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仕杰从那天开始,真的没有再往远处跑了。林仕杰毕竟还是个十岁多一点儿的稚童,玩心还是很大的。除了跟着山上的猎户们打打猎;帮着农户种种地;去庄外的路边饭馆跟厨师学学厨艺;去河边帮着渔夫摸鱼;去石匠那里雕凿一阵儿;去铁匠铺帮着铁匠打打铁;去镇上集市找那些杂耍艺人玩一玩、找卜算之人聊聊天;去镇上找归隐老将听听故事;在归老山庄内跟着花匠养养花、跟着马夫养养马之外,还是很少和同龄孩子在一起。直到有一天,林仕杰正在家中帮着母亲纺线……
邻居牛叔是归老山庄庄前使唤的一名杂役。牛婶也在庄里伙房帮着择择菜打扫个卫生什么的。牛叔牛婶家里有三个孩子:牛大虎十七八岁,已经去镇上的镖局干活了。牛二虎十四五岁,来找过林仕杰玩。几次林仕杰都以自己有别的事情为由,婉拒了。从此,牛二虎也就没来过了。牛三丫年龄还比林仕杰大了两岁多,由于长得水灵,现服侍三小姐。就因为她在三小姐面前提到林仕杰怎么英俊,怎么有本事,三小姐才有了叫林仕杰过去见一见的念头。毕竟,这个三小姐平日里眼界很高。
别看林仕杰出入归老山庄的次数不少。但是,由于林仕杰早出晚归,庄里人见过他的人还真没几个。更何况是这些小姐、公子之流的上等人了。他们恐怕连林仕杰是谁家的子弟都不会知道。
林仕杰跟着牛三丫穿过不知多少长廊和院落,两人总算在一个院落中的二层木楼前停在脚步。牛三丫去楼上通知三小姐了。林仕杰则在边上草丛中捡来几片树叶铺在石阶上,从怀中拿出‘岐黄圣手’在他三岁时就让他看的一张削薄后的牛皮卷抄录的《涤心明目培智固肾柔体功》开始看了起来。说句实话,此功在回家的几天前已经彻底练完了。林世杰认为最难练的并不是下腰、抻腿等柔体一章上的东西,而是固肾一章上的拍打、悬吊。不过,好在已经合乎要求的练会了,才回的家。否则,父母……
“仕杰,我们小姐过来了。”牛三丫人没到,先用招呼通知了林仕杰。林仕杰收起书卷,站起身。
“这是咱家佩茹大小姐、佩珊二小姐、佩琳三小姐;这是山下邻居的丽珍大小姐、丽珠二小姐;这是山上艾大寨主千金碧云小姐、寿二寨主千金梅芳小姐。这位就是我和三小姐提及的私塾林先生家的公子林仕杰。”林仕杰在牛三丫一一介绍的时候,便彬彬有礼、不亢不卑的向几位小姐一一见礼了。
林仕杰知道归老山庄的庄主姓什么,也知道牛三丫避讳说的‘山下邻居’指的是死家庄。
林仕杰从生下就泡于药酒中炼骨,离家去嵩山之前的八年中从无一天中断。体质早已发生了脱胎换骨的变化。说他现在钢筋铁骨虽然不太现实,但是,就算是林仕杰不练那《涤心明目培智固肾柔体功》,现在也和练了一二十年外门武功的江湖人一样耐打。更何况他练了至少七年的功夫。现在,以林仕杰的身高、体格,说是十七八岁,绝对没有人怀疑。只是过于弱不禁风了。不过,这倒更显得他的儒雅。本来林仕杰身上的书卷气就浓,穿着简朴的一袭灰衫,更显出了他的脱俗与不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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