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窦氏没有她想象中的气愤,勾唇答道:“二嫂,这可不是整个定北侯府的幸事嘛!说起来,你们也是够功劳的,你们都是廷菲的伯母,她若是富贵了,岂会忘记你们,二嫂可别说这样的话,传到公主耳朵里,可是会让人笑话,我们侯府不和谐。再说了,廷菲成了公主的义女,对廷露议亲也是极好的,二嫂,你呀,这些话可别被廷菲听到了,她纵使大度,听到这些话也会不高兴的。廷露,你向来和廷菲关系好,你说呢?”边说还边朝顾廷露眨眨眼,随后端起手边的茶盏抿嘴喝了几口润润嗓子,跟她们母女俩说话真费口舌。
这话把刘氏气的差点儿一口气没喘上来,脸色苍白无比,偏偏她一时之间找不到话来堵塞小窦氏的嘴。气急败坏的拖着身边的顾廷露离开了,小窦氏轻飘飘的看了一眼顾婷娇,“我们也走吧!”
“母亲,你走慢点,我腿疼,母亲,你慢点。”一路上,顾廷露忍着手脚疼痛,原本看着刘氏正在气头上,她忍忍就过去了。没想到她实在坚持不住了,只能挺小脚步叫住刘氏,让她快松开手。刘氏狠厉的瞪了她一眼,“没用的东西,连这点苦都吃不了,你还怎么成为湛王妃?我告诉你,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你要是连这点苦都吃不了,往后你就别想过好日子!”
这有什么关系吗?为什么非要吃苦才能过上好日子,就想顾廷珏,还有李天舞,未来的皇后,她们从小锦衣玉食,之后不是过着令人羡慕的富贵日子。
瞧瞧刘氏说的话,顾廷露打从心底不认同,当然她快速的挽着刘氏的胳膊,将脑袋搭在她的肩膀上,噘嘴道:“母亲,廷露知道错了,记住您说的话了。可是您看我的手腕上,都勒出一道痕迹来了,也够了吧!母亲,您就消消气,别跟顾廷菲一般见识,现在就暂且让她得意,等接着她的名号,让女儿做了湛王妃,往后有她好看的时候。”
适时的提醒刘氏,最要紧的就是让她成为湛王妃,其他都不重要,母女俩相视一笑。就这样,用完午膳,顾廷菲回院子再收拾东西,平昭公主则是去老太君的院子说说话,春巧和春珠陪着顾廷菲回临湘阁,春芬在屋里守着。
春芬上前行礼,“二姑娘,三少爷在屋里。”顾廷进在屋里,他来做什么。顾廷菲在脑海中思考者,对着春芬点点头:“嗯,我知道了,你们都在门外守着。”她亲自进屋会会他,看看他到底想做什么?
顾廷进翘着二郎腿,看到顾廷菲进来了,丝毫没有收敛,反而越发得意起来的晃着腿,不悦道:“你那是什么眼神,顾廷菲,我可是你嫡亲兄长,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们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妹,如今你成了平昭公主的义女,按理来说,我就是平昭公主的义子,回头你跟公主说一声,让她也到府上来,把认亲手续给办了。再接我去公主府住,这定北侯府我就不用回来了。”
越说越是激动,似乎能看到他美好的前景,成了平昭公主的义子,看京城还有谁家的公子瞧不上他,总嫌弃他是个庶子出身。顾廷菲投去淡淡一瞥,瞧见他的神情,几乎下意识拧眉,嫌恶失望之色一闪而过,这话也亏他说的出口。
他莫不是以为平昭公主想认谁是她能决定的了,再者也不看看他的德行,平昭公主岂会认他,真是痴心妄想。顾廷菲此刻真是不知道说顾廷进什么好,连姨娘不在府上,没人袒护他,应该收敛些才是,而不是像此刻这般,得寸进尺。他若是真有才能,也就罢了。偏偏只是个草包,顾廷菲最看不惯这样的人。“顾廷菲,你怎么不说话了,我又没说错,趁着公主还没带你走,你快去老太君的院子,和公主说一声,当着老太君的面说最好了。我正好能跟着你们一起离开,多好!
你别用这种奇怪的眼神看着我,我是你嫡亲的兄长,我还能害你不成。别以为我不知道顾廷枫打的什么如意算盘,他总是和你攀关系,还不是就想沾光,姨娘如今不在府上,就剩下我们兄妹俩相依为命,我是你兄长,有义务提醒你,不要和顾廷枫走的太近。
行了,别杵着,快去老太君的院子,同公主说一声。”顾廷进见顾廷菲丝毫不动,伸手推了她一把催促起来。再不去,怕是要晚了,他也是才想起来,你说要是脑子灵光些,早些想起来,那不就不用这么赶了嘛!福王已经回京了,湛王快了,等湛王回京,他顾廷进不在是定北侯府的庶子,摇身一变成了平昭公主的义子,说起来也是皇室中人,说不定还能和湛王称兄道弟,顾廷进嘴角露出一抹邪笑。
顾廷菲撇撇嘴,走到桌前坐下,端起手边的茶盏抿嘴喝了两口,她和顾廷进实在无话可说了。与其继续同他浪费口舌,还不如坐下来歇一歇,来的实在。顾廷进正等着顾廷菲回答,她偏偏一屁股坐在凳子上,还悠闲的喝茶,你说他能不生气吗?
气恼的走过去,一把夺过她手中的茶盏,砰的一声将茶盏放在底托里,发出砰啷的脆响。“三哥,你闹够了没有?”顾廷菲清冷的双眸中闪过一丝冷意。
顾廷进下意识的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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