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精在空中盘旋,红瞳眼睛闪烁不定。
七砚山卞岳抛出一颗符珠,炸伤几名同门,它在远处都受到波及,否者两名二品的修士根本不会放在眼里。
一路上,不断被符珠引诱追错方向,到了这里,毛脸和尚连外套上的装饰都是符珠伪装,差点着了道,担心下面毛脸和尚还藏有别的什么符珠,而它鹿角一时又射完,颇有些踌躇不定。
位于正下方的卞岳,一边暗自警惕,一边大骂鹿精,“卑鄙无耻。这是怕马道友伤势恢复后,我二人联手。”
不不不!
唐夏看着又在连连吐血的马闻信,又看看其后背快插满的鹿角,有点理解马闻信刚刚要爬走的举动,这鹿精怕是因为在七砚山伤了同伴的缘故,一直追杀卞岳,那些鹿角也应该都是冲着卞岳去的,最后却莫名全打中了马闻信。
鹿精的耐心渐渐消磨,终忍不住的盘旋而下,落到离地六、七米时,忽看到卞岳袖子里又悄悄滚出一颗珠子,它顿时肉翼一展,又浮了到半空,而后浑身一抖,一件黄色碗状的器皿从中落下。
碗状器皿半空中化虚成光,变作几十米大小光晕,刹那就把下方的三人给倒扣在里面。
“糟糕,它怎么有五岩门的地笸箩。”吐血上瘾的马闻信,见到扣下来的碗状黄光,大惊失色。
“黄不拉几的是什么?”卞岳也看出这法宝古怪,不再犹豫,手中符珠扔出迎上。
一阵爆裂声轰鸣,三人在里面震的头晕眼花,半透明的黄色巨碗却只是光华晃动几下。
“别浪费了,非四品是破不开这地笸箩的。除非卞兄还有一颗七砚山用过的那个法珠。算了,用那个,我们还不如让外面妖物给吃了。”马闻信似是对这法宝有些熟悉。
提到七砚山用的那枚符珠,马闻信阴冷眼神,暗自咬了咬牙。
他谭海派有一隐身法门,使用后可借物藏匿,不看那么多五品真修被瑞光上人打伤,他师父跟着一起呜呜喳喳喊打喊杀,最后却毫发未损。
这法门,缺点是使用后暂时会抽空全身修为,且无法移动。
他原本在七砚山塌陷时,趁乱已经施展藏在浓厚尘烟中,想着躲上半天一天的,等接到讯息的各大派真修赶来除妖,到时他就安全无虞,再适时显出行踪,还能落个谭海派全力抵抗妖族的好名声,不成想卞岳一珠子轰过来,还是在他修为散尽之刻。
再后来,看出鹿精是认准了卞岳,他想要分开走,却又被卞岳强迫背上,他有点怀疑这卞岳是不是如表现的那么“忠实淳朴”,不然这一路过来,怎么每次受伤的都是他……
“地笸箩,最厉害的还不是困住人。”马闻信皱眉,脸色渐凝重。
当初师父新入五品真修,五岩门掌门来庆贺,他当时作陪就见识过这件法宝,如今被扣在里面,更是身有同感,“你们运功,看真气是不是在流失,地笸箩汲取这些真气会变得更加牢固。”
“它想慢慢耗死我们。”透过半透明的光晕,卞岳看向得意在空中盘旋的鹿精。
这里地处偏远,附近没什么大大派,何况大门大派的真修平时大多是闭关或远游修行,即便有能及时敢来的,怕也是会直接去七砚山。他估算真气流失的速度,时间久一些,真有被耗死在里面的可能,而且最可能的,是等他们真气流失一部分后,鹿精再择机动手。
一旁狗看看星星盯着地笸箩的唐夏,听完马闻信的话后,却有另外一番感受。
三人之中,他修为最低,论的真气流失,也是他最严重。可他现在觉得全身舒泰,似体内有压抑着的真气向外欢腾逸散的错觉,而且,他细心留意到,身上虚胖正一点点的消退恢复。
“也不是完全没办法。”马闻信眼睛咕噜一转,为难的叹气道,“此时若是能引来雷劫,有妖物在此,雷威必定大显,破开这地笸箩应非难事,到时禀禀劫雷之下,重伤这头鹿精也为未可知。可惜,我修为只是圆满境,就算再如何发力也无法提前渡劫……”
卞岳仰头看看倒扣的地笸箩,又望望上空悠闲盘旋的鹿精,不禁捋了捋络腮胡。他修为现在已是大圆满境,按理说,专心闭关修行,再过两、三月待境界完全稳固,便可着手渡劫冲击三品。
眼下情况紧急,靠着药物,倒是可以暂时拔高修为来强制渡劫,但渡过的几率会大降,且在毫无准备之下,渡劫的危险性自是不必多言,加上此刻渡劫必然会把上面的鹿精拉进来,还有旁边的马闻信、唐夏二人,雷威岂止倍增,那他渡劫几率降的更低了。
若不这样做,等三人真气流失殆尽,鹿精只需收了地笸箩,他们就得束手就擒,好像这是唯一办法。
“我身上有套三品劫大阵,是师尊早些年为我准备的,倘若卞兄需要,在下当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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