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您别逗了，弹琴？”
“就咱这帮老插，有谁会弹琴的？”
“有没有？”
就是这声‘有没有’，打断了何雨皓要说的话。
他无语地看着台上那傻哥们。
与关小关聊天，就是2、3分钟的功夫。
怎么又上去了？
强大的剧情推动，不可抗拒？
“怎么……”
关小关看他的表情，有些不解。
刚想要问，就被何雨皓伸手拦下。
前方的小舞台上，韩春明的‘表演’还在继续。
“但凡有一个，哥们就管他叫爷。”
忽地，他的视线投向何雨皓。
“皓子，你行不行？”
何雨皓立马脸色一僵。
这个问题，嘶～
哥们儿，你让我很难做啊～
何雨皓是一个文艺工作者，体制内的。
钢琴算是一种比较高级的社交手段，他怎么能不掌握？
韩春明一看他便秘似的脸色，会意一笑，递过去一道歉意的眼神。
何雨皓无奈点头。
韩春明笑呵呵地扫视一圈。
“没人吧？没人吧？”
最终，目光与充当主持人的杨华建对视一眼。
“没人，我就下去了啊。”
说话间，人已经到舞台下。
何雨皓已经来不及去看程建军的表情。
他侧过脑袋，又靠向关小关的耳朵。
“在M国待那么长时间，钢琴会弹吗？”
“嗯，学得不精，8级。”
关小关美目盯着他坚挺的鼻子，没明白他的想法，只是如实回答。
何雨皓点点头，8级，确实是马马虎虎。
“好吧，你准备上，随便弹一首，夜曲，圆舞曲，会吗？”
“你喜欢肖邦？”
“没有，只是肖邦有些曲子，比较基础而已。”
何雨皓一边轻声回复，一边看向程建军。
不经意间，他又淡淡地装了个比。
让对钢琴有认知的关小关，觉得他在开玩笑。
“你不会弹，就意味着全世界人都不会弹？”
“大家说，对不对啊？”
程建军的话落，何雨皓慢慢地起身。
先是朝着韩春明打了个眼神，示意他别说话。
然后，挂起淡淡的笑，扫视大厅里的所有人。
最终，视线停留在程建军身上。
想装比？问过我了吗？
“春明，这个我就要说说你。”
说着，左手轻轻一拍关小关的后背。
关小关笔挺地站起来，气质优雅。
“你看，你是不是粗心大意？”
“下面，让我朋友，又是某些人的小学同学，关小关，给各位弹一首。”
“稍后，有谁觉得水平高的，可以再上去，比一比，好不好？”
他这话一出，所有人立刻呱唧呱唧地鼓起掌来。
嘴里呜嗷嗷的，一致叫好。
程建军脸色唰地一下，就沉下来。
何雨皓那个隐晦的眼神，明显是在挑衅他！
本来，这一刻，是属于他的！
在众人的掌声中，关小关像一只天鹅，曼步走向舞台。
当她坐上钢琴椅的那一刻，掌声戛然而止。
还是没有摸透何雨皓的意图，关小关不敢随意发挥。
芊芊玉指搭上黑白琴键，小皮鞋才上脚踏板。
手脚同时合作，一手优美的夜曲，从她的之间，缓缓地流淌而出。
整个大厅，就没几个听过夜曲的。
至于程建军，何雨皓看他那快黑成炭的脸，心里很是满意。
王八蛋！
估计王勇来捉他那次，就是混蛋举报的。
本来，他是不打算过分插手韩春明与苏萌的事。
现在，连蔡晓丽，他都不会给这个混蛋留。
“好～”
“好听！”
“美女再来一首～”
“……”
一曲作罢，更加热烈的掌声，直冲屋顶。
关小关没理会他们，而是看向何雨皓。
后者微微点头后，她站起来，微微鞠躬，走回原位。
韩春明有些惊愕，但是他还是开心居多。
在关小关与他擦身而过的时候，捏着嗓子地叫了声。
“爷～”
刻意的变声，又引得大厅内笑声一片。
这么热闹的欢乐声中，只有一人，脸色阴郁地快要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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