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虽然纪晓岚没有见过吃观音土活活胀死的人,也没见过什么吃树皮的灾民。
但是纪晓岚知道,观音土活活就是灾民在饥饿的时候。将泥土供奉在观音像面前,然后将这些供奉过的泥土吃掉。
所以观音土活活也叫观音土,至于吃树皮的灾民纪晓岚相信也一定有,不过这些都不少和珅把粮食变成麸糠的借口。
这边和珅继续道:“对纪大学士来说,易子而食,可能只是史书上的四个字。而对我来说,却是锅里的一堆肉。
你以为我只懂得贪钱敛财吗?我亲自到灾区去走了一遭心全凉了。我知道不管朝廷发下多少赈灾粮食,永远都不够啊!
如果我不想方设法去变通,那就没有灾民只有白骨了”。
纪晓岚:“赈灾粮食不够,可以再向朝廷请求拨放”。
和珅:“朝廷?你知道国库剩多少钱吗?你不知道!你这书呆子。你什么都不知道。
征大小金川,征准噶尔,打了多少仗?国库本来就是个空壳子!”
纪晓岚严肃地说道:“可朝廷还是发了救济款!我看到你的帐本。这笔款子,全进了薛大老板的钱庄”。
和珅:“薛大老板是个神通广大的人,一文钱进去,他会变出二文钱!我才有足够的钱去救济灾民。”
纪晓岚冷笑道:“哼!帐本写得清清楚楚,大大小小的官员,全都侵吞救灾粮款”。
和珅:“救灾先救官,官都活不了,谁去救民?”
纪晓岚:“荒唐!”
和珅:“荒唐?这是事实!万千灾民啊谁去发钱?你吗?我吗?是大大小小的官员。我得先喂饱这些人!人家才肯卖命!”
纪晓岚:“真乃旷古谬论也!贪污受贿,居然成了大道理!”
和珅:“这是数十年官宦生涯换来的大道理!这是无数血淋淋的教训换来的金道理!只可惜你这种书呆子完全不懂!”
纪晓岚:“食君之禄,为君分忧,点点滴滴,皆是民脂民膏,那忍心再去饥民口中夺一粒米粮?”
和珅:“官字两个口,先喂饱上面那口,才能喂下面的口!”
纪晓岚:“宋有包公,明有海公,康熙朝有施公,代代清官,愧杀大人啊!”
和珅:“清官令人敬,清官更令人畏!”
纪晓岚:“大人之流,就是缺乏敬畏之心,才敢无法无天!”
和珅:“请问先生,洋洋古史,多少清官?多少贪官?”
纪晓岚:“清官如凤毛磷角,贪官如恒河之沙!”
和珅:“不错!贪官才会听话,才肯忠实推行朝廷政令,政才通,令才行,民方安,国方泰!”
纪晓岚:“只会听话的官不是好官!为民请命的官才是百姓父母官!”
和珅:“那些清官,食古不化,上级有令必百般求疵,下层有错必毫不留情,弄得上下交怨,政局不稳,社会动荡,百姓何来安宁?”
纪晓岚道:“清官无用论,贪官英明论,两论赫赫,真令纪晓岚大开眼界”。
和珅感叹的说道:“你以为我这军机大臣容易做吗?我不依靠这些人,我这军机大臣就是个屁!”
纪晓岚讥讽道:“既然大人理论成堆,贪污有理,又何必作贼心虚,要毁什么帐本?”
和珅:“即便是我毁了账本,纪先生那不是还有另一本么?”
纪晓岚:“那太好办了,我还没把账本给皇上呢。只要你和大人把我的脑袋砍下来,账本的事情你就不用担心了”。
和珅笑道:“这大清国第一才子的脑袋,我哪舍得砍下来?我只想请纪先生坐几天班房”。
纪晓岚:“我明白了。和大人只想把我与皇上隔离开来,对不对?”
和珅:“不错,等到皇上回京,纪先生就可以出狱了”。
纪晓岚:“和大人以为皇上查不出帐本的事吗?”
和珅笑道:“皇上顾着找生母,他顾不了别的事情了”。
纪晓岚:“一切都安排得天衣无缝,真令人佩服”。
和珅为纪晓岚倒酒说道:“满朝文武,我最不想得罪的就是纪先生”。
纪晓岚笑道:“偏偏我常得罪和大人”。
和珅:“天下英雄,使君与操,能有纪先生这样的一个对手,是和某的荣幸!”
纪晓岚苦笑着说道:“能被天下大贪官赏识,真是纪晓岚的不幸啊!”
说完二人大笑,碰杯,将酒一饮而尽。
这番与和珅的谈话,让纪晓岚对和珅有了更深的了解。和珅有些话说的没错,没有这些大小官员的支撑。
他和这个军机大臣还真的什么都不是,所以和珅就和他们打成了一片。这样一来和珅自然能获得下面官员的拥戴,他这个军机大臣也坐的稳。
不过这只是站在和珅的立场看是没错的,为了保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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