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驿,意外穿越到了大唐。他随遇而安,做了道士。
一天,李员外带着管家、账房租了道观的客房。
他们不谈生意经,却对朝局、民生十分感兴趣。
李员外:有了土豆,大唐百姓终于能吃饱肚子了!
萧账房:红薯必是取自仙境!小道长道法高深!
尉迟管家:用精钢打的劈柴斧?你太奢侈了!
丁驿敲敲桌子:好好吃饭!菜都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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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薯田边,看着山呼万岁的大唐铁骑,丁驿楞了,李员外竟然真的是李世民!
贞观元年,长安城。
夏末的一个清晨,凉风习习。
长安城西南角的永阳坊,有一个小小的道观,不知观。
李世民正站在一个道观的门前。
一身玄色锦袍,像一个富家翁。
十日前,他登基为帝。
跟随他的只有尉迟恭、萧瑀。
现在,他是李员外。
左仆射萧瑀是萧账房。
右武侯大将军尉迟恭是玉管家。
观门虚掩,尉迟恭推开门,率先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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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不知观后院,树荫下。
李世民咬一口馒头,夹了一块排骨。
馒头又软又香,排骨酥烂,
好吃!
他很得意,选这里,本是看中了这里偏僻。
没想到饭菜如此可口。
御膳房的饭菜已经不香了!
尉迟恭正大战红烧肉。
萧瑀更钟意西红柿炒蛋,一盘子他吃了一大半。
排骨太油,红烧肉太腻,还是西红柿炒蛋更合老年人的口味。
李世民吐出一块骨头,叹道:
“炒菜真香!”
萧瑀附和道:
“这西红柿炒蛋,酸甜可口,人间美味啊!”
萧瑀是谁?
曾祖父是萧统,《昭明文选》的作者。
生于钟鸣鼎食之家,他自以为吃尽了人间美味。
没成想,却在一个小道观遇见了西红柿。
没见过!
没听过!
更没吃过!
他的内心十分震撼。
尉迟恭则大战红烧肉,吃的满头大汗。
一口红烧肉,一口馒头。
好吃!
炖锅、烧烤是这时的主流。
炒菜大行其道,要到北宋年间。
是丁驿,给他们带来了超时空的舌尖美味。
不大功夫,一筐馒头下去了一大半,几盘菜也没了一半。
丁驿有些后悔,房租要少了!
这三个饭桶!
~
丁驿,曾是某科技公司的创始人。
二十多岁,已经名列九州富豪榜。
去年夏天,丁驿从证券交易所敲锣回来。
这是他名下第三家上市公司了。
超跑在公路上飞驰电掣。
丁驿爽的飞起!
结果,乐极生悲!
为了避让突然蹿出的一条狗,出了车祸!
再醒来,人在大山里。
在山里转悠了两天,他遇到了一位采药的道长。
他才知道,穿越了!
这里是大唐!
他随道长下了山。
自此,他成了不知观的火工道士。
也就是打打杂,顺便念念经。
幸好还有系统,穿越的唯一福利。
不知观前院供奉神像,后院是生活区。
上午,李员外一行三人来租赁房子。
李员外是一个白面胖子。
玉管家豹眼环首,满面虬髯,更像个屠夫。
萧账房笑眯眯的,像是要偷鸡的老狐狸。
后院五间正房,还有两间空余。
丁驿就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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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瑀问道:“小道长,西红柿源自何地?”
“南美洲。”
“南美?这是哪个州?刺史是谁?”
“算了,说了你也不懂!”
被一个小道士鄙视了?
萧瑀感觉遭受了一万点暴击。
他正要追问,却听到尉迟恭问道:
“小道长,有酒吗?”
这句话勾起了李世民、萧瑀的酒虫。
萧瑀立刻忘记了刚才的问题。
丁驿点点头:
“葡萄酒,自酿的,喝吗?”
尉迟恭大喜:“来一坛!”
萧瑀却颇为不屑,“老夫就不喝了。”
葡萄酒多有酸味。
只有西域的葡萄酒,味道才甘甜。
小道观自酿的,只怕和醋没多少区别。
他不想喝醋。
尉迟恭看向李世民。
李世民点点头。
吃了大半碗排骨,喝点酒解腻,挺好!
丁驿指着厨房道:
“酒在地窖里!”
他自顾夹了块排骨,啃了起来。
这大中午的,太热!
他不想动弹。
尉迟恭楞了,让我们自己拿?
他看看皇上,又看看萧瑀。
萧瑀是文人,年龄也最长。
总不能让皇上去。
尉迟恭只好站起身。
~
丁驿用的是十斤的坛子。
尉迟恭一手一个,捧来两坛子。
拍开泥封,一股酒香扑鼻而来。
萧瑀有些意外。
酒不错?
尉迟恭咽了咽口水,先给李世民倒了一碗。
酒水呈琥珀色,看不到一点杂质。
酒香愈加浓烈!
单是这卖相,就将西市的葡萄酒比下去了。
现在的酒,包括西域来的,多是浑浊的。
李世民端起碗喝了一口。
甘甜中带着葡萄的清香,瞬间充满口腔。
继而蔓延向全身。
“好酒!”
李世民大声赞叹!
萧瑀急忙伸出碗,“来一碗!”
尉迟恭扫了他一眼,老杀才,刚才还说不喝的。
萧瑀装没看见他的白眼。
和美酒相比,脸算什么?
他喝了一口,眼睛顿时瞪圆了。
甘冽!
醇厚!
香!
萧瑀上下打量丁驿,这个小道士不简单!
单是这酿酒的手艺,就能成长安城首富。
可是他却甘心窝在一个小道观里。
安贫乐道啊!
尉迟恭见他的表情,就知道酒差不了。
长安城最会吃的,就数这老杀才。
食不厌精、脍不厌细。
他都喜欢成这鸟样,肯定是好酒!
尉迟恭急忙给自己倒了一碗,一饮而尽。
他闭着嘴,仔细品味了片刻,大叫道:
“草!好酒!”
~
萧瑀喝着美酒,还和李二各做了一首酸诗。
丁驿、尉迟恭不作诗,只埋头喝酒。
李世民猛挥了几下扇子,遗憾道:
“美食、美酒,再有点冰就更美了!”
“这鬼天气,热死了!”
几个人他最胖,酒精下肚,更热的不行了。
他的抱怨,就像传染病。
萧瑀、尉迟恭也开始抱怨热。
丁驿本还可以忍受,现在也觉得身上燥热,汗出如浆。
湿透的衣服贴在身上,闷热,别扭。
没有空调的夏天,真不是人过的。
丁驿站起身,“等着,我去整点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