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俩以为能出家做姑子,就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怎么可能?
“不,父亲,我就是不要嫁给圣上,他就是一个傀儡而已,女儿的命怎么那么苦,一如宫门深似海。您膝下就只有女儿一个闺女,怎么忍心眼睁睁的看着女儿往火坑里跳,父亲,求求您给女儿一条活路吧!”文欣说到动容之处,眼泪不禁往下低落,对着文大学士不断磕头。
文大学士朝她投去淡淡的一瞥,抿了抿嘴,随后双手背后道:“晚了,你应该早些告诉为父,你内心的想法,而不是出去找寻程子墨,更当着丞相府那么多女眷的面,让事情闹到如今不可收拾的局面,你还来恳求为父,又有何用?你一人死不足惜,不应该连累全族上下跟着你受牵连。”盛怒之下的语气带了浓烈的寒气,也不知道她们什么时候能长进些,让他别操心了。
“你喜欢程子墨,那是你的事,就算你和程子墨两情相悦。你觉得他能为了你,去反抗太后,成国公府绝对不会应允。还有福王和福安郡主,他们更是不会插手宫闱之事,你真是糊涂?欣儿,你是为父膝下唯一的女儿,为父岂能害你不成,你着实让为父失望!”文大学士不由的弯着腰,抚着胸口,一张铁青的脸,狰狞的让人不敢直视。到如今文欣心里还念着儿女私情,文府连同文夫人娘家上上下下几百人姓名,他不能枉顾。女儿的幸福固然重要,若是没有了强有力的娘家在背后支撑,文欣就算是嫁给程子墨,又能如何?
文欣怀抱着文夫人的腰身,将头埋在她的胸膛里,呢喃道:“母亲,那我还能怎么办?”她只是喜欢一个人,不想嫁给另外一个人,她根本就来不及考虑这后果。
不过片刻之际,管家平静的走向文大学士,贴着他耳边嘀咕起来。文夫人趁着机会抚拍文欣的后背,安慰道:“好孩子,别害怕,有母亲在,谁都不能动你分毫,你且听母亲的话,待会早些回屋歇着,什么都不要想,接下来的事,有我和你父亲在!”
一边抽泣,一边问道:“母亲,真的能没事吗?”文欣不敢置信的抬起头,晶莹的泪水还含在眼眶里。
文夫人亲昵的抚摸她的脑袋:“嗯,当然了,有母亲在,你且安心。怎么如今还信不过母亲,你父亲那不过就是发泄发泄心里的不满罢了。到头来,他怎么可能眼睁睁的看着我们受苦。”狡黠的朝她眨眨眼,示意她别被文大学士给骗了。
如此一来,倒是让文欣内心安定多了,又低头埋进文夫人的怀里,来回蹭着。有文夫人袒护着,她就可以高枕无忧,等着嫁给程子墨了。
知女莫若母,文夫人岂能不知道文欣喜欢程子墨,非他不嫁。管家说完,文大学士转身回桌前坐下,在文夫人的示意下,有婆子进来将文欣待下去,临走前,文夫人递给文欣一个放心的眼神。
管家也识趣的退下,文夫人悄然走过去,缓缓的坐下,屁股才刚坐下,凳子还没捂热,就被文大学士怒喝:“你给我站起身,没你坐的份!”
“老爷,您这又是怎么了?不就是因为欣儿和程子墨在丞相府搂搂抱抱的事吗?有什么了不起,这不是很容易吗?”文夫人毫不犹豫的反驳道。
文大学士深深的看了她几眼,冷声道:“哦,我还不知道,夫人已然胸有成竹,不知道夫人有何高见?”
他眼中的嘲讽之意,文夫人不是没听出来,她大度,不和他一般见识罢了。文夫人勾唇浅笑:“老爷说些了,高见谈不上。太后既是召见老爷,告知老爷她的意图,想让欣儿入宫为后。今上的处境您又不是不清楚,欣儿是我们膝下唯一的女儿,妾身自然希望她后半辈子过的和和美美。
后宫那是什么地方,吃人不吐苦头,就欣儿这大大咧咧的性子,她能待得下去吗?是,老爷,妾身知道您畏惧太后,可到底太后重要,还是欣儿的一辈子幸福重要?您心里总能掂量的清楚?再者,太后并没有对外宣扬,广而告之,这就不作数。
眼下发出这样的事,太后总不好棒打鸳鸯,再让欣儿入宫。老爷若是不愿意,妾身愿意厚着脸皮,豁出去这张老脸,去福安郡主府走一趟,保证将这门亲事说成。”为了膝下唯一的嫡女,文夫人眼下也只能如此劝说文大学士。
若是刚才管家没进来,文大学士心里也是想的这些,算是下下策了。“夫人,你可知晓得罪太后,会是什么样的后果?”文大学士咬牙切齿恨恨道。
文夫人眼中闪过一丝笑意:“老爷,若是欣儿能嫁给程子墨,就算不看在成国公府的面上,太后也要看在福王的份上,不会太为难你,落人话柄。”虽说妇道人家不能妄议朝中之事,可为了文欣,文夫人此刻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静默片刻,文大学士叹口气,继续道:“你说的没错,可你知晓刚才管家进来和我说什么吗?太后请了成国公夫人和福安郡主入宫,你觉得还能有什么?她们出宫没多久,京城就传出消息,说欣儿不小心摔倒了,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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