毫没感觉到两人此刻的亲密,顾廷菲听话的把耳朵凑过去,听程子墨认真的说起来。
谁知道程子墨一把将顾廷菲打横抱起,放在榻上,没等顾廷菲反应过来,程子墨的吻已经如蜻蜓点水般的落在她的脸颊和嘴角边,让她没有半点拒绝的理由。既然说春巧被他救出来,那么接下来的一切似乎没那么重要了。顾廷菲刚要开口说话,只见程子墨修长的手指放在她的唇边,柔声道:“夫人,别说话,嘘,如此良辰美景,我们可不能辜负了。”
也不知道程子墨是喝酒了,还是本性如此,顾廷菲糊里糊涂的就闭上眼睛,任由程子墨在她身上煽风点火,起初她内心是拒绝,可后来转念一想,如此一来,给她和程子墨都留下美好的回忆,未尝不是见坏事。何况,若是能有个孩子,对她来说,是件好事,反正她此生从未再想过另嫁他人。
若是能留下个孩子,她也不觉得遗憾了。平昭公主曾经告诉她,若是她和驸马有个孩子在身边,她就不至于独受江南那么多年,靠着跟驸马之间的回忆才支撑下来。孩子是父母血脉的传承,对父母的感情是不同的。顾廷菲慢慢的闭上眼,笨拙的去迎合程子墨,对程子墨而言,这绝对是惊喜。
顾廷菲此举是不是说明,她不排斥他了。这一切让程子墨变得兴奋起来,这一夜,室内一室旖旎,室外皎洁的月亮羞涩的躲进云层里。春珠别提多高兴了,顾廷菲和程子墨总算是名副其实的夫妻了,顾廷菲是名副其实的程少夫人了。她悬在心里的大石头算是落地了,只有顾廷菲和程子墨成了真实的夫妻,程子墨才会一直保护顾廷菲,不离不弃。
翌日清晨,率先醒来的人是顾廷菲,她觉得浑身酸疼无比,尤其腿间,好像别人碾压过一般的疼痛。该死,怎么会变成这样,分明喝酒的人是程子墨,怎么感觉变成她了,会传染一般。她屏住呼吸,别过头看了一眼躺在身旁的程子墨,听着他轻浅的呼吸,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能醒来。
昨晚他们成了真正的夫妻,顾廷菲回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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