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不应该,晚来四天,迟到,还带了个女伴大咧咧进神圣的排练室……
三十多位乐手直愣愣盯着自己,然后夏奇拉又在门边无声抽泣,这可太难了,玩了六年音乐,宋亚在古典音乐家跟前的面皮有点越来越薄的倾向,也许是因为离山峦越近,越需要抬头仰视主峰的巍峨。
这还和以前和政客交往过程中自矮一头的心态不太一样。
“呃……”
挠着头把巴伦博伊塞过来的乐谱放回指挥架,“要不……”然后走到夏奇拉身边,想先把她打发出去,但又觉得这样不太好。
“不如休息十五分钟?”
谢天谢地,老麦克此时推开门很强势地走了进来,对乐手们拍着巴掌命令:“大家先离开一会儿,十五分钟后再进来!”
也许是这个穿着夹克、高领毛衣的白胡子老头强大的自信和气场使乐手们将他误会成哪位业内大佬了,纷纷乖巧而顺从地起身。
“不不,乐器和乐器盒都留在原地。”但老麦克只是想排除一下安全隐患,“纸也别带走。”
乐手们老老实实把手里的乐器和曲谱放下,有序出门。
“别往心里去APLUS,巴伦博伊先生今天只是心情不太好。”
首席小提琴手,一位白人老头经过宋亚身边时安慰,“你知道的,那边同时在排练圣诞音乐会,十八号到二十三号,都是勃拉姆斯、柴可夫斯基、里姆斯基柯萨科夫的大部头,紧接着又是新年音乐会,下月一号到三号。他压力很大……”
“我理解,我不会往心里去的。”
宋亚谦卑的点头。首席小提琴手是地位最高的乐手,在指挥家这个职业还没出现之前,交响乐队指挥就是由首席小提琴手兼任,现在仍然会担任乐队的副指挥职务。
“别紧张,我会帮你的。”老头拍了下他的胳膊,出门离开。
乐手走光后宋亚赶紧一个箭步把门关死,双手抱头边深呼吸边平复思绪,绕着指挥架踱了几圈,终于冷静了下来。
老麦克已经开始在翻检乐器盒。
“对不起,我不该跟过来。”夏奇拉怯生生地说。
“你刚才怎么哭了?”宋亚问她。
“也许是巴伦博伊先生刚才让我想起了小时候的钢琴老师……”她嘴角往下一瓢,泪水又在眼眶里打转。
“好了好了,没那么恐怖。”
宋亚抱了她一记,学乐器的孩子估计小时候都苦过,有心理阴影了,当然更苦的是儿时学乐器,长大码代码……咦?
“你不是说和巴伦博伊先生很熟吗?”夏奇拉问。
“呃,呃呃……”
宋亚被问得差点没噎死,伸手扯扯她满满胶原蛋白的脸颊,“别闹,等下乖乖坐在鼓手旁边,帮他翻翻乐谱什么的,别发出声音。”
“我还是先回去吧?”她犹豫着问。
“不用,低调点,化身个小透明就行,你是拉丁天后,又不是圈外人。”
安置好拉丁女孩,宋亚开始翻阅巴伦博伊留下的乐谱,也不都是乐谱,还有些排练日程表之类的文件。
Baba Yetu的指挥总谱上次就已经被巴伦博伊做了密密麻麻的标记,三个多月过去,现在摆在自己面前的是份全新版本,这里面包含着巴伦博伊这段时间的新理解和处理方式,宋亚每认真看完一小节,就闭上双眼和脑海里的天启原曲对照。
有不一致的地方,他睁开眼拿起指挥架上的铅笔想改动,但悬在半空中又停住了。
Baba Yetu是在正牌乐团休息间隙,大部分选用候补乐手以及合唱团组成的垫场曲目,宋亚刚才看过文件里关于合唱团的人员组成表,除了两个中学合唱团,一个常年和乐团合作的半专业成年团队,还有一个合唱团是由资助交响乐中心翻新改造项目的纯业余爱好者组成,他们能被乐团塞进来,‘接地气’玩票的用意明显。
可这毕竟是芝加哥交响乐团在新年音乐会上端出来的一道甜点,无论买票进场或者守着收看PBS台冷门古典乐直播节目的人,应该都是具有一定审美和分辨能力的老听众,那些人耳朵比不上专业人士但也很灵的,到时候哪怕出一点错,砸的可是世界十大、北米五大交响乐团之一的牌子,而且还被PBS录了像……
这一行想获得认同可全凭硬实力,毫无花假和捷径可走,稍有不慎就会贻笑大方,而且圈子真的不大……
巴伦博伊刚才如此紧张暴躁大概也是基于这一原因吧。
要不就按他的来?毕竟自己是甩手掌柜,一直盯着排练的是他,否则正式登场时出什么问题……
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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