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旧希望能够找个地方安定下来,她不怕吃苦,可她也不愿陈哥哥一直吃苦,不愿自己始终都拖累陈哥哥。
鱼寒酥点点头,抿着嘴唇踌躇好片刻,终于还是说出了口,“果儿妹妹……其实姐姐今日前来,是想告诉你,家父昨日……已是任命你陈哥哥做了这濮州行军司马……”
“啊?”果儿一愣,片刻之后旋即便是跳脚高呼,“真的?真的!我就知道陈哥哥一定可以!我就知道陈哥哥一定可以!”
看着这小丫头又蹦又跳的模样,鱼寒酥内心突然觉得有些失落,果儿姑娘的欣喜她自是能理解,然其中的喜悦她却无法敢同身受,有那么一时半刻,鱼寒酥甚至觉得,如果可以,她很愿意和面前的小丫头调换身份,她很愿意是自己……陪着心里那少年一同流浪,想他之所想,受他之所受。
“姐姐,姐姐,这么说来,我家陈哥哥以后便是这濮州城里的大官了?是这个意思吗?是不是这个意思啊?”
“啊,是啊,果儿妹妹,从今以后,你陈哥哥便是我濮州行军司马,是个大官呢。”
“太好了!这样一来,以后再也没人敢欺负我们了!”
这个消息对果儿来言无疑是这段时间里听到过的最好的消息了,然而还未她高兴太久,鱼寒酥下一句话却是让她心头一震。
“果儿妹妹……还有一事,昨日家父不仅任命你陈哥哥为行军司马,另外……还将姐姐……许配给了他……果儿姑娘你……”
虽说并未留在原地听两姑娘都在谈论什么,但陈遥其实不猜也能想到一二,女孩子之间能讨论的事情并不多,他能想象得到。然即便如此,陈遥也没什么好说的,欲盖弥彰没什么意思,他自己当下也挺心烦。
进了小院,陈遥便直接坐到了房门前的台阶上,这一日濮州上空阴云密布,想来不过多时便会有场好雨,只是无奈天气欠佳,心情也随之变得沉重。
还在琢磨要如何面对鱼寒酥,冷不丁便听到院门外传来鱼寒酥呼喊的声音,抬头一看,陈遥心下又是一凛——方才还嬉笑满怀的果儿,这时候却是紧抿双唇、眼眶湿润地跑了进来。
没得说,定然是鱼寒酥告诉了她什么,至于是什么……陈遥也猜到了。
“果儿——”
果儿闻言抬头看了陈遥一样,眼眶中原本还在打转的泪水当即便滚落下来,她抽了抽鼻子,强忍住想哭的冲动,对陈遥说道。
“陈哥哥……你、你别怠慢了鱼姐姐,我、我——我没事。”说罢便跑进了房内。
冲周围孩子使了个眼色,陈遥也不好跟进去,因为这时候鱼寒酥也踏进了小院,与果儿相似,鱼寒酥当下的神情也极为落寞。
“鱼姑娘……”陈遥上前两步拱拱手,打了个招呼,却没敢接着问下去。
鱼寒酥摇摇头,示意什么都不用说,“陈公子,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妾身也做不得主,若是因此伤害了果儿姑娘……寒酥在此给你赔个不是……”
“鱼姑娘言重了,此事怪我……”
陈遥心下烦乱,他也知是自己不对,昨日回到小院当与果儿坦诚相见,鱼府之内发生的事当是第一时间告之于她;而之所以没这么做,也是考虑到事情现下尚不明朗。虽说鱼寒酥的态度如何还未可知,但应该让果儿知道自己的心意,如今事情被鱼寒酥点破,陈遥再说什么都于事无补了。
而且让陈遥懊丧的还远非如此,鱼寒酥的态度如今也非常明了,这门莫名其妙的婚事,她估计也已默许——如若不然,她也不至于亲自上门点破此事。
色字头上一把刀,陈遥可是混社会的顶级社畜,这等好事别说碰,连想都不知道该怎么想,但无论再怎么莫名其妙,这其中的缘由始终令他无法释怀,他总觉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但细细深究,却又无从领会。
“陈公子,这话当是妾身来说,果儿姑娘有情有义,你我之事,理应让她知晓。”
鱼寒酥摇了摇头,弯弯的柳叶眉间带着淡淡的愧疚,她知道果儿对陈遥的心意,也知此间是自己过于唐突了,但事已至此,又能瞒得了多久呢?
陈遥这都还没表态,但看鱼寒酥的样子……怎么好像已是将这事定了下来?这让陈遥多少有些哭笑不得,古时谈婚论嫁可不比当今,但陈遥还真没看出这一点来,闻言他也不知如何作答。
恰在此时,身侧房门被人打开,果儿一溜烟小跑出来,见陈哥哥和鱼寒酥望着自己,这小妮子一抹鼻涕眼泪,跺了跺脚,倔强说道。
“陈哥哥若能娶得鱼姐姐这般好女子,果儿自是欣喜,但、但是……果儿也喜欢陈哥哥,此生无论如何,都不会与陈哥哥分开,所、所以,果儿决定了,果儿……果儿答应鱼姐姐,也入鱼府,认鱼大人做义父,待有了身份……再和鱼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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