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一灿看着电脑右下角CPU的指数一直在百分之一和百分之九十九之间跳跃着,一阵恍惚之间,打开了记事本开始码字。
“我!金一灿,一个饱食终日,无所事事的待业青年,成天白日做梦,幻想着心中那个不可名状的世界。
那个我曾经以为自己真的到达并有着离奇经历的世界,还有她,那个叫闻情的姑娘,她说会化作春风陪在我的左右。
可春风不度玉门关,我又在黄沙弥漫处,几时才能春风拂面?
眼前的电脑屏幕上的壁纸貌似许久没有换过,这张星空图也不知是从哪里找来的,自己看到的第一眼就莫名地被吸引住,这浩瀚的,未知的,也许就是无法克制自己遐想的欲望。
星云七彩斑斓,点点光芒的黯淡边缘,无论是深邃的罪恶,还是余温尚存的温情,在这张图里,都被允许尽心安放。
我想,这张星空图可以如此吸引我,正是我们抬头所见,低头所思,眠时所梦,触动所想。
老人们常说,这世间万物,光阴似箭,最能猎杀人心。
又何尝不是,那普罗大众,悲天悯人,最喜破镜重圆。
呵,这说得多像自己?”
金一灿写到这里,关掉了记事本,也没有改名字,还是新建文本文档,桌面上一堆的“新建”看得自己心烦,可手指去无动于衷,继续抿起嘴来,咬起指甲,盯起星空图。
无聊伴随着时间流逝瞬间涌上心头,金一灿意识到是自己太懒,如梦初醒,把玩着手中的鼠标,不禁乱想:这小玩意如何可以精准地把人的心思透过屏幕表现得明明白白?那又有什么东西可以促使自己壮胆去表露真心?
删还是不删?
犹豫之间,瞬息万变也不是不可能,破镜怎么能重圆?
已然仲夏,又何来的春风!
就像那个世界,就算是真的存在,自己也不过是个过客,游历只为欣赏,不留痕迹。
金一灿暗自吼骂了自己一声,压制住心头涌上胸口的郁闷。
正为自己的胡思乱想而懊恼之间,看着弹窗上的招聘广告,更是心烦,转头起身之际,旁侧装在白漆衣柜上的镜子里映出金一灿颓废的脸颊。
这一刻,金一灿竟然生出一种想撞碎镜子的冲动!
为什么!自己这么丑!还如此肥圆!
这和那个世界里的自己一点都不一样!
那时,英姿飒爽,高大伟岸,一席白袍,自己有着太白的浪漫,也有着国士傲视群雄的从容。
自己还答应带她来自己的世界,可现在一事无成,给她的也许只有落寞和挣扎。
这个现实世界里,自己如此不起眼,连立足都只能找个角落,就只是想找个人谈谈心,也是一种奢侈。
受不了,为什么一场梦醒之后,落差可以如此巨大!
果然,飞流直下三千尺,高处自可不胜寒,低处赏景惭愧叹,若是银河,怎会越过九天来此凡间?
哐当一声之后,万籁俱静,只是一道白光而已,却深深刺痛金一灿的双眼,他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
······
耳旁传来女人痛苦的悲鸣,听着绝望又透着渴望。
金一灿睁开双眼,女人的暗红色的战甲破烂不堪,躺在一片染满鲜血的杂草之间,感觉她像是被钉在这大地上一般。
从金一灿这个视角看去,女人白皙腹部的另一侧,一把在女人那战甲映衬之下所突显出锋利刀芒的巨剑插入杂草下的泥土,显得眼前的女人弱小无比。
远边的天际之处,日暮西沉,貌似有着无数的身影不断窜动,刀光剑影,又有余晖相辅,照得女人更是可怜。
自己在哪?
这个女人是谁?
自己刚才不知道怎么回事,难道犯傻了?难道自己真的撞碎了镜子?自己是不傻?
女人似乎感觉到了自己旁侧的金一灿,咬着牙偏过头来,一张英桃小嘴此时却嘴唇干裂,就算嘴角处涌出地血迹也无法润色。
“你是男的?”
女人立刻警惕起来,目光如野猫一般,充满防备,脸色立刻冷酷起来,咬着牙和干裂的嘴唇,止住因疼痛引起的不适。
“我?我长得不像个男的吗?这是哪里啊!你是谁啊!”
金一灿满是疑惑,本来趴在地上,现在赶紧爬起,眼前这个女人看起来姿色不错,自己不能不救,如果她不杀了自己的话。
他感受得到,眼前的这个女人可能是个战士,不出错的话,她还有杀了自己的力气,就算她是个受伤的女战士。
果然,女人靠近金一灿一侧的手里握着的匕首不断闪烁着寒芒。
“你不会是暗夜族的叛徒吧,在这躲藏,真不算个男人,还无故装傻!”
女人说话的声音不断颤抖着。
“什么暗夜族?我是人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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