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因各自的原因没能进入普高,阴差阳错地走进职业学校的学生,他们在这里相识、相恋,共同成长。他们因为懵懂无知、青春萌动、年轻叛逆演绎了一个又一个令人感动、悲伤、开心、气恼、啼笑皆非的故事。他们用自己的青春之笔探究着爱、友谊、情义、尊严、公正、冒险、背叛、校园暴力等主题,抒写了自己的“成长的烦恼”,记录下自己的成长轨迹。当你在校园生活中遇到困惑时,不妨在他们身上寻找一下开启心灵的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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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倩没问明宇自顾自点了一堆东西,土豆泥、炸鸡翅、甜玉米、汉堡……点完想起问明宇,“你吃什么?”明宇暗中摸着自己的钱包,“够咱俩吃了。”他很忐忑,生怕自己带的钱不够,多没面子。
明宇见时倩掏出钱包,很男人的样子快速把钱递上去,时倩一脸幸福地站到一边。明宇的钱包被掏空了,只剩下几块钱和一些钢镚。明宇真想抽自个,又得伸手找爷爷要钱,听爷爷数落了。爸妈给的生活费是有限的,爷爷的退休金也不高,还得给自己看病用。
时倩吃了点儿就停下来了,喝了几口饮料说:“太难吃了。”“挺好吃的。你尝这个。”明宇说着把鸡翅伸到时倩的嘴边,时倩厌恶地把头转向一边:“我闻这味都难受。”
时倩看着明宇吃的津津有味说:“咱去吃麻辣烫吧,我想吃这口了。”“这么多东西怎么办?扔了吗?”明宇不满地说。“扔就扔呗。我们还拎着它出去玩。”“这也太浪费了吧,汗滴禾下土,粒粒皆辛苦,你没受过教育?”时倩不屑地翻了他一眼,“别穷酸相行吗。”
明宇心里冒火,“嘿,我们就不在一个频道上。这是素质,你懂不懂什么是素质?你那是文明程度不够,没进化好。”时倩冷笑,“就你有素质,就你文明,就你进化好了。”“我还不是吓唬你,你没听人说吗,现在浪费的食物,将来总有一天以别的方式进到你的嘴里。”说完,明宇埋头吃东西,不理她了。
时倩噘着嘴不看他,两人僵持着。过了一会儿,时倩憋不住了,站起来拉明宇,明宇擦擦嘴,“我事先声明,我可没钱了。”“我有,多着呢,走吧。”时倩脸上现出胜利的笑容。
“你爸妈真没在家?”“同时出差。你今天去我家住吧。”明宇犹豫,“万一你爸妈谁回来,看见我一男的住你家……况且我爷爷……”“X,能不磨叽吗,你要是害怕,我去你家住。”“我爷爷会告诉我爸杀了我的。”“放心吧,我爸妈今天肯定回不来。以前都是我姑姑家的姐姐来陪我,可是现在她上大学了,他们校区在郊区,回不来。”时倩很得意。
时倩端了一堆东西,明宇已经吃饱了,看着她吃。他给爷爷打了电话,说同学的爸妈出差了,让他去作伴(他特别强调是男同学),明早俩人直接去上学,爷爷同意了。
时倩吃了一些又不想吃了,说胃不舒服。明宇说,一会儿买点儿治胃的药。时倩说,不用,最近总是这样。
“不吃,咱就走,别渗着了。”明宇说着背上自己的包,又拿起时倩的包。时倩嗤嗤笑,“你干嘛这么着急?”“谁着急了?要不咱就在这儿呆着。”明宇辩白着又坐下了。“走啦。”时倩挎着明宇往外走。
“最近你那个老情人有没有纠缠你?”“哪来的醋味?”明宇四下嗅嗅鼻子,时倩捶他的胳臂。“人家现在忙着呢,都不正眼看我。”
“你也不许正眼看她。”“我看你都看不够,哪有闲空看她。”时倩得意地笑。
时倩的家挺大的,明宇扔下书包好奇地到每间屋子探了个头,他一下子就认出了时倩的闺房,“你的绒毛熊比你还高,你每天抱着睡吧?”“别贫了,洗澡去。”时倩扔给他一条新毛巾。明宇抱住时倩,含情脉脉地望着她,时倩环住明宇的脖子。明宇低下头,轻吻她的唇,柔柔的、润润的。他抱紧她,唇深深印在她的唇上,两个人的呼吸急促起来。时倩挣扎着推开他,“先去洗澡。”
明宇的心狂跳着,他又抱住时倩猛亲了一下,然后松开手,可眼睛一秒钟都不愿意离开她。时倩乐颠颠把他推进了浴室。
明宇的心里像有猫爪在抓挠,洗的速度飞快。洗完,他在镜子前,整理好头发,左看看,右看看,秀秀胳膊上的肌肉,肌肉不明显,他有些气馁,但转瞬间又得意了。怎么着自己也算是小鲜肉,瞧咱这大大的眼睛,随时可以电着谁,咱那鼻子,多有特点……他哼哼着歌,穿好内衣。他拿起外衣,犹豫了一下,不穿了,这多有魅力。
他刚要打开浴室的门,只听“砰”的一声大门响。他整个身子都僵直了,脑袋里就飘着几个字:这可怎么办?
他竖着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姐,你怎么来了?”时倩惊讶而又不快地问。“婶让我过来陪你。”“你不上课?”“我这两天就当走读了。”姐姐边说边警觉地望着门边的鞋,“谁来了?”“我同学。”“你同学呢?”姐姐四处望着。时倩故意提高了声音说:“他在洗澡,他们家住平房,洗澡不方便,所以借咱家浴室用用。”
明宇穿上外衣,摆好脸上的表情,开门出来。他冲着姐姐礼貌地说着“你好”,又对时倩真诚地表达着谢意。姐姐只是轻轻地点点头,用怀疑的目光一直注视着他。明宇的心里直发毛,他对时倩说明天请她吃饭,没敢有片刻停留,穿上羽绒服立即开溜。
明宇过后问她,你家长防你怎么跟防贼似的,时倩以家长管的严为借口敷衍过去了。其实她父母一度对他们的心肝宝贝很信任,但有一天她妈妈回家看到了她和一个男孩子衣衫不整的样子。她妈妈大惊失色,赶走了男孩儿,对她又哭又骂。在她的记忆中,妈妈从未对她这么生气过。她做了保证之后这事就算过去了,谁让她是妈妈的心尖呢。她妈妈没敢告诉她父亲,但注意了对她的看管。她对妈妈的做法很反感:把自己当成犯人了。一有机会就和妈妈对着干,她觉得跟妈妈像捉迷藏似的,挺有趣。
伊稚满头大汗出现的时候,比往常晚了一个多小时。伊稚是从不迟到的。所以不仅清雅、浩星觉得奇怪,大家都感到奇怪。
伊稚匆匆到后面换了衣服,和老板说了些话,老板点点头。她开始忙碌起来。
因为在岗上,不便说话。清雅、浩星关切地望着伊稚,伊稚明白他们的意思,微笑着摇摇头,让他们放心。陈姐几次想凑过去问,看见领班的眼神,又缩回去了。
伊稚前前后后忙着,不时掏出手机瞄一眼。清雅很惊讶,餐厅规定,上岗是不能玩手机的,如果被发现,就要扣工资。陈姐也发现了伊稚玩手机,她向领班示意,领班早就看到了,皱皱眉。
伊稚最后一次拿出手机看后,马上走到领班跟前,悄声说了什么,然后到后面换了衣服急匆匆地走了,都没和清雅、浩星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