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世雄被杀的噩耗很快就传到宫中,沈秋月得知此事,昏厥过去。一连几日没有进食的她卧床不起,形同枯槁。
“秋月,你听为夫的话,节哀吧!”冯弘一边流着泪一边看着气息微弱的妻子,“朝堂上群臣你咒我,我骂你,混乱不堪。父皇不理朝政,每日只顾吃喝玩乐,一切事务均由身边的宠臣打理,他们挟私报复难免造成不白之冤。我相信岳父大人绝无谋反之意,不过是小人栽赃而已。为夫只恨自己在父皇央前没有说话的地方,为夫掌权后定报此仇。太子妃尽可放心,为夫只钟情于你,你千万不要辜负为夫的一片苦心……”
这样的话,冯弘已说了无数遍,沈秋月被突然的灾难击倒了成了木头人,根本听不进丈夫的话。她既不想吃饭又不想喝水,更不愿意与人交流。只是冯弘没有退却,为了救灾难中的沈秋月,每日清晨与黄昏,他都会倾心地与沈秋月交谈,劝导她,不要沉沦下去。
这一日,沈秋月听完冯弘的话反常地坐了起来,面对冯弘她强颜欢笑:“妾身为你的苦心所打动,感激涕零。”她向冯弘鞠了一躬,表情淡然地说,“为夫说得对,朝堂之事,是是非非无人能理得清。家父蒙奇耻大辱,被奸小所害,实在令人痛心。”沈秋月与冯弘说这话时还不知自己的四个哥哥均已被害,冯弘已命下人不要告诉太子妃这个致命的噩耗。他知道,若沈秋月知道自己的家人全部被害,她会没有勇气生活下去。为安全见,他封锁了这一消息。“妾的杀父之仇,只能仰仗殿下了……”
冯弘搂住羸弱不堪的沈秋月,痛不欲声:“为夫不能与秋月作主,望秋月海涵。”
“殿下的心妾身已深深领会,为夫不要为妾担心,自今日起,妾身当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不让别人看出妾身的痛苦。”
“那就好了!”冯弘激动的搂紧了沈秋月,使劲地吻她的脸,“你是为夫最亲的人,为夫怎么能没有你?望你坚强地陪夫活下去。”
两个泪人相依相偎,发誓共度余生。
但是,事情并没有像冯弘想的那么简单,也没有像冯弘想的那样就此安定。就在沈秋月支撑身子坐起来的第二天,一个噩耗接踵而至。
“沈秋月听旨!”精神稍有好转的沈秋月等来了一个这样的声音。她从卧榻上爬起,跪在地上听圣旨。
“奏天承运,皇帝诏曰:‘沈秋月虽贵为太子妃,其乃罪臣之女。其父沈世雄怀揣谋反之意,侍机篡政已被铢杀。即日起,免去沈秋月太子妃之位,送至普渡寺为尼。钦此——’”
“啊……”听完圣旨,沈秋月如雷轰顶,她瘦弱的身子慢慢地颓萎在地。昨日,冯弘的一番话让她看到生存下去的一线光明。她咬着牙坐起,给丈夫一个笑脸。如今,这个刚刚燃起的希望又被击碎。她如何承受得了接二连三的打击啊!
圣旨到达时冯弘正好坐在沈秋月的卧榻旁,当他听完圣旨的内容其骇然与悲愤不亚于沈秋月。
“怎么会这样?”他做梦都不会想到父皇对沈秋月有这样的安排,沈秋月何罪之有?就因他的父亲被陷害了吗?小人,卑鄙的小人!难道你们定要斩草除根吗?你们的刀再快一点,说不定我也会受株连!“父皇!为什么要这样?”他歇斯底里的大喊一声,那声音穿过房梁振聋发聩。
圣旨下达后,马上就有两名禁卫将沈秋月带走了。
冯弘彻底地傻了,他望着手持利刃的禁卫方懂得皇权是如何的威武如何的至高无上。不过,他很快就反应过来。他小跑几步追上去,拦住了两名禁卫:“请不要带走她!”
“殿下,我们是奉旨行事,希望殿下给个方便。不然,皇上会治我们死罪的!”
“啊……”冯弘自知无法抗旨,不再说什么。两名禁卫从他的侧面架走了沈秋月。
望着沈秋月离去的背影,冯弘泪眼模糊,心凉如水。过了一会儿,他决定到父皇那里求情。
“父皇……”他跪在了冯距的脚下,泣不成声。好一会儿,他方镇静下来,“父皇何以要将儿臣的爱妻从儿臣的身边掳走?”
“罪臣之女,留在身边何用?”冯距以冷冰冰的拒人千里之外的声音回答了儿子的问话。
“父皇已经错杀了沈将军,为什么一错再错?你不知道西凉国内正举国欢庆吗?”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沈世雄图谋不轨想篡夺皇位。”
“父皇,你偏听偏信,会误国的……”
“来人!给我拖下去!”冯距没有耐心再听儿子的话。
冯弘还未将话说完,冯距手下侍卫就将冯弘拖出殿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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