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虽存有论证的因素,但说句不好听的,他此时和那王仙芝也差不太多,也同样也输不起。
所以这攻防战若是真打起来……他必须得赢。
也因此,即便这几日濮州城中波诡云谲,陈遥大部分精力还是放在了滑州方向,只是无奈义军声威震天,队伍壮大的速度极快,而反侦察能力还出奇地不符合逻辑——
濮州方面所派出去的斥候几乎都同泥牛入海,偶有幸存,回报的消息都过于片面,连管中窥豹的程度都难以企及,这也让陈遥很是郁闷。
而濮州城内这几日除了百姓纷纷离城之外,还发生了一些看似普通、却意义深远的小事:
一周之前,儒圣吕公彻底关闭了静幽阁,不再开堂授业,虽未说明原因,但听鱼寒酥的意思,大概是因为战事将近,吕公需要闭关清修,至于其中缘由,吕公不说,其余人也全然不知;
四天前,城北富商张家的公子哥,因连日酗酒,酒后纵马,终是在当天深夜不幸跌落马背,摔断了一条腿;
两天前,鱼景尧被迫撤去了他与梁大哥的统军身份,听鱼景尧说起,这是薛崇瑞的意思;
一天前,城中私塾纷纷停课,不仅是果儿等人,城中许多学子也都赋闲在家,人人自危,不是闭门不出,便是随家中长辈收拾行装,准备离城。
这些事看似没什么关联,但无不透露出濮州这座城池的态度——
它在恐惧,在颤抖,在城中这些由上至下的人们心中战栗惶恐。
长此以往,恐怕王仙芝的队伍还未开到,濮州城便会先行溃败,土崩瓦解。
这让陈遥很是忧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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