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货?”
何川下意识的把手上的东西抱紧了一点。
“算是吧。”翟瑶撩起搭落下来的酒红色刘海,“都是几十年前的东西,也算是有点年头了。”
何川将手里的东西,翻过来覆过去的看了两眼。
老物件,用量确实挺足,何川用手掌垫了垫那把生锈的铜剑,别说,还挺沉的。
三人将东西收拾好,搬上车。
然后翟瑶开着车,在附近转了一圈,找了一家餐厅吃饭。
味道算不上出彩,不过能拿来忽悠外地客人,水平也算是在平均线以上。
吃饱喝足之后,三人在附近转了一圈,消消食,然后翟瑶开车,把何川送回家。
“你自己上楼,我们就先回去了。”
当何川从车上下来时,翟瑶从窗口伸出脑袋,朝何川挥挥手。
然后,何川眼睁睁看着翟瑶开着车,载着面颊微红的应菲,在街道口消失。
何川低下头。
正好对上辣娇的目光。
“你在看什么。”他问。
辣娇没理他,它猛地往台阶上一跳,拿屁股对着何川。
何川在原地站了会儿,从口袋里掏出钥匙,跟在辣娇的身后上了楼。
开门,进屋。
何川把鞋子放好后,看见地上留下来的鞋印。
是上午应菲和翟瑶过来时,在家里留下来的痕迹。
脚印不是很脏,只是有些灰尘,但何川看了两眼之后,还是去了厨房,拿出扫帚和拖把,弯着腰开始扫地。
将脚印扫干净,灰尘都用撮箕撮起来,倒进垃圾桶里。
做完这些后,何川将拖把在浴室里打湿,在地上拖了起来。
等他将屋子收拾完后,已经出了一身汗,身上黏黏的,衣服都贴在皮肤上,很难受的感觉。
何川从卧室里拿了一套换洗衣物,进浴室打开水龙头。
这次洗澡何川整整花了二十分钟时间。
他用毛巾将全身都搓了一遍,把皮肤搓的通红,然后再用药皂洗一遍,又打了一遍沐浴乳。
从浴室出来后,何川整个皮肤都透着一股红色,像是刚从蒸笼里端出来的小龙虾。
还散发着一股香味。
辣娇出过门,也在浴室里洗了一下脚脚。
它在地上的毛巾上蹭了两下,将脚脚蹭干净,然后跳上沙发,挨着何川身旁趴下。
咔嚓。
何川从沙发旁的小冰箱里拿出一罐冰可乐,打开之后喝了一口。
冰凉的碳酸饮料入肚,浑身毛孔仿佛被打开一下。
舒服。
何川闭着眼睛,好一会儿才长长呼出一口气,将二氧化碳气泡吐出。
做完这一切后,他躺在沙发上,随手从一旁的书架上抽了本书,靠着靠枕就开始看了起来。
今天很累。
去了一趟春熙路,感觉跟要了半条命似的。
又是搬东西,又是整理摊位,还要应付客人的咨询问价。
何川脑子都快炸了。
他是去打鱼的,但周围还有很多靠经营卫生的小生意人。
他们在那里沿街叫卖,废力的吸引过往游人的注意力,推销自己的商品。
甚至还有人穿着厚厚的玩偶服饰,在街头散发传单,跟路过的游人一起合影留恋。
当他们取下头套的时候。
何川看到的,是一张张发丝都被汗水浸湿,紧贴在脸颊,脸上因为气温过热而显得有些通红的稚嫩脸庞。
蓉城六月的天气。
何川光是坐在那里,身上就一直在往外冒汗水。
哪怕喝着奶茶,吃着冰粉,衣服依旧全被汗水浸湿。
但有那么一群人,却依旧在为生存而奔波。
有那么一瞬间,何川突然觉得很幸运。
幸好自己当初选的是警察,幸好自己有那么一点特殊之处。
否则就何川这种性格,估计挨不到退休,就能把自己活活给饿死。
努力活着的人,都值得所有人的敬佩。
何川叹了口气,将手上刚翻了两页的书籍给合上。
他从沙发上爬起来,两只脚踩在地摊上,胳膊靠在膝盖上。
或许是被某种气氛给感染,或许是触动了什么东西,何川觉得自己的心情非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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