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就在此时,漫天箭雨下方的孙家少年郎,却是做出了一个让在场所有人皆是愕然的举动来。
孙破自然知道这百凤弩的厉害,在孙家庄那会,封先生曾详细与自己说起过这百凤弩。
“此弩霸道,乃是附着了高祖气运,当年高祖李渊代天立唐,一成国运便被其灌入这百凤神弩之中,若能克制此弩,小友当所向披靡也。”
他当时是这么说的。
孙破虽是少年,却也不浑,以他当前修为,绝迹无法硬抗这百凤巨弩,然兵临城下,岂有退避之理?
眼瞅着箭雨裹挟巨弩而下,少年冷笑一声,左脚前踏,右腿原地一旋,足下发力,整个人骤然一顿,继而腾地暴起,竟是顺着城墙一路向上急急奔去!
这一幕可谓惊世骇俗,若之前那持刀大将顺墙而下已是神乎其技,然此时少年持棒而上则更加惊为天人,好似物理定律在这些人眼中全无限制,拔地而起的城墙在他们看来,也不过是一马平川的陆地而已。
王仙芝等人见状只是愕然,然城头诸将特别是李种就是惊愕了,然愕然事小,祸至事大,不及李种晃神,须臾的工夫,孙破已是踏墙而上,如天神一般,临现在了众人眼前。
“贼子尔敢——”
话方出口,下一秒,李种眼前的世界便横横倾倒——
他的头颅,已是被少年一棒打飞,直直落于城下。
“杀!!!”
城下诸人见状先是一愣,尔后更是爆发出惊天动地的喊杀之声,杀声震天,士气冲破云霄,千余人手持各式武器开始朝着滑州城门而来。
城头主帅遭贼人一击毙命,其余众将士早被吓得亡魂大冒,不及还手,便已是被少年手持铁棒一通乱打,支离破碎的兵卒如饺子般滚落城下,或是摔死,或是被城下义军群起而攻之,场面可谓血腥已极。
不多时,王仙芝便带人攻破滑州南城门,硝烟四起,哀嚎遍野,义军大队蜂拥而入,将城内守军杀得片甲不留。
丢盔弃甲、死伤叛俘者无算,直杀到残月孤悬,血凝为片,滑州城内方才逐渐安静下来。
“大哥!这滑州府库存粮当有万石!李种这厮,好不阴险!”
“大哥!收俘唐军四千余人!另有大批百姓愿加入我军!”
“大哥!溃逃唐军朝濮州方向去了,要不要派兵追赶?”
“大哥!”
……
战事稍定,诸位兄弟便纷纷来报,所报无一不是好消息,这令得王仙芝龙颜大悦,大笑不止。
“听我号令!城中存粮全数发放,人人俱有,绝无错漏!若有入我军阵共图大业者,多赠一斗!”
“好!”
“至于那些溃逃兵卒……便随他们去罢,来日再遇我军,只要他们还敢提刀,本将军便喊他们一声好汉!”
“哈哈哈哈哈!大哥所言极是!让他们逃,可劲逃!”
“传我号令!为庆祝我军旗开得胜,滑州设宴三日!宴请各位兄弟及乡亲父老!但凡脱下戎衣归农者,一视同仁!”
“设宴三日!设宴三日!”
望着一干兴高采烈的兄弟,王仙芝心情大好,他感觉此时胸中舒畅已极,不过刚咧嘴一笑,突然想起个事来。
“对了,诸位兄弟可曾见到那孙家兄弟?”
这话一出,周围诸人皆停了手中动作,一个两个面面相觑,似乎自打杀入滑州城内,就再没人见过那孙家小子了。
一想起那小子的身手,在场众人无不兴奋中掺夹着忐忑,欣喜中带着敬畏。
“我听叶家老哥说……说孙家兄弟一直枯坐于城头……”
一群人闻言皆是沉默,半晌,尚君长似乎想起些什么,补充道。
“哦?何时之事?为何此时才说与我知道?”
王仙芝听罢眉头大蹙,今日能攻下这滑州城,全凭这孙家兄弟以一人之力撼动五岳,若非他将守城节度使李种击毙,恐怕现在举杯庆酒的,就不是他王仙芝了。
“当时兄弟们刚攻破城门,我哪有时间去确认此事?后来一路鏖战,大家伙又全投身于巷战之中,一战便战到了此刻……”听出王仙芝有些许责怪之意,尚君长觉得甚是委屈,嘀嘀咕咕地回道。
王仙芝自然知道这些,他也不好责难周围这群兄弟,但那孙家小子着实骇人,若在此时怠慢了他,叛离而去都是小事,万一一个不高兴……
“王兄无需多虑,也不必刻意做甚,小友已回军中歇息,诸位忙各自的事去罢。”
就在王仙芝打了个哆嗦忙准备差人到处去找找那孙家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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