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得那孩子又倒退几步。
:“二婶婶,海琴,你们回来了。”郭华也连忙打招呼。
“你聋了还是哑了,没看见人喊你吗,喊人也不会。”杨二嫂不满的说,海琴眼泪汪汪的喊了声云嬢。又赶紧低头擦泪了。
杨二嫂恨得由瞪着她:“这孩子天天就晓得哭,哭哭哭,一说就哭,屁打重了就受不得,小气包一个,哪像你们家华华,没见到她哭的。”
云开嫂子看着和自己女儿同龄的女孩,心里老大的不忍,转头说:“华华,带海琴去院坝里玩玩,石头也在前面。”
郭华过去拉了海琴走,杨二嫂一屁股在一块石头边坐了撩起衣角扇风,呲着牙,两眼直在郭家的瓦房前后睃着,打量着估计这家的底儿。
又说:“你这里屋前屋后都是树,倒凉快。对了,我刚才听你喊华儿,你两口子读过书的就是不一样,起名儿也文气,哪像我们家一堆的睁眼瞎,郭华,多好听。”
云开嫂也笑着说:“因为她恰好生在国庆节那天,小名儿里就有个国字,她爷爷就说叫国花,她爸嫌俗,说没听过什么花啊草的,还说什么没创意,又刚好姓郭,所以就叫这个名儿...”
杨二嫂听了哈哈大笑:“都说当爹的疼孩子,没见过你家男人那么疼的,我家海儿,就是她爷爷起得名儿,你看现在笨的不得了。哈不戳戳的,痴痴呆呆的,学什么都不会,要是以前名字叫我取了,现在指不定多聪明,将来说不定还要考学府。”
:“你家哪里能比我家,我屋里的那个老顽固,华儿一生下来就没笑过,横竖不顺眼,就嫌弃是个丫头,天天骂,要不是后来有了石头,还不把我们践踏死啊。”一提起这个,云开嫂子的语气不觉得变得愤愤起来,使劲搓起衣服来。
“云嫂子,也别这么说,我们村里谁家不是这儿样啊,养了赔钱货,我们女人也不想啊。”
杨二嫂子又撩起衣服擦额头的汗:“女娃读书有出息,也就好了,你看隔壁三舅母吃了多少苦,为供海娃一个大学生,猪伙食桶都用烂了好几只,就指望着猪儿长肥点,多卖几个钱,给海娃交学费,买书,存生活费。”
云嫂子接口说:“我还记得我家老人公还当着三舅母面说,男娃娃读那么多书咋子,把他养大,婆娘接了,爹妈老汉的事就完了,三姑母背地里气的哭,偏要存恒心,现在咋样,可不是供出一个大学生!一个人念书,全家人都受用了,在村里村长都要高看他们家一眼。明年就要参工了,一个月还不怕挣不到钱,我要是爹妈肯让我读点书啊,也不用像今天这样在这乡下苦熬了。”
说完打了个哎声。
杨二嫂扫了她一眼:“你怕什么,有男人还怕靠不到,郭伟可是我们村里文化算高的啦。和海娃还是高中同学,就是没读大学,管他读多少书,能挣钱不就好了吗。你老人公往年养蚕十几张几张的养,存款不知多少呢,整个大队里有一半的桑树都是你家的栽的,你也在种菜卖,老人婆又在种藏红花什么的,草莓什么的,一家人足够活了。一年怎么也得这个数吧!“
”
杨二嫂神秘的凑近,伸出五个指头,云开嫂子这才明白了,她说这席话的用意。
心里冷笑了一声,都知道这杨二嫂是个专爱管西家串东家的,出了名的爱管闲事,打听人阴私,没想到还管到我头上来了,轻轻一笑低头洗衣,并不说话。
这时海琴笑嘻嘻的奔了来,嚷着要回家。
“又怎么了?”
杨二嫂拐弯抹角好容易才套点话,哪想被女儿突然冒出来,眼睛气得都快冒火,又不能让人看出来,几乎是怒吼了。
孩子吓了一大跳,又不敢不说:“妈,我还要做作业。”
:“哼!你那点分数还做啥子作业,反正都是不及格,还上什么学,你能和人郭华比吗!”
云开嫂子也不说什么,只说别拿孩子出气。
杨二嫂只得说:“那妹儿我们先走了。”半拉半扯着海琴走了。
云开嫂子也不怎么留,客套地说下次再来玩,仍低头洗衣服了。
走出郭家好远,杨二嫂仍是越想越有气。
咬牙向孩子身上掐了一把:“就知道添乱的东西。”
海琴也不敢大声哭,呜呜咽咽的抽泣,听得她妈又说:“一点刚性儿也没有,你怎么就是我生的,你也和人家孩子比比,哼,家里有钱又怎么样,要是我闺女比你那丫头会读书,哼,我看你还得意个什么劲儿。”
海琴仍是埋着头哭泣,她不懂大人们之间明面上的比较,和暗地里较劲。
她却下意识地认为这一切都是郭华造成的。
因为,她妈妈天天都拿郭华和她比较,郭华长得好看,成绩也好,所以妈妈才喜欢她,不爱自己,都是郭华的错,假如没有她的话,妈妈就不会经常的打自己,就没有比我海琴更好的了,都是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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